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被晨风扬起的窗帘射到某牲口男的脸上的时候,苏小妹、林蔷以及萌到了某种境界的果果早已经洗漱完毕。果果拖拉着一双上面带有喜娘娘与大尾巴狼图案的塑料拖鞋,给了刚刚睡醒的某牲口一个甜甜的笑脸。
苏小妹依旧是那么的温婉可人,因为刚洗过脸,她额前的几缕秀发略显凌乱,可这丝毫没有为她的美丽减分,反而增添了一种别致的妩媚。她对某牲口一笑,算是打招呼,接着就坐下来,从自己的旅行包里翻出两本书,一本《上帝之死》,一本《纳兰词》,果然是理性与感性并存的女子。而我们的傲娇女林蔷同学,想都不用想也没有给某一头牲口好脸色看了。
某牲口百无聊赖,开始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因为昨天的疏忽大意而漏网的水灵白菜。结果他发现美眉倒是不缺,可那都是有种白菜大叔大妈看管的,见这孽畜色迷迷地朝自己种了将近二十年的白菜瞧过来,种菜大妈们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搂着自己的宝贝疙瘩,似乎某牲口能千里之外夺人贞-操似的。
牲口男无奈,只好又悻悻将脖子扭过来,对着窗外唉声叹气。而林蔷则是在对面冷笑,当然,讽刺加挖苦是一样也不能少。
捧着《纳兰词》的苏小妹无疑别有一番韵味。此刻的她少了那股理性,而平添了三分感性。无聊至极的某牲口拖着香腮,对着苏小妹白净的脖子怔怔出神。林蔷自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反常表情,一通拳打脚踢就将其掀翻在地。如果没有小脸红啊红的苏小妹拦着,指不定某牲口身上那个啥物件就举不起来了。只是,某牲口幽怨的呻-吟却怎么都让人感觉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妈-的,这到底是打人还是吃豆腐啊?”
车厢里送孩子去学校的家长们早就对三十八号周边的枪声炮声以及驴叫声见怪不怪,只是偶尔,有几个送闺女去学校的大妈会拉着自己宝贝白菜的小手,语重心长地告诫道:“闺女啊,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那样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妈们用手指对某牲口指指,白菜们极其郑重的一声“嗯”,听得某牲口一度产生了用女人的文-胸带子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最后,那头牲口似乎是忍受不了世俗对自己的偏见了,从背包的袜子内裤堆里翻出一本上面写着《》的英文书籍,安静了下来。
只是,他的这种附庸风雅的行为如何逃得过林蔷的火眼金睛?这妞可是在高中时代就能够将一群婬-诗作赋故作深沉的牲口们轰杀至渣的纪录保持者,如今来了位志愿者,她自然乐得发挥特长了。“就连你这种连麦当劳是麦当娜私生子都不知道的小学汉语拼音由阿拉伯老师拉扯毕业的孩子,也能看懂韩文?”
某牲口一怔,紧接着竟然捧着书悲凉道:“我允许你侮辱我,但不允许你侮辱伟大的韩文!”牲口合上手里的书本,继续义愤填膺道:“作为教出李白李时珍,培养出张衡张无忌以及哆来咪哆啦a梦的伟大国度的只有公冶长他老人家才能听懂的语言,你有什么资格侮辱?”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第一个孩子没有忍住,捧月复大笑,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哈哈哈哈……哎呦……哎呦……”林蔷一边大笑,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什么淑女啊格调啊什么的,都随着她的鼻涕眼泪一齐奔流到海不复回,就连性格偏冷的长裙美眉苏小妹听到某牲口的话都忍俊不禁。
某牲口那个郁闷啊。不就是说了一句话,至于这么大动静么。他再次摊开桌上的书,不再理会整车厢的大笑。我们的牲口男可能将《倚天屠龙记》倒背如流的虎人呐,那个《倚天屠龙记》的作者金庸老先生不是说过么:他强由他强,采阴能补阳。
被强了一次还能怀孕咋滴?
