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
李萱拉了长音,一下子把孩子们的注意力又引了过来:“这个故事呢,也告诉我们一定要守信,你看,灰姑娘就是因为记住了仙女的话,到了半夜子时,不管和王子跳舞跳的再好,都记得回家,所以,才没有被继母拆穿,才保住了性命。”
李萱一点点给孩子们分析。
结果,得来的是两个孩子的星星眼,外加崇拜的眼神。
“娘亲知道的好多啊”
小离极向往的说道:“小离长大了也要像娘亲一样,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娘亲和姐姐了。”
呵呵,李萱得意的笑了起来。
讲完了故事,看着小离打着呵欠要睡觉,李萱轻拍着他:“好了,娘亲给你们唱歌,都赶紧睡吧。”
“唱歌?”
小离又星星眼了。
妞妞也很期待的看着李萱,乖乖的躺在小离身边,拉了薄被盖上,专等李萱唱歌呢。
“小白菜,心里黄,三岁两岁没了娘……”
李萱既然已经决定给孩子们灌输后娘很可怕,爹爹不可靠,有了后娘的爹爹是祸害的道理,自然要坚决执行到底,因此,一开口就唱起了苦情歌。
两个孩子听的心里酸酸的,小离更是拉着李萱的手:“娘亲要长命百岁啊,不然别人就会欺负死小离的。”
有效果了,李萱眼前一亮,又开始唱了起来。
直到把两个孩子哄的睡着了,李萱都还在不停的唱着。
这时候,她因为先前讲故事,后来唱歌,嗓子都累的沙哑起来,要是猛然有人从这经过,一听这声音,怕是听不出来这是女人的吧。
正好,赶车的张大叔不放心李萱带着两个孩子,在把镖银搬下车安排妥当之后,就过来看看。
他一走到窗边,就听到那歌声,神马小白菜,神马没有娘。
张大叔听的眼都抽抽起来了,心说李家小兄弟太不靠谱了,怎么给孩子们唱这种歌呢?
那啥,他不是说家乡发大水,他老婆得瘟疫死了吗,不是说全家都死光光了吗,要带着孩子到汴梁寻亲,怎么还跟孩子们讲后娘不好的话,尼玛,这娃以后还想不想讨老婆了?
又一听,张大叔嘴角都抽了,李家娃小时候不会是被后娘打坏了吧,怎么还一直唱啊唱的,怨念咋就这么深呢?
张大叔满心不解,摇着脑袋走了。
不过,房顶上一个白衣人却爬起身,坐在瓦脊上,摇头轻笑:“这小娘子真有意思,小小的孩童,竟然给他们讲这些。”
想了一会儿,白衣人更是失笑:“难道这小娘子的夫君另娶了不成,怎么听着这般大的怨念。”
坐在房顶上,白衣人看了一会儿,深觉这里更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就站起身来,瞬间倒飞而去。
要是让李萱看到,她不定怎么骂呢,肯定得说,这丫的够骚包,大晚上的穿白衣出来偷,怕别人看不到是怎么的?
李萱自然不知道有人在房顶上偷听,把两个孩子哄的睡着了,她才要睡觉,就觉得空间里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有人在叫她一样。
闪身进了空间,看了看,没有什么情况,推开赤色大门一看,就见灰灰正好站在门边,瞪着一双小眼睛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生闷气呢。
“这是怎么了?”
李萱眨巴着眼睛问。
灰灰把头扭到一边:“你还知道过来,这么多天了,都没有进来看过,还想不想学偷术了。”
李萱失笑,敢情小灰灰是寂寞想要人陪了。
“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么多天不进来。”
李萱模透了灰灰的脾气,自然顺着它说。
灰灰的样子这才好了一点,摆着谱道:“学无止境,你才学了一点皮毛,切不可自满,一定要好好的用功学习,这么多天没有进来练,手生了吧,继续捞钱去。”
李萱撅了撅嘴:“不是我偷懒,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在赶路,每天都和两个孩子住在一起,真的很不方便,还有,我进了空间也不放心啊,这在路上什么事不能有,要是两个孩子有什么好歹的,我非得悔死。”
这话倒也对。
灰灰一瞪眼:“你有为难的地方,为什么不和我讲,怎么的,看不起我?”
李萱赶紧摇头:“哪敢啊,您是谁啊,无所不能的灰灰大人,我怎么敢。”
灰灰胡子翘了起来:“以后记住,有什么事情就要说出来,这可是你跟孩子们说的,你不说,我怎么明白,我不明白,怎么帮你安排,我不帮你安排,你以后怎么学偷术,学不好偷术,别的门……”
突然发现,灰灰还有唐僧的潜质,李萱被灰灰念的眼花头花,不得已摆手制止:“灰灰在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尼玛,谁受得了这噪音污染啊。
灰灰咧着嘴笑了,对于打败李萱很是有几分得意。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孩子们带进来。”
一句话,李萱立马瞪圆了眼睛:“不行的,万一孩子们醒了,我怎么解释,这空间我可不想暴露出去,孩子们小,一时兜不住话传出去我哪还有命啊。”
“傻瓜,傻蛋,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东西。”灰灰跳脚大骂:“本大爷既然叫你带进来,自然是有办法的。”
说着话,灰灰伸手一挥,立马,白茫茫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庄院,就和李萱住的地方简直是一样一样的。
这幻术,看的李萱都直了眼。
这下发达了,以后做什么都不用背着孩子们了,也不用怕危险,晚上一家三口躲进空间,多安全,多舒适啊。
李萱双眼冒火,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空间,不一会儿,抱着两个孩子出现。
灰灰无语,这丫头得多兴奋啊,竟然一次抱着两个睡熟的孩子进来,她哪来那么大的劲?
