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刚子的人和谢风差不多年龄,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平头一寸来长染成微红,脸有些大,还算帅气。“苏雅,你回来了?我总是想起你!”说话竟有几分真挚,瞥了谢风一眼,有些厌恶。苏雅没有理他,径自进屋坐下,谢风有些不自在,心里盘算着要尽快离开这里。
“这孩子真不懂事,都是她爸惯得,刚子你不要介意啊。”
“伯母,您说哪去了,苏雅和我一起长大,她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
“恩,那就行,以后结婚就好了。”
苏雅刚喝的两口水差点没吐出来,“什么?妈你说什么结婚啊?我还是学生呢。”
“学生怎么了?大学生结婚的不有的是?你上大学一走就将近四年,刚子为了你可是至今未娶,多少人想都想不到,你还不知足?”
苏雅很了解这个小时候的朋友,刚子的父亲是这个县的书记,和苏雅家一向交好,刚子是从小娇生惯养,做什么事都没有耐性,勉强念完了初中。仗着当官的父亲,在县里也谋得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却是整天游手好闲,和一帮狐朋狗友整天花天酒地的。苏雅和他交往不多,因为两家离得很近,倒是刚子有事没事老爱往苏雅家里跑,哄得伯母开心。苏雅的妈妈也是为自己女儿着想,希望她有好的归宿,苏雅的父亲一开始很反对,不过禁不住刚子的软磨硬泡和老婆的枕边风,也就不说什么,只是要征得女儿的同意。
阿姨要谢风吃过晚饭再走,算是谢谢他送苏雅回家,五个人围坐满桌的饭菜,都没有先动,个怀个的心事。刚子开了一瓶酒,先给伯父伯母满上,给苏雅倒了点,唯独漏了谢风,谢风也没有说话,苏雅抢过酒瓶,给谢风倒满,顺手把瓶子放在桌子中间。刚子端起酒杯,提议一起先干一个,谢风举起了酒杯,苏雅赶紧拿起杯子和谢风的一碰,一饮而尽,气的刚子脸都白了,重重的放下酒杯,苏雅只当没看见。谢风的心里很矛盾,虽然看不惯刚子,但毕竟两家是世交,自己还是尽早月兑身为妙。
苏雅的妈妈赶紧圆场,说了一番小孩在不懂事之类的话,就要苏雅和刚子和一杯。苏雅仍旧坐着,杯子微微前伸,刚子坐在苏雅对面,只得站起身,手臂伸的老长。中间的酒瓶很是碍事,刚子要拿走,苏雅不让。
“哪用得着这么费时,把瓶子削去一截不就行了。”说着话,右手一挥,但见那酒瓶从瓶颈处被齐齐切开,落到盘子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又喝下了这杯酒。再看刚子,脸色惨白,拿着酒杯的手不断颤抖,怎么也喝不下去,一口菜都没吃,转身就走了。苏雅的这一手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个女生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掌法?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算不同意也用不着吓唬人家,刚子哪里配不上你?”阿姨真的生气了。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妈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我都这么大了,你看我爸从来都不过问我的私事。”果然,伯父自己埋头吃饭,像往常一样,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要谢风别理会她们。
“你自己做主?你都二十好几了,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上大学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妈领个女婿回来。”
“这不是领来了吗?”这一下不仅是阿姨,谢风也吃惊不小,伯父放下筷子,打量着这个叫谢风的小子。谢风的穿着很普通,加上一路的劳顿,多少有些萎靡,这就是苏雅中意的人?打死阿姨也不会相信。
“那你回来干什么?你跟这小子回家算了!”阿姨拿出了杀手锏,想迫使苏雅屈服,这一招可是屡试不爽的,不过今天却失去了往日的效果。苏雅拉起谢风就往门外走,“永远不要回来!”也不管母亲的叫嚷,父亲追到门口,苏雅一阵心酸,爸爸老了,做女儿的应该陪在他身边。
“丫儿,你走吧,你妈在气头上,我会好好劝她。”看看谢风,“这孩子不错,你很有眼光啊。”
“爸爸,对不起,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苏雅还要说什么,门却已经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