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贴身恶魔》作者蓝心的长评,很久没收到长评了,开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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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煜拱手抬扇,面展笑颜,朝顾吟荷做了个君子之礼,“这是溶月,君某未过门的妻子,让顾城主见笑了。”
“未过门的媳妇?”
溶月的讶异不下顾吟荷半分。
怎么自己一转眼就成了这浪荡子的未婚妻?而自己却不知道的
溶月恶狠狠地瞟了一眼君千煜。他眉眼依旧带着谦和的笑意,但嘴角却“不怀好意”地微微勾起。
这下,溶月全明白了——
好你个君千煜,竟敢阴我
君千煜故作一脸无辜,却丝毫不露破绽,“小溶月,你我可是指月复为婚,
你不能不认呀”
我呸去你的浪荡子
溶月心里已经将君千煜想象成一个小布偶,自个儿用针在那小布偶上扎上了千百回。
可恨在顾吟荷面前,她发作不得。
“原来公子煜有婚约在身……”顾吟荷眸光黯淡下几分,但很快便恢复原来的神色,对君千煜浅浅一笑,温婉有礼,“再过几日就是祭荷灯会,公子煜,溶月姑娘,你们若不嫌弃,可暂在清荷府小住几宿,吟荷自当尽地主之谊,绝不怠慢。”
顾吟荷目光始终未在君千煜身上挪开,君千煜的墨色的身影倒影在她的眸中,有说不出的清凄之感。
虽在落云仙子姐姐们那听闻过世间情爱之事,可溶月始终未曾亲眼见过,但如今在顾吟荷美眸中,她却看到了——
那是浅浅的怨,和深深的爱恋。
溶月现下已能估模出些头绪来。君千煜在车辇上说要她帮忙,想必就是要借她让顾吟荷死心吧。
可溶月在凝视着顾吟荷时,又不忍有些伤感——
多好一姑娘呀,比那些个什么春什么梅的可人不下千倍。
君千煜为什么不喜欢顾吟荷呢?
溶月心下叹息,世间多少男子倾慕眼前这位粉衣佳人,她年轻貌美,又是一城之主,权富在手,可叹却错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盛请难却啊,君某谢过顾城主美意,那么就和溶月先小住几日,好好游玩一番。”君千煜在胸前**着手,握着折扇,微微颔首以致谢。
随即,又朝溶月挑了挑眉毛,暗示着说道,“小溶月,你也会跟着我住下,对么?”
“当、然、会”溶月一字一句,狠狠地咬着说。她怒视着君千煜,狞笑,对着君千煜在袖间攥了攥拳头。
君千煜眼睛一瞟,看到了她宽大白袖内的异样,于是刻意朝溶月贴了过去,伸手牵上溶月那只拳头,另一只手还在溶月手背上抚了抚,“小溶月,传说在祭荷灯会上将愿望写在荷灯上,再将荷灯传给荷花圣母,愿望就会实现。那么我就写,你我白头偕老、子孙绕膝如何?”
他嘴上甜言蜜语地说着,手上却在将溶月的五指给掰开。于是快语说了一句,只有溶月的距离才能听到,“姑娘家该温柔一点,动粗多不好啊。”
君千煜也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虽然动作看起来轻柔,可却又有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得溶月手上一阵生疼,她强忍着没叫出声来,可脸色全变了。
“好,就依你……”溶月强挤出一个微笑,眼角已有泪珠沁出。
浪荡子,你快放开我
溶月在心内叫苦不已。
君千煜似乎很满意溶月的表现,于是松开手,转而向着顾吟荷,“顾城主,身体好些了么?君某给你的药可奏效?”
顾吟荷面色不佳,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溶月,才缓缓点头,“好多了,吟荷还要多谢公子妙方呢。”
“城主看起来不似带病之人啊,怎么会……”
“咳咳”溶月未经多想便开口询问,可君千煜立马假装咳了两声,打断溶月。
看来真是自己多事了……
溶月这才觉得失礼了,于是赶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顾城主别误会啊”
“无碍,这病缠身多年,本就是不治之症。”顾吟荷轻轻叹了一口气,有无法掩饰的浓浓失落之意,但在她再次抬眸浅笑时,那失落怅惘又变淡了,变得可有可无,“公子煜妙手仁心,自他来了清荷府后,我的病就再也没犯过。”
到底是什么病?
可顾吟荷面有血色,虽说姑娘家一贯地娇弱,但却也不是有气无力。
不治之症?这不像呀……
溶月不禁纳闷起来,但一想顾吟荷竟然夸赞君千煜医术了得,这消息令溶月难以置信。
就他?成日风流,挥霍享受,不务正业的君千煜,会医术,这可能么?
反正溶月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于是一记白眼就朝君千煜翻了过去。
“风月郡有贵客来清荷府,吟荷要前去接待一番,二位可自行在清荷府自由出入,现下吟荷要先失陪了。”顾吟荷含笑着侧身做礼,动作轻柔得体。
顾吟荷转身踏上桥廊,粉色裙摆曳地,她走得极缓,目光不由地朝后看,仿佛希望那抹墨色的身影能够进入她的眸中。
那君千煜的假未婚妻她第一眼就揭穿了,这不过是君千煜委婉地拒绝她爱慕之意的方式罢了……
顾吟荷不由一笑,笑时,有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她粉瓣似的脸颊。
素手弄琴,琴弦有情,听者无意。
她是池中荷,逃不过凋零的厄运;而他不过只是游弋过荷茎的一条小鱼,本就无拘无束,不该因一己之私,囚禁他于小荷塘之内的……
长长的粉色裙摆摇过回廊的拐角,佳人丽影远去。
“你这样对她,她一定伤心了。”溶月望着空荡荡的回廊,深深叹了一口气,“顾吟荷家财万贯,位高权重,又是个美人胚子,你为什么不喜欢人家?”
耳边传来“呼啦”一声,君千煜张扇扇了起来,“这不难解释。本公子不喜欢十三岁的少女。”
溶月听他这句,上下打量了自己,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哼,君千煜,你太过分了我看起来不过比顾吟荷大那么一丁点而已,你不舍得伤害她而假意借我回绝,你怎么忍得下心”
君千煜耸肩一笑,合扇,用扇尖点了点溶月的额心,“你?十三四岁的少女?”
他愈笑愈甚,差点下句不接上句,“都活了几千年了,你怎么和她一样……”
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溶月双手慌忙地抓上君千煜肩头。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