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居内月光倾洒。木淩汐胡乱的抹过脸喃喃自语:“煦阳哥哥,我有又欠你一条性命呢咦?下雨了吗?她的指尖触碰颊间一片冰凉出声疑惑。
“呵呵”青瓦屋檐上白衣胜雪,尹衿漠翩然落下,他闲适的挑挑肩上被风凌乱的墨发笑道:“可谓痴心感天动地呐,都快要你的小命了居然还是一口一个煦阳哥哥啧啧,估计云氏先祖在太宗太庙里也会脸上有光吧!”说完,他俯来逼近木淩汐,修长的食指点略过她的脸颊后望天叹息:“这雨居然是咸的”
“你~~~”木淩汐忿忿然蓦地起身,单肘支撑膝盖拉动了右肩上的伤口,“嘶~”木淩汐倒吸一口冷气转望半寸长的剑口上翻卷的红肉,凝结的紫色血痂被重新撕破淌出新鲜血液来,翠色的罗裙衣袖浸染一团殷红。
“皮肉伤而已”尹衿漠勾起唇角的浮笑说道:“以天下第一杀手的内息加注浣血剑的锋华,若非萧煦阳有意为之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就成了剑下亡魂。至少,现如今你已经是西钥史书上第一位独臂皇后了!”
“混帐啊!!”木淩汐左手一把揪起尹衿漠的衣襟望着他一脸邪魅,恼羞成怒直到彻底的颓败:“你知道煦阳哥哥要来刺杀我,你知道!你就待在屋檐上看得清清楚楚,你看着他刺伤我,对不对!”
“对~”尹衿漠耸耸肩膀大方承认。
“为什么,为什么?”木淩汐讷讷,她的手心里空空的是直探究到心底的空虚和恐惧,飘飘渺渺的浮在心尖上失去了最初的依赖和坦实。一切在那次窥探后,在离开雒浥皇宫后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和以前不同了,一切一切。
“为什么?”尹衿漠细心的抚平衣襟前被拉扯的褶皱看着木淩汐笑了:“说实话嘛,本殿在雒浥皇宫确实有意让你知晓一些有关甄家的秘密。甄玉莹既然助了本殿拿到雒浥的城防图稿,那么本殿自然允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助她成为西钥的皇后,可这个前提必然是出去你喽”
“哈哈,之所以没有杀我而是挟持我出宫便是虞国太子您想坐山观虎斗好收渔翁之利吧?”木淩汐摇头苦笑继续剖析:“只要我不死,那就是甄玉莹为后的最大障碍,而太子您也好利用我以此牵制甄玉莹哦,应该是牵制甄家衷心于你的决心。其一断了甄家的退路。再者,我猜你后来发现城防图是假的,那么我的利用价值就更大了所以舍不得杀了,干脆就在望天涯以弄雪衣为幌子,冒险将我带出了西钥!”
“算是吧,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尹衿漠一撩白袍下摆坐在浮月中的石凳上笑说:“呵呵,本殿不是冒险。”
“望天涯内以雪衣为诱饵用意有二。望眼西钥之大,可最希望找到你的只有两人:一是云鹤轩,二是右相木擎苍。唯此二人要你完好无损!你是云鹤轩和木家战线上的决心点,无论从利益或是亲缘哪个方面看此二人都必须找到你;但是,他们最忌惮就是你遭劫的消息走漏风声,堂堂一国之母在宫内被劫清白不保性命堪忧,西钥云氏蒙羞的奇耻大辱堵不住朝堂和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望天涯是什么地方,雒浥茶余饭后文士的谈资;弄雪衣又是何人,哪个权贵墨客不知凝香花魁?玄家七公子带离弄雪衣这等画蛇添足弄巧成拙的伎俩岂会瞒过此精明人布下的眼线?本殿本就是要引来云鹤轩和木擎苍的人!”
“可惜,云鹤轩和我爹派来的人都是煦阳哥哥。而他们错算了致命的一点,煦阳哥哥却要我死他们不知煦阳哥哥不要我的完好无损,是这样吗?”
“嗯?萧煦阳怎么可能会是云鹤轩派来的呢?”尹衿漠皱皱眉,第一次眉宇之间的严肃。
“是呢,煦阳哥哥怎么可能效命朝廷呢?”木淩汐瞪着黑亮的眸子起声质问:“可是离开雒浥时,我分明在马车上见到煦阳哥哥了!”
“迷幻散,雪衣用的迷幻散。迷人心智幻生心想”尹衿漠笃言笑语:“呵呵,雪衣呐”
木淩汐闻言突然想到她在马车里闻到的奇异香弥,原来就是迷幻散催生了煦阳哥哥的模样。
“呵呵,原来你是真心念想那个杀手啊!本殿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皇后那个宝座才哭了一个时辰呢”尹衿漠笑着凑近木淩汐看着她小脸上的阴晴不定笑的分外开心:“本殿的十八绝华阵挡不住萧煦阳,到不想他竟本意致你于死地那原不是你木家的死士吗,他为何要杀你呢?”
“我不知道”木淩汐摇摇头,突然发现自己被蛊惑了便恶瞪尹衿漠:“煦阳哥哥没有杀我他只是只是刺伤了我,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哦?不得已?.”尹衿漠望月叹息一声:“可惜千烟客死了!”
“什么?师父他”木淩汐哽咽中一团窒息被卡在喉咙,难过的她眼睛灼痛。
“萧煦阳叛变师门,剑杀潮汕派掌门千烟客。如今,你哥哥木凌潇已缴召江湖令。十日后少林武当几大门派组派江湖盟于浔江闽陵召开武林大会,通绞天下第一杀手萧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