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谁的耳畔低吟呓语,扰乱了谁的心。
“水柔心,真没想到你竟这般得才华横溢,为你伴奏,心甘情愿….”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一个来自现代的女子,怎能比你们古人差。我很得意地笑着,迅速从袖口掏出了一条丝巾,上面有着碧箩锈的桃花和我真名中的一字——心。总有一天,我会作回我自己的,林晓心。
就这样在我的怂恿之下,白衣神秘的我,面带丝纱,与黑色魅惑的墨一起登上了舞台的中央。
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在我们身上转动。而那位类似管家般的杜娘没有丝毫阻挡我们的意味,还是慢悠悠地抿着茶,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们突兀的造访。回眸,给她一个微笑,示意我们没有任何的恶意。
他随手择了一片柳叶,放在嘴角,悦耳的音乐从他的嘴中而出,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他凛冽的风姿。他已经开始为我伴奏,而他的眼就那样灼灼的看着我…….
我的脸开始红烫,还好有面纱的遮挡,否则一定糗到了家,避开他的目光,我开始在这昏暗微弱的灯光下开始我的舞步。微闭着双眼,听着他恬淡的萧声,心里骤生一股温暖,仿佛我们是久逢的恋人。
随意地舒张着肢体,肆意地跳动,犹如自己似那绽放的桃花,随着慢慢吟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台下一片静默,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台上的妖娆舞姿……
旋转旋转,对上他的眼,那样的柔情痴迷,不见了刚健,刹时,他的眼里流露出惊奇。是蝶儿们,还散发着夜光,色彩斑斓,划破静默的夜,从遥远的天际飞到我的身旁,或停留在我的肩上,衣上,或在我的身边翩跹。一点点柔女敕的翅膀就这样上下扇动着,蝶儿们,难道你也来为我伴舞吗?
灿烂的笑了,伸出手来,指尖停留了一只紫色的蝴蝶,再次旋转,它们随着我的旋律默契般地飞离又聚拢,和谐地融入我的舞曲。
台下,所有的人瞪大了双眼,沉醉了,望着台上梦幻般如仙子的舞,更加沉寂了,没有人愿意惊扰台上的璧人,仿佛那是一场旷世的传奇。
而风墨羽,失神的目光,痴痴地留在我的身上。
忽然间身旁起了浓密的雾,似从云端,飘来一声叹息,“孽缘呀,孽缘,痴儿,何苦呢,作茧自缚…….”是谁在说话,什么意思,不知所措,刚想询问,雾气却逐渐散去。
一切还是那么依旧,黄晕的烛光下,风墨羽呆滞的神情,众人如痴如醉的面容,蝶儿们仍欢心地在围绕着我翩舞……
是谁深深地叹息,为何说什么孽缘。
是指我和风墨羽,胡扯,难道合作一曲,我便倾了心不成,他,不是我可以碰触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凝望着风墨羽,嘴角的苦笑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谁人知晓。
不会有什么孽缘的。
水柔心,为何你总能给我带来那么多惊喜,看着你与这些蝶儿自由自在的舞,我仿佛看到了一位落入凡尘的仙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
只想守候你,守候你的最美,那迷人的韵味。
毫无疑问,这只桃花钗最终被我们夺得,众人没有丝毫的异议。
而那杜娘将桃花簪递于我时,眉目间巧笑玲珑,“听闻清袅三公主能起舞引蝶,惊若天人。却不想今日荣兴一睹姑娘的惊鸿舞姿。”
风墨羽怒眼立瞪了杜娘,一脸警惕,“你说什么!?”
杜娘巧笑倩兮,“公子宽心,我并无任何恶意。只不过……”她转而望向我,继续道“觉得姑娘非池中物。”说完,她转身而去,留下我们愕然相对,然而很快接下来的行动让我们暂时将它抛之脑后
乘船游湖,此刻我与风墨羽荡在湖中央,湖面黑得深邃,倒映着星光点点,与两岸的阑珊灯火相得应彰,偶而微风吹来,泛开一圈圈的涟漪。
就这样肩并肩立于船头,看江中月色朦胧,闻两岸风微鸣,风一点点变大,寒气开始逼人,不自觉地颤动。
似是感到我的冷意,没有丝毫的犹豫,风墨羽解上的衣,为我披上,转头看向风墨羽,心里忽然间溢满了感动,这样的温暖一直是我的愿望---只想此生寻一人,疼我,怜我,惜我,爱我……
“你不会冷吗?”为什么会开始担忧,他的衣裳如此单薄,月光之下他的轮廓清晰可辨。
他笑地坦然了,“我说过地我只在乎你的。”
小心翼翼他从怀中掏出那只桃花钗,泛着幽光,“水柔心,看在我帮你一场的份上,让我亲手为你簪上吧。”
不见了刚才的嚣张,我低下了头,默许了,也默许着我内心的悄然转变,变得一点点温顺。然而,正当他缓缓举起簪子,欲戴在我的发上时,却忽然刮来一阵诡异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