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登上后位,奴婢自小就被选入容府做为宫女培养,不只我,每位娘娘宫中都有她的人,只是我们彼此并不认识,本来娘娘你初封贵妃之时派送的宫女中就有她的人,只可惜娘娘你并无纳用,因此才没穿插进去。”
凌雅风思忆当初,联想如今,这个容惜柔果真步步为营。
水仙停顿片刻,再接着道出计划始末,“水仙本是安排在玲妃身边的眼线,但容贵妃知道水仙擅长仿摹,定能描摹出主子的手笔,又知主子你心疼下人,所以那一场戏便是她潜心策划的开始,目的是将水仙安插进‘瑞阳宫’。”
凌雅风嗘笑一声,一切都清楚了,他那句话真是说到点子上,自己在她面前果真一只蝼蚁!
“那你为何进来?”她现在不是应该像条哈巴狗在容惜柔面前摇尾讨赏吗?
“水仙要跟着娘娘。”虽然她救不了娘娘,但总不能让娘娘一个人上路,但转念水仙又切齿痛恨自己,陷害娘娘的不正是自己吗,如今又谈何“救”字?
“娘娘~~”水仙看凌雅风低头深思,忍不住唤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就只是一心想叫主子,这样总觉得自己还是凌雅风的人。
凌雅风目光斜斜瞥她一眼,眼波里再也没有往昔波澜,她的无言让水仙眼泪簌簌而坠,就像突然之间,一个曾经怜惜自己的姐姐冷漠的将自己丢弃,尽管这局面是自己亲手造成,但仍痛彻心扉。
二人默默无言,晕暗的大牢里不知外面天色,应该是夜已深沉,外面的嘈杂声终于歇停下来,想是狱卒犯困打着小盹。
明天将会如何?凌雅风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她想过揭穿容惜柔的虚伪,但那恐怕只会再增添自己一项诬赖陷害的罪名,况且自己和她之间他的选择已经很明显,她想要自己死难道他还会让自己活吗?
现在想想自从爱上他后,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的洒月兑,她的闲淡,她的率真,她的宽容,自己曾经为之骄傲的一切美好都舍弃了自己,不,是自己抛弃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