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煌烁端着食盒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女人一副唉声叹气、脸都揪成一团的模样,赶紧走过去,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一边,将她捞到怀里,不停的上下其手检查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表哥被乐乐给上了。”
闻言,丁煌烁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侧过头抿着薄唇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需要你操心。”
“怎么不操心啊,上他的那个是杨乐乐耶。你说,他们发生这种事,我能不操心吗?”
“你担心也没用,都已成事实了,不是吗?”丁煌烁平静的说道,仿佛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似的。对于别人的私生活,他向来不喜欢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处事的风格和态度,就像自己执意选择的,别人怎么都改变不了,那么他也没能力去左右别人的思想。
将食盒里的汤汁取出来,用勺子盛好递到她嘴边,“乖,这是两个妈妈和周嫂特意给你做的,趁热喝了。”
看着他脸上暧昧不明的笑意,又听他说着汤汁的来源,就算脸皮再厚的人,恐怕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她还不是那种对情事谈色不变的人,当下就娇嗔的把头扭开,“没见过像你这样大嘴巴的,干嘛要跟她们说……?”至于说什么,她相信他肯定听得懂。
“给你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给我随便出门。”许是感觉到汤汁有些烫口,丁煌烁突然板着脸将碗放下,把她挪到一边,径直去衣柜里取出跟他身上同色系的家居服,重新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才重新将人放在腿上坐好,单手搂着她腰身,另一只手端起碗吹了吹,送到她嘴边示意她喝。
这丫头,不让她吃点亏,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她只知道现在来害羞,不好面对家人,可有想过昨晚看她那模样,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幸好他现在还国内,要是哪一天他出差去了外面,不能马上赶到,那她该怎么办?
想着这些假设,他心就一阵阵抽搐得疼。可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下不了手,况且她现在都这样了,真要再伤她一点,他自己也会心疼的受不了。想对她凶点,给她点口头教训,又怕她心中委屈,哭起来没完没了的,自己更受不了。
除了叹气表示无奈外,他是真的找不到办法来教训她一顿。
“我不喝。”柴舒将他手一推,一是对他摆出的一张臭脸很是不喜欢。二是她早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苦涩的中药味,本来空空的肚子,味着那难以下月复的味道,胃里不知不觉的翻腾得厉害,甚至有些惧怕这种臭臭的味道钻到自己肚子里。于是还没喝,她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坐在他腿上哆嗦了一下。
丁煌烁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半眯着眼盯着手中的碗看了几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在某女惊讶的目光中将碗里的汤汁一饮而入到自己嘴里,紧接着,将碗放在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扳过她的脑袋,趁人还在惊愣之中,覆盖上她的唇……
“唔……”被他嘴对嘴的强灌下去,柴舒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迫的顶开牙关,她半丝都退缩不了,只能任由他强势的将又涩又臭的汤汁全哺渡到她嘴里,她稍微用舌尖顶出一点,他又会卷着舌哺更多过去。就这样两人像是玩游戏般你推我挡的,表面上看,绝对只会认为他们是情到浓时的亲热缠绵。
“咳咳咳……”终于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强势,柴舒悲催的嚼着眼泪全数咽下,“混蛋,你讨厌。”苦死她了,哪有人这样喂药的,根本就是趁机吃豆腐嘛。
“乖,张嘴。”丁煌烁像变戏法似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颗女乃糖放到她嘴边。
“哼。”嘴里的苦味让她抽了抽冷气,还是一口含进嘴里,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怔了怔,亮晶晶的大眼里还闪着一抹雾花,对着丁煌烁的薄唇,学着他刚才的方式,将嘴里甜滋滋的女乃糖哺到他嘴里,在他惊讶之际,快速的离开他的唇,自己伸手端起食盒里的饭菜,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独自吃起饭来。
“太甜了。”身后的男人低声笑过后,也不怕她会生气,还是老实的说道。他让她喝她讨厌的苦药,她给他吃讨厌的甜食,这算不算她变相的报复?
