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请假一天的,结果两天没更,我错了,站墙角
深刻的反省去。
葛氏肉疼自己的金镯子,孙文浩摆明了想让她再送一个值钱的、像样的东西个婉年,思索什么好看,东西还便宜,最好孙文浩挑不出错来。
婉年也在思索问题,不过她思索的可是什么值钱、什么贵重,好不好看都无所谓,将来没钱了,能拿出当。
孙文浩暗自抹了一把汗,别看婉年小,刚才那小眼神,活生生把他吞了,现在又时不时打量他和葛氏。
徐关常却不高兴了,徐府不至于穷到非要别人礼物的地步,所以他轻声呵斥婉年,他的声音太小了,婉年和他坐的对面,根本传不到婉年的耳朵里,就算婉年听见了,她也会装听不见,白来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孙文浩虽然觉得婉年可怜,像小时候的孙十娘一样,被人欺负。不代表他是个大善人,随手能送婉年贵重的礼物,相比之下,可怜的倒是葛氏了。
婉年一双黑眼珠子来回转,心想孙文浩身上的东西一定比葛氏的值钱,怎么才能从孙文浩身上要出来“礼物”,还是孙文浩自愿送的,不用看徐关常,她也能感觉到徐关常是非常,非常不高兴,谁叫他平时只赏赐芳华的?除了老夫人没人给过她银子,每个月的月钱基本都打赏丫鬟了,于氏对她的好仅限于“好”上,府里本来拮据,于氏搭理家不容易。此时不敲诈孙文浩,等待何时?再说…婉年看看画儿半遮掩的脸,她的银子不多,没有多少存下来,画儿的脸还需要银子来医治。
画儿站在婉年的身侧,由于长时间的陪伴,婉年心里想什么,画儿自是知道的,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遇到好的主子,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如果说当初她说出家做姑子,是一时的悲愤,那么现在容貌尽毁能陪伴婉年一生也是值得。平日里婉年对待她们四个丫鬟的好,她看在眼里。每个月的月钱除了打点下人们打探消息,婉年总是能省下来就省下来,连多余的一两银子都舍不得花,芳华冬日有十二套衣裳,婉年却只有八套。哪个小姐不爱美?府里做八套,想格外做衣裳必须从自己的月钱里出。她那时还不知道婉年拼命的省钱是为什么,甚至还劝过,说自家小姐应该多打扮打扮。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听到婉年和水莲的对话,也许她还被蒙在鼓里。她分明听到婉年说:“将来有的是机会打扮,现今我只有一个心愿,多攒点银子,越多越好,才能找到最好的大夫,医治画儿…千万别告诉她,省得她不安心。”
画儿用力眨眼,回想起来居然眼眶湿润了。
这边婉年抬头正巧看见画儿眼中的泪花,纳闷着谁欺负画儿了。那边葛氏已经想好了送婉年什么礼物。“年姐儿小小年纪,却有一颗玲珑的心,我这儿呢,正巧前些日子去铺子里打造了一对耳环,希望年姐儿不要嫌弃才是。”
婉年连说不敢,笑道:“外祖母送的,婉年哪有嫌弃的道理?”葛氏的话重点在前面那段:小小年纪,却有一颗玲珑的心。分明说她心思多。当然她一定会装听不出来,自觉把重点放在下一句上。
徐关常面色阴沉,压根没有他插话的地方。
丫鬟把一对耳环用托盘端了出来,葛氏笑容满面的让丫鬟转交给画儿,刻意不想让婉年仔细看,可惜她不知道画儿是管账、理财的能手。耳环交到画儿的手里,葛氏见画儿面色没有不对的地方,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婉年到底是年纪小,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画儿虽然面色正常,但是葛氏没有瞧见她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递了个眼色给婉年。婉年一想便知葛氏给的是破烂货。画儿心底不削,耳环是挺大,却是个空心外面裹着金子的。
孙文浩以为葛氏给的是纯金的、实心的,笑mimi道:“年姐儿这下开心了吧。”
婉年嘟着嘴,撒娇道:“我要画儿给我戴上,漂漂亮亮的。”说完,画儿弓着身子给婉年戴上。
婉年轻轻的一侧身子,画儿手里的耳环应声而落,婉年装作弯腰拾起的样子,画儿也蹲下来去捡,挡住了孙文浩的视线,婉年再用脚一踹耳环,恰好耳环是圆形的坠子,咕噜咕噜的到了孙文浩的脚下。
孙文浩不知情,不知道婉年的心思,笑着叫身旁的丫鬟捡起来,想再转交给婉年。
婉年却笑吟吟的说道:“外祖父和婉年有缘,不如外祖父亲自给婉年戴上。”说完由画儿扶着到了孙文浩的面前。
葛氏的脸彻底黑了。
孙十娘挑了半边眉毛似非似笑的看着葛氏。
葛氏狠狠瞪了孙十娘一眼,可是孙十娘站在徐关常身后,徐关常莫名其妙的接到了葛氏的白眼。徐关常更加气愤了。心底骂了婉年一万遍。他怪不得孙氏夫妇,一来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二来还是上峰,上上峰才对。
而婉年到了孙文浩的面前,葛氏眼见孙文浩马上要接过丫鬟手里的耳环了,抢先道:“不如外祖母给你戴上?说缘分,难道和外祖母没有缘分吗?”。
婉年笑道:“外祖母和婉年当然有缘,还有另外一只呢。您瞧瞧,婉年都没戴上,画儿笨手笨脚的呢。”画儿从袖口里拿出来另外一只耳环放在婉年手里。
葛氏这下只能干瞪眼了,她没瞧见婉年另外一边的耳垂上没戴呀。只能尴尬的清咳。
孙文浩到底是察觉出了问题,葛氏不喜欢婉年他能感觉出来,这时候抢着说什么“缘分”,简直是无稽之谈。孙文浩斜眼瞪了下葛氏。从丫鬟手里接过耳环的那一刻,他的脸青了。孙府在京城里的不能算数一数二的人家,也不至于寒酸到拿个空心的、裹着金子的耳环去糊弄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还是忍住想呵斥葛氏的冲动。换上笑脸,对婉年道:“我瞧着这副耳环不适合年姐儿,不如我送些别的可好?年姐儿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说想要的?只要外祖父能办到、能买到一定满足年姐儿。”
婉年不动声色的瞧着孙文浩,她不信孙文浩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揭穿葛氏,既然孙文浩发话了,想必是不能送破烂货了,笑道:“外祖父送什么婉年都喜欢。”在心底补上一句,便宜货就算了。
“哟父亲,何时家里多了个大侄女?外祖父,外祖父的叫着可真亲切啊”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婉年身后响起,孙文浩闻言皱起了眉头,抬眼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