凌晨四点,若梦是被雷声扰醒了,浑身酸胀无力,头痛欲裂。
睁开厚重的眼皮,意识有些朦胧。陌生的床,陌生的卧室,还有床边坐着的一个熟悉的背影,让她骤然清醒。
“啊~~~~~”她惊叫的起身,目光有些迷离,但更多的是气愤。
“醒了”他开口,声音听起来沙哑又疏离。
若梦强制镇定,掀起被子的一角落瞧了瞧,除了内衣,其他衣物凌乱的堆在离床不远的地板上。
“你趁我喝醉后都干了什么?”若梦眸色逐渐冰冷,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蹦出。
芦笙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无端猜疑,连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你不是喜欢爬上陌生的床么?你不是喜欢勾搭男人么?哼,下贱的女人,终归是下贱啊!”芦笙轻蔑的看着若梦,水性杨花的本性还硬要装清纯么?
这种烂戏码,看烦了,听厌了,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自觉的幻想那晚她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事情,便口不择言。
若梦心里的那道坚固的防线再也抵不过这种羞辱所带来的冲击。
她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伤害她?
为什么伤害之后还要继续侮辱?
难道她应该承担所有的一切么?
而你郑芦笙却是所有痛苦生活的根源,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来羞辱我?
她哽咽着,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要逃离这里,不然,她怕会再次崩溃,下定决心做的改变都成了废墟。
可是在芦笙看起来,她所谓的这些改变是多么的可笑,愚蠢。
若梦扯开被子,拾起地上衣物,倔强的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芦笙黑眸凝聚着将要爆发的怒气,不顾弄疼她,起身一个箭步跨到她的面前,把她往床上一扔,月兑掉自己的浴袍就压了上去。
“啪”一声重重的脆响,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停住了动作,嘴角却是一抹嗜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