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仪冽一听,脸色更加晦涩,这时,凌雅风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对了,有一句。”
皇仪冽眼色喜然,纵带有倦色仍华彩依然。
“皇上可否念在你我情份一场让我走得不要那么痛苦?”最好能有像安眠药之类的,死也罢了,但不要那么狰狞。
闻言,皇仪冽被像力气被抽空般失望的靠在背椅之上黯然神伤,少顷,薄逸的嘴唇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声色清凉,“你知道吗,朕觉得从来没有得到过你。”
话音袅袅,似一缕忧伤缭绕,忧伤的源头是他,尽头是她!
凌雅风猝不及防,脸上尽显惊诧之色,他还没得到自己吗?为何今天她头破血流,为何今天她弄丢了自己,这一切皆因自己爱得绝然,爱得彻底,爱得迷失,掏心掏肺,这,不算吗?
她想反对,但想想又做罢,毕竟一夜之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看她身体略微扭动一下,皇仪冽屏气敛息等待,但也随着她的沉默而颓然。
从来都是这样,她只是一味从他身上讨要承诺,自私的从他嘴里索取誓言,而她呢?没有支字片语,就算是她视为生命即将完结的此刻,他亦没有听到一句,哪怕就半个字他也会兴喜若狂,视若珍宝啊!
皇仪冽怅然若失般语气幽然,似在自言也像轻叹,“为什么你那么残忍!”
薄浅的感慨凌雅风听不到,或者的是她不愿感染吧。
皇仪冽想抱抱她,但却悲哀的发现原来拥抱的距离竟是如此遥不可及。
凌雅风想最后一次唤他名字,但却心酸的发现原来呼唤的声音竟然远在天涯。
他们两人永远如此,爱着也折磨着。
“来人。”
开始了吗?死亡倒计时。
“皇上”,张公公躬身应答。
“将她带下去。”
“是,娘娘,请。”
跟着张公公,此刻凌雅风心情反到平复下来,脚步在跨出之际,终究还是留恋片刻,身后那道炽热的追逐是她熟悉的,曾经她为之兴奋窃喜,常不能寐,那是境由心生,然,如今呢?
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不见了,仪冽!但愿明年生辰,你还能记得那个月情风媚的夜晚,还能记得‘晨露殿’前我悲凉的等待,听那花开的声音也许你就会明白我为何哭泣。
不见了,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