苏小妹终于看到了对面牲口手里捧着的书的书名,先是一愣,接着月兑口而出:“(若是你不说话,我就含忍着,以你的沉默来填满我的心。我要沉静地等候,像黑夜在星光中无眠,忍耐地低首。)
“,‘.(清晨一定会来,黑暗也要消隐,你的声音将划破天空从金泉中下注。那时你的话语,要在我的每一鸟巢中生翼发声,你的音乐,要在我林丛繁花中盛开怒放。)”某牲口笑着回答道。
“你也喜欢泰戈尔的《吉檀迦利》?”苏小妹异彩连连,眼里竟然有了一抹小女生才会有的雀跃。
见对面的美眉如此,某牲口嘿嘿一笑,没有最婬-荡,只有更婬-荡:“嘿嘿,小学读了些,不过是为了骗女孩子的初吻罢了。”某牲口挠挠头,掰着手指小声默念:“一个……两个……三个……嗯,还真要感谢泰戈尔他老人家,因为背了他的几首诗,咱小学至初中期间共骗到了四个女孩子的初吻以及两个女孩的初夜,嗯……”
“无耻!”她抬起手,似乎要给对面的牲口一耳光,可手掌悬在半空中半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恬静如苏小妹,听到牲口男的话后竟然也生气了。她实在无法容忍,对面的家伙竟然用自己最喜欢的诗人的诗去做如此猥琐的事情,这是对大师的亵渎!
可怜某牲口,美眉刚对其产生好感,便被他的一番话给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不过某牲口似乎依旧毫无觉悟。上帝赐给了他一张清爽干净的脸,却给了他一副羚羊挂角的智商,人生最讽刺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
锦上添花的事情不多见,可人逢坎坷,必有落井下石者。林蔷鄙夷地对某牲口冷笑着,话语里满是讥屑:“小妹,你还说某人在扮猪吃虎,怎么样,走眼了吧?这厮就是一头家里有点破钱的死纨绔,扮猪,姐信,吃虎,哼哼……撑死他丫……”
苏小妹不语,见对面某牲口正在对林蔷怒目相向,叹了一口气,终于没有说话。她身边的果果依旧没心没肺地啃着从家里带来的大红苹果,好奇地瞧着周围的几人,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
列车依旧在不急不缓地行驶着,苏小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纳兰词》,可眼神却已经趋于理性。果果依旧对着自己的发呆,偶尔发出几声小女生的可爱尖叫,唯独傲娇女林蔷,依旧在以欺负某牲口男为乐。
时近中午,火车横跨过南京长江大桥,驶进了六朝烟花古都。
老实了一上午的某头牲口似乎坐不住了,开始离开自己的座位四处乱窜,似乎是在猎艳。在本节车厢里搭讪第九次失败后,某牲口终于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的完美表现可能已经令本节车厢里的美眉产生了高山仰止的心态,于是又屁颠屁颠地窜到了临近的车厢里,准备祸害几个独具慧眼的白菜。
林蔷蹑手蹑脚地跟在他的身后,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如何能见到女同胞们落入猪鼻下,被拱得七零八落?
“喂,我说你为什么总跟本大爷过不去?”第六次行动被林蔷拍着肚子大呼肚子里有人这种苦情戏搅黄后,某牲口心里的怨气终于发酵成了怨恨。不说宁拆十座庙莫毁一门亲么,这娘们半小时内就拆了六十座庙,其变态的武力值直追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城-管呐。
“老娘我乐意,怎么滴,咬我?”林蔷得意洋洋。
某牲口指着林蔷的鼻子,见林蔷依旧得瑟着,说了句“你狠”,转身又朝身后的车厢走去,不有句至理名言么,说跟傻子过不去的人是疯子,跟疯子过不去的人是傻子,跟女人过不去的人是又疯又傻。
可林蔷哪里是沽名学霸王的人呐,精致的下巴一扬,又追上了前方的穷寇。
牲口男自顾自走到一张门前面后,转身,满脸冷漠:“我上厕所,你跟着?”说完,他打开厕所的门,迈了进去,顺手就要把门给带上。谁知,门却被外面的林娘-们一脚给踹开了。
林蔷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冷嘲热讽道:“呦,是不是要跟哪位刚到手的白菜在WC里玩激情?”林蔷冷笑道,见厕所里除了某牲口再无一人,神色略显惊讶。
“你可以出去了。”某牲口瞪着林蔷,咬牙道。
“哎呦喂,老娘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你再不出去,我可不客气了!”某牲口狞笑着朝林蔷逼去,他想做什么,那张婬*秽的脸上写的一清二楚。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牲口男的脸上被林蔷用巴掌盖了个戳。“别以为长得帅,老娘就不敢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