柴舒手中的筷子一顿,夹了一片青笋转身塞到他嘴里,然后埋头继续吃自己的,只是没扒几口,她鼓着腮帮子将吃了小半的碗往丁煌烁怀里一塞。
丁煌烁也不含糊,接过碗,单手将她放回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的坐好,拿过她手中的筷子,只是夹着的菜并没有朝自己嘴里喂,而是温柔带笑的喂到她嘴里。
“你先吃,我一会儿下去陪妈他们吃饭。”
心里被他的贴心微微触动着,泛起丝丝涟漪,柴舒始终没说一句话,也不敢抬眼看她,就那么一直默默的让他伺候着自己。
……
而在某间酒店的房间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被黑布蒙着双眼,双手双脚都被绳子分别绑在床的四角上,稍微一扭动,被绳子捆绑的细皮女敕肉的地方就是一条深深的红痕。
黑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她此刻害怕的神情,被胶布捂住的红唇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来表示着对自己遭到非人对待的抗议,一头波浪的大卷发因为脑袋不停的在床上扭动,显得凌乱不堪。身上本来整洁艳丽的衣服在与床面的不停摩擦下,已经有些褶皱,而那本来只包裹着臀部的窄裙因她的动作而被推动到腰上,火红色的蕾丝小内裤清晰可见,伴随着她扭动挣扎的动作,呈现出一幅让人血脉喷张、任人鱼肉的香艳场景。
绑着女人的大床对面,一字排开是八个身材高大、外形冷酷又俊朗的男人,除了两人外,有六人是统一的天蓝色服装,本该上演美女与众多“野兽”的场面,可仔细看他们的表情,人人都带着鄙弃和厌恶的神情,仿佛床上被绑着的不是什么性感尤物,而是一具带着细菌的病原体。
“你们都还在站着干嘛?到底谁先上?”站在最前端的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脚尖朝着门口的方向,仿佛随时等着落跑似的。
只见其余七人一脸仇恨的转过头,用着看仇人的眼光看着他,让他冷漠的脸庞微微有些慌色,但挺直的腰板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都看着我做什么?”
“老大,这次少女乃女乃被她下药,虽然不关你的事,但却是你失职造成的,难道不该你先上?”站在最后的一名男子忍不住反驳道,口气明显很是不悦。他们做事一向认真严谨,没想到会被老大这样连累,少爷发话,要他们亲自把这女人“伺候”好,否则全都背着包袱滚蛋。以往对付的都是男人,第一次遇到个这么棘手的事,还必须要亲自伺候,少爷这不摆明了把他们当“鸭子”整吗?
真是被老大连累死了!
“小八,你这是什么话?”排行老大的丁一当下就黑了脸。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能躲开这一劫。瞧瞧那女人的穿着打扮,跟街边叫卖的女人差不了多少,谁知道有没有病?而且少爷这次的惩罚虽然不重,但却太狠毒了一点,让他们八个一起……想想都恶心。少爷黑起心来当真是没法想象的!
