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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馨眼神一变,难得有出府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原本要驳斥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梅香妹妹,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也要去给我娘亲上柱香,可怜她也是早早就去了,丢下我一个人,”杜兰馨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再说,咱们能有现在的日子,多亏有夫人照料,夫人去给小公子立往生牌位,我怎么说也该给小公子上柱香……”
梅香眯了眯眼睛,杜兰馨好像变得比以前聪明了,看来宫里派来的那位教养嬷嬷倒是有几分手段。
杜兰馨既然说出了要给小公子上香的话,自然就不能不让她去了,众人要去的寺庙也是清凉寺,不会是天业寺了。
确定了天业寺之行的日子,府里就开始忙碌起来,夫人忙着为小公子立往生牌位的事,胡嬷嬷跟明月也在私下忙着一些事。
梅香那日早晨听到了胡嬷嬷和明月的谈话,对胡嬷嬷提出去寺庙的目的也很明白,对胡嬷嬷和明月私下里搞的动作看在眼里,也默认了下来。
梅香想得很清楚,她终究不再是十岁的孩童了,以后难免还会露出破绽,而胡嬷嬷和明月两人是她的随侍,这一趟寺庙之行若不能让她们如愿,以后她们始终不会放心,主仆三人难免会因此有隔阂。
在前世,她们三人一直跟在梅香身边,在齐王府里吃了不少苦仍旧对她不离不弃,一直到她被齐王世子软禁,胡嬷嬷三人才被世子带走,之后三人怎样她也不知了。
胡嬷嬷、明月和宝珠三人是梅香娘亲留给她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这一世梅香还有许多事要做,必须有她们出力才能做到,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跟她们出现嫌隙。
至于她重回十岁,梅香一直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她没有做过坏事更没有修炼什么邪法,绝对不是妖孽,所以她不怕神佛。现在这条命是上天给的,若是上天要收回去,她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所以她不惧寺庙,更不惧那些得道高僧。
清凉寺之行的日子本是定在五日后,但因侯爷来信说要参加给小公子立往生牌位的仪式,出行的日期便推迟了。
长乐侯上个月去了南方的庄子,他每年秋季都要去庄子上,亲自督导秋收播种等事宜,本来应是下个月才会回转。
从南方庄子回京城,走水路大约二十天左右可到达,长乐侯只用了十二天就回到了京城,可见他心里也是记挂着亡子,赶着回来给早夭的儿子立牌位。
府里得了消息,侯爷已经进了城门,长乐侯夫人带着梅香五人守在门口,迎接侯爷归来。
可是侯府一众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侯爷进门,这都两个时辰了,骑马在京城里能转两圈了。夫人担心,差了人出去打听消息,没过一刻钟,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薛碧儿和杜兰馨一左一右扶着长乐侯夫人,钱珠玉站在杜兰馨下首,梅香牵着褚红襄站在最末尾。
梅香稍稍前倾,侧了头看向前方,那小厮面色难看回答着夫人的问话,原来侯爷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只是在府门口被后街上一群人拦住了,现在侯爷正在后街那边跟久未见面的亲戚们叙话。
长乐侯夫人听了这话,脸色气得铁青,“我还当这些人真学乖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这是打算赶在前头在侯爷面前上眼药了”
阮嬷嬷见夫人动了真气,忙上来劝道,“夫人别动气,那些人不懂规矩,侯爷难道还不懂,再说,您跟侯爷几十年的患难夫妻,情分可是起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比的,别管他们跟侯爷说什么,侯爷也不会信的。”
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气小了些,可转念又想,侯爷到了家门口不入内,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直接跟着那些人去了后街,他难道想不到家里人都在这等着吗?侯爷做事太过分了,竟然不先顾着家里,后街那些人难道比这侯府里的人还要重要?
夫人一这么想,这心里的闷气比刚才还要多了,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走,不等了,都回去,该干嘛的干嘛去,咱们不等了”
长乐侯李靖生的浓眉大眼,脸型刚毅不怒自威,早年在乡下是乡中一霸,后来逢乱世崛起,被永安帝相中任命为大将军,又由永安帝保媒取了书香门第出身的夫人,大赵建国后受封长乐侯,他这一辈子,除了在子嗣上,一直是顺风顺水。
李靖从后街出来,直接由后门回了侯府,李靖直接来到碧蘅院,瞧见院子里一堆丫环,心下恍然,不待丫环通报,自个撩了帘子进屋。
长乐侯夫人此时虚弱地歪在屋中的软榻上,头上绑着护额,身后阮嬷嬷和翡翠正忙得不可开交,这个打扇那个递水,府中寄居的五位小姐全都侍立在旁。
薛碧儿帮夫人掐着虎口,连声询问,“夫人,感觉好些了么?”
长乐侯被这架势唬了一跳,疾走两步来到夫人榻前,拉起夫人的手急切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长乐侯夫人甩了长乐侯一个白眼,丢开他的手道,“不过是今儿在太阳底下站得久了,晒得有些头晕……”
阮嬷嬷也觉得侯爷今天过府门而入的行为太过了,便没好气地道,“侯爷,夫人今日在门口等了侯爷两个时辰,见侯爷一直没个消息回来,心里着急,记挂着侯爷,虽然现在已是秋日,当今天日头又特别毒,夫人又累又担心侯爷,这便病倒了。”
长乐侯听了这话脸上有些讪讪,不过心里还是担心,“请了大夫没有?阮嬷嬷,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
长乐侯夫人嗔了他一眼,不过见侯爷对她如此上心,心里很是受用,“哪里就娇贵到要请御医了,喝点凉茶去去火,歇一会就好了。”
梅香看着侯爷一副不自然的样子,低头闷笑。
长乐侯与夫人算得上鹣鲽情深,几十年就两个人,从未听说侯爷有什么风流事迹,虽然这跟侯爷不能生育也有关,但在受伤之前,侯爷身边除了夫人也是没有其他女人的。
听说有人曾说夫人善妒,若是当年侯爷女人多一些,孩子也能多生一些,也不会去了小公子就断了嗣,侯爷听了这话当场便把说话的人打了个半死。
阮嬷嬷倒了杯凉茶过来,侯爷上前接了过来,冲着阮嬷嬷摆了摆手,捧着茶杯送到夫人面前,一脸媚笑地说,“夫人,消消火。”
夫人被侯爷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先接了茶杯,然后朝阮嬷嬷使了个眼色。
阮嬷嬷会意,对着梅香几人摆了摆手,梅香几人默默跟着阮嬷嬷退出了夫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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