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凌雅风心中颇不好受,“皇上,你有话直说吧,臣妾想要休息了。”
看她拒绝的神情,皇仪冽心里闪过一襟沮丧,扒扒头,面带窘色,“然儿,那晚的事~”不待他说完,凌雅风抢着开口,“那晚的事臣妾不会放在心上,皇上也不必在意,在深宫住久了,很多事都可以看得淡然释怀。”
停顿一下,见他没的接言,凌雅风接着说,“而且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清冷百倍,慢慢习惯了对以后总是好的。”她的声音充满叹惜,幽怨本就是后宫女人的宿命,既然抗拒不了就只好迎接了。
见她又在自艾自怜,皇仪冽如梦中呓语般轻唤一声,“然儿”,随后心情复杂的向她走去,定于她面前,皇仪冽大手一揽,将她至于怀内,龙袍上的金线飞龙柔顺的帖服在凌雅风脸际,不似往昔般高高在上,带着些许讨好和卑微。
“然儿,朕会补偿你,朕这几日都来陪你好吗。”遗失的那一夜就让他用无数的夜晚来弥补,他可以做到。
呵,凌雅风心里冰冷透凝,那一夜失去就永远不再回来,它的美好在于它的特别,其它根本毫不意义,也无从媲美。
见她不说话,皇仪冽暗想她定然难以释怀,遂再次开口,“然儿,往后还有无数个日夜,别太计较了。”
是自己太计较了吗?凌雅风抬眸相望,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懂过自己,也没试图了解自己,为何一向清高的她抛却姿态挽留她?只要他想想就会明白,可是他没有,甚至连询问探究的意图也没有。
“皇上可以告诉我那一晚你去哪里了吗?”凌雅风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不容他逃避和掩饰,虽然心里隐约有答案,可如今她想死得清楚明白,痛之极致以后便也不会再痛。
皇仪冽眼色明显一慌,瞳孔左右闪动了两下,有些欲盖弥彰,看到这里凌雅风笑了,把当朝天子逼到脸色窘意,惶然心虚的人她恐怕还是第一人,“皇上别说了,我知道了。”
看她失落般倦怠,皇仪冽烦躁的吐口气,觉得心里压抑得发慌,明明仅是一个失约的夜晚,为何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好似也错过了她一般难受。
“然儿,那晚朕真是情非得已。”谁曾料想惜柔会那时身子出现异常呢。
听到他的话,凌雅风表面更加淡然,做都做了,如今还有何解说之词?
“好一个情非得已,皇上不用解释,我明白,只要沾到容惜柔皇上必定是选她,这一点我无话可说,是我不自量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