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应该离庾烁远点,虽然他不会伤害我,但不代表麻烦不会自己找上门。数着绵羊,强迫自己睡觉,不知数到一千还是一千一的时候,终于进入了半睡眠状态,我能感觉到庾烁和上铺男子在各自的床铺上假寐,我能感觉到魅正向我走来。
魅躺到我身边,把我轻轻拥进怀里。我疑惑,这么小的床铺,魅是怎么躺下来的?庾烁和上铺男子对魅的凭空出现为何没作出任何反应?
魅轻拍着我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魅轻声说,“朱沙,不要怕,有我在。”
魅的声音像带着魔力一般,我甜甜进入了梦乡。梦里我找到了未,他欣喜地抱着我在原地转圈,他宠溺地对我说要娶我。走过殷红的地毯,在神父鉴证下,我们互相为对方戴上圈住一生幸福的婚戒,我们幸福地说“我愿意。”不论贫穷与富贵,我们愿意风雨同舟;不论年轻或苍老,我们愿意携手同行。未亲手教我做饭,我指挥未洗衣,每天一起睁开眼睛、一起刷牙、一起用餐,下雨天有未给我撑伞,深夜我给加班的未添茶。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他有和未一样的眼睛和我一样的嘴巴,宝宝第一次叫“爸爸”“妈妈”时我们幸福的相拥,宝宝第一次走路时未拭去我欣喜的泪水。宝宝长大成人,未带我度过了第十八次蜜月。宝宝娶妻生子,未牵着我的手在夕阳下散步。两鬓爬满了白发,未推着轮椅上的我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讲着年轻时的故事。
“喂!小姑娘,到站了。”
睁开眼看到床前站着的庾烁,胡乱抹了两把擦去眼角的泪,心想,“未,我们会幸福的,对吗?”
庾烁伸了个懒腰,笑道,“看来是个甜蜜的美梦,都笑出泪花儿了。”见我不答,他继而说道,“再5分钟就到站了,你去H市哪儿?我送你?”
我淡淡地说,“不用,我打车就好。”
他从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没有去接名片,我淡定的看着他,“我不需要特殊服务。”
庾烁大笑,“如果你能露个笑脸,这个笑话就不会这么冷了。”
列车员报站的声音传来,我拎起背包就大步下了火车,没有道别,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未,找回我的爱情。”对于其他人,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无心顾及。
坐在出租车上,从车窗看H市的街道,虽然过了近七年时间,但并没有太大改变。还是那并不很宽的马路,路两旁各一排怀抱粗的白杨树,白杨树再往两边是一米宽的绿化带,种着一年常绿的冬青。
擦去脸上的泪,我笑着说,“H市再多的绿化,也改变不了‘干燥的空气’,我的眼睛还是需要用泪水来改变它干燥的处境。”近七年前,未的住处就是这个样子,唯一改变的就是门口的小梧桐树长大了。收拾好情绪,按下门铃,未,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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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看到这儿,最初的几章相必也明了了。这是现实与梦境穿插在一起的故事,近几章是现实的戏,希望亲们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