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怎么了?然然跟你说了什么?”怔怔跟在身后,惜夏抬起头,不解看向墨津修。
墨津修没有说话,望着前方的黑眸浮起一丝心疼,牵着她的手几步回到了两人的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惜夏……”将她抵在臂弯间,墨津修垂下眼眸,轻唤着她的名字,深邃的黑眸溢满了缱绻温柔。
“嗯?”不解他的神情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惜夏眼底的疑虑更重了。
“从今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双手将她用力圈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让彼此的身体相融,他沙哑说着,“你需要做的,仅仅是当好我的女人,孩子的母亲。”
“……然然泄露了什么重要机密?”清亮的大眼眨了眨,惜夏猛地挺直身,撩起袖子,迈开腿,正准备冲出去找小丫头算账,手腕却冷不防被他抓住。
回过头,她怔怔看向他。
墨津修深吸了口气,忍住想**她的冲动,眸光认真锁着她的眼,“以后,我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每天看着我们的云断和然然,我很开心,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忍不住想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惜夏脸微微泛红,抬起头,柔软的唇贴上他冰凉的唇。
墨津修下垂的手探索握住她的一只手,与自己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黑眸静静凝视着她,头低低俯下,在快要贴上惜夏的唇时,体内,一股噬心的痛忽然袭来,全身经脉一点点扩涨,身体突地僵硬,眉头越拧越紧。
又要发作了……
“怎么了?”感受到他的不正常,惜夏抬起头,不解看向墨津修。
“惜夏……你先出房!”咬紧牙关,忍受着体内疼痛的侵袭,墨津修握紧拳头,双眸一点点变红。
“修,你没事吧?”惜夏的手小心翼翼搭上他的手臂,谁知才刚碰到,却被他一把挥开。
“惜夏,你先出去!”眸光愈发腥红,体内一股接一股的疼痛袭来,墨津修背过身,不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修……”惜夏怔怔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愣了几秒,随后猛然响起昨晚他的话,硬性转过他的身,在看见那双发红的眸子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出去!”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忍着想摧毁身边一切事物的冲动,墨津修踉跄抓住旁边的椅子,狠狠摔了出去,似乎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一点身上的疼痛。
“修,我不走!让我帮你好不好?”看着碎成木片的椅子,惜夏慌了,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拥着他,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偾起的筋脉,声音变得喑哑。
“惜夏……”腥红的眸子看着怀中的她,墨津修手指一根根捏紧,努力克制着想推开她的冲动,疼痛愈发疯狂。
“来人啊!帮忙!救他!救他……”惜夏失控地对着门外吼着,小小的身子紧搂着高大的他,坠海那次的恐惧突然袭遍全身,痛得她胸口压抑。
这一瞬间,她突然好害怕他又消失……
“惜夏,我没事……”艰难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墨津修嘶哑着嗓音,极力安慰着。
“修,你坚持一下,很快医生就赶来了。”惜夏彻底慌了,搂着他的身体,眸光不停向着门口方向张望着,直到看见一大队穿着白色大马褂的人出现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了?老大又发作了?”跟随走近的恩娅看了眼一旁的墨津修,关心问着。
“爹地,然然帮你呼呼。”墨云然几步走到墨津修身边,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轻柔地呼吸扑撒在了那张绷紧的俊脸。
墨云断安静看着这一切,一向沉静的脸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不擅长表达感情,即使是面对惜夏,也不会像然然那样亲密,但是,不表示他没有情感。
看着眼前这个确定是他爹地的男人这副痛苦的模样,他心里某个地方会难受。
“医生,怎么样了?修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咱们阙云门可以解吗?”惜夏焦急围在医生身边,不停追问着。
“少夫人,您稍安勿躁,相信我们。”一名医生看了眼一脸紧张的惜夏,轻声安慰着。
得不到答案,惜夏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头深深锁紧。
涔涔冷汗从墨津修身上渗出,充血的眼眸像是嗜血的野兽,透着残暴,透着狂戾,如果不是周围有几个生命中他最重要的人在,说不定整间屋子已被毁了大半。
“体内毒素下的时间是很早以前,沉积过久,要彻底根除,得花些时间,但不是不可治。”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一名医生抬头看向两人,神色变得严肃。
“根除大概需要多久?没有快速有效点的方法吗?如果时间长,那修在这段时间里不就得一直这么痛苦了?”一听那话,惜夏一把抓住医生的袖子,焦急问着。
“少夫人,”那人抬起头看了眼惜夏,又看向墨津修,脸上的严肃又加重了几分,“有快而有效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治理过程会比慢疗痛苦很多,老大恐怕得受些罪。”
“……”惜夏抓着他袖子的手无力垂下,脸上的揪心又多了分。
“用快的!”冷不防,墨津修的声音突然响起,沉稳果断,即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仍带着他独有的傲气。
“修……”惜夏怔怔看向他。
“没事,别担心。”墨津修惨白的脸冲着她挤出抹笑,柔声安慰。
连生死都经历过的人了,还怕那一点疼痛吗?
“这种方法会有危险吗?”想起这个重要问题,惜夏再次看向医生。
“这一点少夫人可以安心。”医生冲着她淡淡笑了。
“具体要怎么做?”还是不放心,惜夏忍不住追问。
“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