带着两个孩子进了灰灰幻化出来的庄院,找了和她们一样的房间,把孩子们放进去,又盖好被子,李萱这才出来。
灰灰已经准备好了油锅,李萱伸手进去,十次里边一次都不落空,练了许久,灰灰点头表示赞赏:“好,很不错,可以学习下一项了。”
李萱兴奋不已,幻想下边是什么,难道是和灰灰一样,从木人上抽银针?
灰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小小的刀片拿在手里把玩,那刀片时隐时现,玩的真有花样。
李萱看直了眼:“不会是让我玩这个吧?”
她心情真的激动啊,以前看天下无贼的时候,很是羡慕刘德华这一手玩刀片的技术,后来还专门请教老师傅,又在监狱里寻到一些很有技术的偷儿,跟着人家学了好多,虽然学的有模有样,可到底没有电影里拍出来的好看。
现在灰灰竟然教她。
李萱也顾不上灰灰长了一副才鼠外表了,抱着灰灰叭唧一声亲了过去。
立马,灰灰耳尖都红了,一抹脸:“贿赂本大爷也不行,本大爷是严师,不会放水的。”
你不别扭会死啊?
李萱真想敲开灰灰的脑袋看看是啥构成的,怎么这么的让人无语。
灰灰把刀片递给李萱,讲了一些要领,就让李萱自己去练习,又道:“一定要练好,这个说不定能够保命呢,本大爷察看了一番,你现在所处的环境练习武术的人很多,武术高明的人也很多,你现在还太弱小,一个不注意怕丢了命,学了这一手,起码能出奇不异。”
灰灰这话说的有道理,李萱点头,原谅了它刚才的别扭。
经过灰灰这一番解说,李萱练起来更认真了几分,她的精神力和注意力还有观察力,都在油锅捞钱时锻炼的很是不错,手指也灵活许多,玩起刀片来,很快就有模有样了。
练习了一会儿,李萱坐下来休息,她现在有些晕晕乎乎的,总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地方。
想了一会儿,李萱突然想起来了,油锅捞钱可不是什么容易学的东西,以前她也见过许多偷术不错的人,听那些人说过,他们练习的时候,都是什么开水里捞肥皂之类的,就这,有的时候还学好几年才能出师呢。
这油锅捞钱可比那个难多了,怎么她才学了几天就出师了?
李萱百思不得其解,要说吧,以前她也不会注意,可这刀片的功夫,李萱以前练过,知道相当不容易,她以前练习了好几个月都不能上手,今天才几个时辰就已经有模有样了,李萱这才怀疑起来。
是不是,在空间里练习比在外边练习容易许多,学什么东西都快?
李萱这样想着,神情诡异的看向灰灰:“这空间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为什么我学东西这么快?”
“那个……”
灰灰尴尬的模模鼻子:“本大爷忘了嘛,确实如此,在空间里学东西,你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还有动手能力都会强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视个人情况而定,所以……”
李萱明白了,哈哈笑了起来,这个空间果然好啊,虽然没有修真功夫,不能种植作物,可光是这份能力已经够让人趋之若骛了。
明白了这一点,李萱练习起来更上劲,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带着妞妞和小离出去。
她一夜未睡,早起却觉得精神百倍,这才大骂,灰灰这个死家伙,又瞒了她,岂止学东西快,简直是越学越精神啊。
吃过早饭,镖局的人马又要上路,李萱觉得精神很好,再看两个孩子,一个个也是脸红朴朴的,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在空间里睡觉真是不错,以后晚上的时候还是尽量多带孩子们去空间吧。
一行人起程,没一个时辰已经走出老远,这时候天气也热了起来,李萱坐在牛车里觉得闷闷的,总是不舒服,就把帘子挑起来,让凉风吹进。
她才扭头往外看,就见几匹马行来,马上骑士各色,远远的看过去,真是威武啊。
马呢,宋朝最缺的就是马了,这几个人一人一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说不定是有权有势的那一种呢。
等走近了,李萱眼尖的发现一匹白马上骑的一个白衣公子,真是长的好啊,面如冠玉,剑眉微挑,目如朗星,唇红齿白,关键是那身气质,风流不羁里又有几分贵气,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简直合适极了,李萱还从来没有见人能把白衣穿出这效果的,不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