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见于程心急火燎,知道一定出事,急忙将地图铺垫在张辽身前。
张辽顺着地图来回的指着一些可能设伏的地方,于程却皆是接二连三的摇头,张辽很不耐烦的一扯地图,怒喝着于程:“于军曹,到底是何处设伏,你给张某说清楚!”
于程此时的表情有些难堪,见张辽发怒,急忙跪在地上:“于程并不知敌设伏何处,还请将军恕罪!”
“那你何谈中计?”
张辽猛的一甩右铠,怒容不跌。
跪走的于程低头而语:“将军,卑职前去敌营,只有些老弱残兵,精壮未留一人!敌人恐怕早知我军动向,早有防备呐!”
“哼——”
听不进言的张辽,搓步走了出去。
大雨以尽,天色泛黄。俏皮的雨滴从枝头滑落,“滴答”的落在泥土之中。精锐训练的第九军团士兵,拨开树丛,小心翼翼的向前探了两步发现安全,这才向后招了招手。
张辽并不是鲁莽之辈,大雨一歇。立即散发探子,造成大军突围的假象,以做伏击。
——吱——吱——喳——喳——
虫鸣终于想起,恐怕前列的探马已经发现了敌人!只是有些奇怪,这些士兵铠甲不一,难道另有援兵!?张辽扔掉胡思乱想,让士兵用虫语暗号通知前列的第九军团士兵。射杀几人立马向伏击地逃窜。
张辽简易的吩咐着树下第九军团士兵:“传令全军,高度戒备,敌人要上来了!”
谁说大丈夫死而后生,死了还能复生吗!?就算复生,没有了前世记忆,那又算是复生吗!?这一些都是因果使然。苟安深知其理,赶忙找到黄祖,报告了外围状况后!将一个大红绣花锦囊递给黄祖。
“苟安呐!这次又是何妙计呐?”黄祖正准备动身发兵,见苟安再拿红锦递上,恐怕又有妙计。
黄祖微笑着接过锦囊,有些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因为锦囊上面只写着八个字:“遇敌则追,敌退则退!”。
“啪”
黄祖猛的一掌拍在茶椅上,勃然大怒!这分明就是让自己与张辽血战,却有不让两分个胜负!于是很生气的指着苟安:“这是何人所写?字迹清秀,多半不是你小子写的吧!”
苟安见黄祖发怒,微微的点头,应口而答:“将军息怒,这确实不是出自苟安手笔,只是夜里有人专门扔掷于我!”
黄祖突然想到了什么!消了消气,扶起苟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已经信了这个锦囊的主人三次,今日不妨在相信她一次!”
突袭道庙、运粮西撤、苤镇外设围,就是这锦囊的功劳!可见锦囊的主人连张辽的每一步举动都能猜中。厉害十分呐!黄祖也知道这种打法很是耗力,还不如围而不攻!困死敌人。这样也好!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死的痛快,也省的浪费太多的时间。
苤镇西面钝刀渡,此时人马云集,大量的荆襄弓箭手分配着箭矢!从小船上扳挪火炮、鱼油弹等犀利武器而下!每艘船的船头都插着“黄”字的大旗,恐怕是沔阳城的守军出击了。
“婉贞!果真如你所说的一般无二,黄祖已经下达了‘遇敌则追,敌退则退’的军命!恐怕那东方富狗贼帐下的张文远够他喝一壶的了!哈哈哈……”黄舞蝶巾容大乐,使劲的拍着黄月英的女敕肩。
媚儿将脸一撇,很是不屑!小声的嘀咕:“要不是我这几天,用超强的轻功忙你们送锦囊你们能让黄祖上当?”
声音虽然不大,但离近众人听的明白!黄婉贞听闻,走到媚儿身前,用雪白玉手将媚儿右手牵起:“其实师姐说的不错,如果没有师姐的鼎立帮助,如此大计,谈何完成!”
黄舞蝶尴尬的笑了笑!就媚儿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自己两下字的!除了欺负下她那老实的师妹黄婉贞,要不恐怕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收拾停当后!黄婉贞让黄舞蝶将最后的杀手锏蒋钦给安排在苤镇西南的禾子林。等待时机成熟,发动致命一击。
“将军,敌人上来了!”树顶的哨兵见敌,急忙蹲子,向趴在树枝的张辽大吼。
张辽翻躺在树枝,很是悠闲,一听敌人上来!立马趴正在树枝人粗的上,令人传来于程军曹,小声的吩咐:“于程,现在战事紧张,你立即抽调百余将士去后林砍树枝!记得,能砍多少砍多少!”
