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书几步来到容惜柔身旁坐下。
只见容惜柔像小猫一样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小胸袋埋在他胸前就是不抬起来。
“傻瓜,你这是干嘛?”
皇仪冽嘴角扬起宠爱的笑,轻抚她的后背。
一直以来,惜柔就是一件尊贵易碎的瓷器,喜欢她的贤惠,喜欢她的温柔,喜欢他们之间十几年才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每当忙碌疲倦的时候只要看到她的琼姿花貌似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若说这世上唯一能牵动他的女人,那就是怀里的可人儿,突然,脑海里蓦然出现一张娇嗔的脸,皇仪冽甩甩头,可恶,怎么会想到她?那个老是惹怒他的人。
低头再看看怀里的女人,眉似新月,眸含秋水,皇仪冽收紧了双臂。
芙蓉帐内,旖俪渐天明。
鸡鸣雀唱,又是新的一天。
皇仪冽一行人已经坐在客栈前厅,准备启程,可唯独缺少那个自出宫后就让他备感无力的女人,最初见时的莫名心动到现在一想到她就头痛,皇仪冽真狠不得丢她在这里算了。
张公公看皇帝又要动怒了,救命似的拉拉灵儿的衣袖,意思你快去把人带出来。
灵儿看懂了,转身就要往后院跑去,却被影子拦了下来。
“你家主子平时都起这么晚?”问题的是皇帝。
“呃~,其实也不是。”平时比这还更晚哩,只不过灵儿可没胆量说。
她家主子可是有起床气的,她和小红平日里都是让主子睡到自然醒,不过依昨天奔波一天又酒足饭饱后她家主子估计还要睡上三个钟才能醒。
一大早,皇仪冽实在不想生气,可想不到才出宫一天,她居然有本事惹得他连连动怒,咬紧牙齿,拳头在桌下紧了又紧,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刁蛮任性,肆意妄为的人,当初带她随行这是次出宫最大的失策。
“还不去叫。”这次发话的是容贵妃。
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居然把皇上气成这样还没死,算她命大,不过在她手上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正睡得酣畅的凌雅风嘴边隐约一枝梨花浅笑,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害得以为是地震一下弹跳起来就要开门往外面跑。
途中撞上半路拦截的灵儿,“夫人啊,快,老爷和大夫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啦。”说着,灵儿就把她拉着往镜子跟前一坐,按住她扭动的肩膀为她梳妆。
“啊!对哦。”凌雅风这才像惊醒般反应过来。
两个人手脚并用的终于洗梳完毕,来到前厅,不用说,全都脸色不佳,当然也知道又是因为自己,凌雅风这次也自知罪恶深重,款款来到皇仪冽和容惜柔面前,“老爷,姐姐。”
皇仪冽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盯得凌雅风在大热天冷汗直冒,“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明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接话,凌雅风只得用最原始的腔调回答,“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