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气有些烦闷,似乎是被雨的萧索所压抑,光线昏沉,显得幽幽暗暗。
这时小红恭敬的送上茶水,顿时茶香淡淡袅绕,满室清香。
凌雅风拿起茶碗轻啜一口,那碗碟轻叩之声,丝丝入耳,不急不缓,与堂内的人对比鲜明。
茶碗轻轻放回原处,掩嘴遮拭,许久才又说道,“众位姐姐何不亲自问问皇上或是容贵妃?”
她们应该是去向皇上献媚或者是向容惜柔献情,怎么会来到她这个偏远的小角落,平日里路过这里都怕染灰。
听她这么一问,堂上之人有人不乐意了,“皇上这几日都不招见嫔妃,又下令不得打扰容贵妃休养,这不才又到你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所有嫔妃都面染愤恨,又妒又气那个女人!
原来如此!是怕她累着吗?难道就不怕累着我?你为她想的时候可有一丝考虑过我?
难道自己就活该替你们处理这些邪风秽雨?只可惜,她也累了!
这样想着,凌雅风换个姿势,漫不经心的弹弹衣裙上的灰,目光并未在厅中之人多做停留,仿若她们不存在又或者她们已经被融入到潮湿的灰尽当中。
空气中弥散着的女人熏香与茶叶盛开的淡雅幽韵交织在一起,有些像迷香,让人晕晕沉沉。
厅上的人见她久不吱语,个个心中愤慨,可位上之人淡怡中自有一股百鸟朝凤的风范,尤其是坐在位上凝视她们之时,那气势更甚。
突然的,空气静谧下来,却透着压迫性的紧张,茹妃扯了扯衣领,“姐姐,怎么你这‘晨露殿’这么闷热?”
经她这么一说,其它人也都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说怎么感觉这心脏跳得厉害。”
凌雅风一笑而过,但嘴角却不留一丝痕迹,“我这‘晨露殿’房檐低,自是比不上各位姐姐的。”语气似是讽刺又像是自奚。
之后室内又沉静下来,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正在此时,坐在位上的凌雅风立真身子看向庭院。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门庭处浩浩荡荡又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