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道,“那你和恶人有生意上的来往,那你算不算得是好人?”
庾烁说,“我接触的只是蚊组明面上的生意,我不会与他们有过甚的交往。以后,你也要尽量避开他们。”
把面前的两个空杯斟满白酒,碰了一下俩酒杯,其中一个递给庾烁,然后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酒,前劲钻心的辣,后劲却沁心的甜,我喜欢喝酒,却只喝白酒。晃了晃空杯,我淡淡地说,“该我说我为什么心烦了。”
又点了一根烟,庾烁这次并没阻止,或许他已明了白酒和香烟只是我消愁的工具。我吸了口烟道,“九年前,在N市读书时,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长得很英俊,但这不是我爱他的原因,我爱的是他的内在、他的温柔。我渴望永远平静的生活和至死不渝的爱情,他渴望用事业证明自己。每个人都有**,我们交往了两年后,他没有克服内心的**,为了事业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我接受不了事实,于是就离开了,一走就是近七年。那是我唯一一次醉酒,我看到他把我抱进怀里。酒醒后,才发现我放不下对他深深的爱。一个多月前,我回H市来找他,他没有搬走,我们破镜重圆了,约好不提他背叛的原因。
元旦过后,他陪我回N市辞职,遇到了点小意外,我妈误把借住我家的上司当成了我男朋友。
我上司和他谈了一夜,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他毁约提起了那件事,伤疤复被撕开的感觉让我再次近乎崩溃……后面你也知道了,上司安排我来H市接待吴筝。
可我打他电话却再也打不通,是他们故意支开了我……被最信任的两个人欺骗的感觉,你能想象吗?”
我没能如愿喝醉,却也没能敌过睡意。庾烁把我抱到卧室,给我盖好棉被,过了许久才熄灯出去。
一个人可以带走很多东西,温暖、幸福、爱情……酒精可以很快从身体里挥发掉,痛却可能跗骨终生……
又走进了梦里,青衣男子正坐在是登上出神,我轻咳一声,说“我来倾听你的故事。”
痛过后再回味,痛已与当初变了味,倾听别人的痛只能赋以心酸和同情。青衣男子在明朝末期也算一大户,一辈子平淡却也体会到了温馨、幸福。转朝换代总是免不了许多无辜百姓平白失了性命,转世到清朝初期,父母皆因此而亡,自幼便恨透了大清国,恨透了清朝皇帝,活着便是为了报国仇泄家恨。双手被斩,苟活了十余载,还是难逃被杀的命运。若第二世只是这样为报仇死去倒也罢了,死后却知,斩自己双手、送自己上断头台的竟是自己第一世养育了二十年的小儿子。
送走了青衣男子,坐到秋千上轻轻荡着。忽然厌恶了这种倾听,他们生前的痛与恨,此时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厌恶曼珠沙华,厌恶地狱里那大片邪花的诅咒。它即便被上苍诅咒为红花,即便永远得不到爱情,也不该迁怒于无辜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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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时,第二次不小心丢了一小部分稿子,子姝那个心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