“你是老大,这种事自然是你开头,我们兄弟都让你排第一了,也是尊敬你,搞不好这妞儿还是个处,老大,这么便宜的好事自然要让给你。”说话的是站在丁一身旁的丁二,虽然说出的话听着充满谦让和尊敬,但那鄙夷的眼神却无不透露出满腔的讽刺。
丁一脸上瞬间黑一阵白一阵的,眼底闪过一丝为难,看着一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好半天,他腰杆一直,脑袋一昂,霸气十足的看向几位都愤愤不平的人。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老大了,那我现在就以老大的身份来安排。考虑到先照顾最小的兄弟,那么——”他手一直,直接将目标转向最后的丁八,“小八,你最小,哥哥们都让着你,这样的艳福自然是让你先来。”说完嘴角邪恶的扯出一抹笑。
“大哥,我抗议!”丁八突然被点名,一脸的不甘心,双手还交叉的盖在自己的老二上,“我还是个处,那种事根本不会,你还是让他们几个先上吧,我在一旁学习就好。”
开什么玩笑,他的童子身还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呢,怎么能让一个内心歹毒的女人给破了身!这不止会让自己终身遗憾,搞不好下半辈子内心都有阴影,再严重点,终身不举都有可能。
丁一模了模下巴,望着丁八双手护“鸟”的动作,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将视线移向了旁边的丁七。“小七,你上!”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
“老大,我……我跟小八一样……不会。”怯怯的说完,丁七一脸惊恐的朝丁八身后挪动。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凭什么小八是处就可以排在后面,而他就要打头阵。平日里他话最少了,也是最乖顺的一个,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都欺负他吧?打死他这回也不能妥协。
“小六?”丁一冷冷的开口,眼神邪味的凝视着被自己点名的人。这小六子最花心,暗地里被他泡的女人不在少数,泡妞的数量和手段恐怕连少爷都不清楚,让他先来,他总找不到理由拒绝吧?
“老大,有件事其实我不想让大家知道的,毕竟是我自己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说了,前不久我在酒吧遇到一美女,哪知道**了一夜之后,就发现自己难痒溃烂,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居然说我得了性病。哎!”丁六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用着无比自卑的语气说道。仿佛在为此刻不能享受艳福而可惜一般。
众人一听都微微变了神色,下意识的都退后了一步,目光不由得在他胯下的地方打量起来。心里无不在月复诽着,要真让他先来,那兄弟几个些还不得都被传染上了?
“咳咳咳……”不愧是老大,丁一率先回过神来,目光瞥向了丁五。
“老大,我至今没谈过一个女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男人。这种事,你还是让他们先上吧!”相比丁六的自卑惋惜,丁五说的比较理直坦荡。面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好男风有什么可耻的。这年头搞基的多得是,他才不怕被他们笑话呢。比起让他上一个香水味能熏死人的女人,他还不如选择被人笑话。
“丁四!”丁一无可奈何的看向那总是一身白衣的人,额头上已有少许的青筋跳动,很明显是对几个兄弟的不满,可是却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大哥何须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也知我平日里清心寡欲,就算我愿意,恐怕身体的反应也会让大家失望。”丁四依旧保持着如遇春风的微笑,那随和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们随意,不用管我”一样。直言的拒绝让大家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人家都说的很明白了,即使是美色当前,他也不会荷尔蒙发作,虽然是个外表正常的男人,实则就是一太监的反应——让他上也是白搭,有屁的戏可看。
“小三?你有要说明补充的吗?”丁一似笑非笑的看向一动不动的丁三,耐人寻味的眼神里仿佛在说“看你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老大,我……我刚做完包皮手术,医生说一个月内不能和女人发生关系……”
“噗!”不知是谁,率先笑出了声,紧接着被询问过的人都暗暗的抖动肩膀,发出一声声低笑。20多岁了才去做包皮手术,早干嘛去了?
“老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手术?还是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斜睨了一群兄弟,丁一用着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调貌似关心的问道。
“大哥……能不能不说?”被点名的丁二显然有些紧张,双腿都有些打颤,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说!”
许是被丁三的理由刺激到,先前被询问过的人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的表态,纷纷拿出一幅“你丫的找不到理由就让你包了模样。”让丁二额头上的汗一滴滴的直往下掉。
“老大,我昨晚跟我女人滚了一夜床单,现在腿还酸着呢。你们不至于让我精尽人亡吧?”
众人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再看那双微微颤抖的腿,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一丝怜悯,随后视线纷纷的落在那一副老大派头的人身上。
“看着我做什么?”丁一被众多愤愤不平的视线盯得有些毛孔悚然,但态度一点也不示弱,“少爷说过每人都有份,你们都有理由拒绝,凭什么让我一个人上?那种女人,我一个人消受得了吗?”
“老大,祸是因你闯出来的,你还想推卸责任不成?”