“砍树?!砍树看什么?我军为今之计只有用树林来隐蔽杀敌!!!”
瞧着于程满脸的疑惑,张辽很严肃的俯视着于程:“我军出击至此,军需一直就跟不上!除了缴获的敌人铠甲可以统一使用,也就剩下那唯独的弩矢无法补充。”
“将军高瞻远虑,我军定能化险为夷!”
“去吧!记得,我军将在太阳下山以前全军撤退。不要忘记时间!”张辽小心的提醒着于程。
于程微笑着,频频点头的抱拳离开!一转身,脸色立马一黑,因为于程知道,树枝削出来的木箭不管射程与杀伤都远远的小于弩矢。这还不算,就连准头也大量的下滑!只能用于百步内的冲杀!用于盲射。看来张辽已经准备好血~拼的打算了。
三个步探接连的来报,敌人又退了!这可把张辽给弄糊涂了,暗夺喃喃说道:“这黄祖到底搞的什么鬼?”
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翻躺在树枝上,吩咐着树下的步探:“传全军原地待命,我就不相信,守不到黄祖这只大兔子!”
说也奇怪,原本久经杀场的黄祖,硬是改了脾气!好几次发现敌人,也就是箭雨齐射,然后坚守固寨,根本无心打这场仗一样!这些张辽都看在眼里,恐怕黄祖是想夜里搞个夜袭,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但天色已经黑了!于程带着大量的树枝来到伏击点,在张辽的吩咐下,大家一起动手!硬是在天黑前,将所有的木箭都给削尖能射。
“嗯,你们说的都不错!张某原本的打算是在这里伏击黄祖,让其失少点锐气,夜里在突袭他军大营,必有意外收获!”
篝火旁,张辽啃着鸡翅,恐怕饿的不轻。
于程突然站起身子,抱拳道:“将军,常言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黄祖他想搞夜袭,那我们就偷他们大寨,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呵呵——”
张辽自嘲一笑,喝了一碗马女乃!擦了擦豪放的大嘴:“于程所说于我想法一般无二!对于偷袭,我相信,这千余将士,可是行家!”
“哈哈哈——”
围坐的校尉、军曹、什长都大声爽笑!
这夜,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可能大雨将云朵都给吓跑了,夜空毫无遮蔽。一只洁白的战马上,拖着一名看似奄奄一息的黄祖军士兵,守夜的黄祖士兵见状,急忙唤醒苟安!因为他们都不敢去惊动一军统帅黄祖。
苟安使劲的揉了几下眼睛,寨门下之人确实是己方的士兵!苟安是个阴毒者,当然,“善毒者,惕也”。
吩咐士兵,用套马索圈住士兵的尸体,合六七人之力,这才将士兵从大寨外强行拉上了寨墙。传来的郎中诊断这名士兵死了快有二日之久,尸体由于雨水的浸泡都已经溃烂!苟安从士兵的怀里搜到一份满是水渍的信。苟安打开这么一瞧,脸色立即变的难看起来,转身就跑往黄祖的大帐。
“哈哈你看那小胡子紧张的样子,恐怕真的以为乌林快要丢失了!”死死盯着的于程,开心的大笑!还别说,于程这小子的坏点子还真不少。
张辽领兵到黄祖大寨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黄祖早就将大寨四周的树枝给砍了。高月如同白昼,加上通明的火把,这大寨实在难取!最重要的是,黄祖根本没有搞夜袭,龟缩在大寨中。
这不,于程献了引蛇出洞之计,让黄祖以为后方被围,搞了出危在旦夕的假象!
其实,于程也劝说过张辽!因为此时是张辽军逃逸的最好机会!毕竟黄祖大军围镇之兵都集合一处,只要借助夜色,就能前往襄江于大军会合北上!但是张辽知道自己领错了命,干错了事!这不怎么说也要弄个大官的人头,要不那千余将士的尸骨,就能压死张辽。不用东方富动手!
不大会儿的功夫,寨门缓缓的打开大队的骑兵如同过江的水,延绵不绝!细数恐有二万余人左右。
正中的中军大旗上书写着“黄”字,必然是黄祖亲自前往援救乌林。骑兵从张辽的斜面飞驰而过,这样正好远离了张辽的视野,也更好的让张辽隐藏!望着一列列的精锐骑兵消失在视野之中,张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只需要一个字“等!”
“等”黄祖亲领的骑兵远去,这大寨中的黄祖军士兵,将为再次成为千余第九军团士兵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