显然,众人是不想放过这个“罪魁祸首”,没尽到自己的职责不说,还连累一帮兄弟跟着遭罪,这都算了,连个合理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他不上,那谁上?
“小六,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是谁被女人骗了,让公司的计划书被盗的?还不是我帮你把人逮到,最后还陪你去海边钓了一个星期鱼的!”他现在真的佩服少爷整人的手段,不罚苦力,也不罚奖金,专想些能折磨人神经的事情出来。
让他和小六去海边钓鱼,钓就钓嘛,可他们又不是姜太公,凭什么让他们用直钩钓鱼,更让人吐血的是还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钓到,否则视为没有用的人。
他们在海边吹了一个星期海风,没差点被冻死。最后还是老四想了个办法帮他们。其实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去市场每人买了一条鱼,然后用钩穿入鱼的嘴巴就行。
虽说后来少爷没多追究,但毕竟精神被折磨了一个星期,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的。
现在可好,这群家伙竟然不顾兄弟情义,见死不救,有难也不帮忙,还统一口径来对付他一个人,真真是交友不慎!亏他平日对他们几个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像亲爹一样的关照着他们……
“老大,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们也没说不帮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我们的老大?”丁二见气氛有些不对,虽说看上去虚弱的像是随时会倒下一样,但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过少爷这一关?”丁一显然是有些病急乱投医,逮着出头的丁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是啊,二哥,有啥办法,让少爷满意的?”
“这……”丁二模了模脑袋,一副没有主意的模样。
“这个女人一副风骚的模样,谁知道有没有病,就算自己没病,可这种女人真的是倒尽了我们的胃口。”
“就是就是!可少爷的决定我们没法改变,他让我们兄弟一起,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这女人活。”想想看,八个男人上一个女人,需求再大的女人都不可能受得了。这不摆明了要玩死她吗?
“可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我们亲自上?会不会太恶心了?”他们是真的没有这种爱好,何况是对同一个女人,原以为少爷娶了少女乃女乃以后,会正常一点,哪知道还是这么月复黑变态,惩罚一个不够,还得拉着众人一起。
“笨死了,少爷的目的是想让这女人生不如死,那我们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随便找几个人来替代不就行了。”还好少爷没让他们拍摄下来,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
“小七,看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真是小看了你啊。”
“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小七,就由你去夜店找八个十个牛郎过来。”
“三个,为什么要我去?”被点名的丁七一脸愤愤不平。
“你出的主意当然要你去了。”
“那你们做什么?”丁七部死心的问道。
“我们留在这里把守。”丁八站出来理所当然的回道,给了丁七一个“你真傻”的眼神儿。这么重要的人,没几个人看守着,万一跑了怎么办?还不直接被少爷摧残死?
“切,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丁七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好歹躲过了一次“劫难”,还是乖乖的当起了跑腿的。
“大哥,现在我们还需要做什么?”丁五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也知道对方清楚的将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平淡无波的俊脸上没有半丝同情。要不是这个女人对少女乃女乃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他们兄弟几个也不至于在这里恶心了大半天。想想要是真得照少爷说的那样去做,顾及他会直接被恶心死。
“把之前准备好的药给她吃下去!”丁一恢复了老大的派头,冷冷的吩咐道。看也没看那脸蛋有些狰狞扭曲的人。
不是他们没同情心,而是从认识少爷的那天起,他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同情心要用在需要同情的人身上,对于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踩到底线的人,绝对不能感情用事,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少爷虽然不会跟他们称兄道弟,但这么多年来,对他们的关心和照顾,即便是亲人,也做不到如此。以前他们会认为少爷是同情他们才出手资助他们,但后来他们知道,从始至终,少爷都没有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待过他们,让他们锻炼成才,只是希望彼此以后能相互协作,让彼此像战友一样,配合每个人的实力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边,几个大男人像乌鸦一样的叽叽喳喳商量了半天终于定下了方案。而另一头似乎也是不大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