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妮眼睛雪亮,质问左涛道:“左涛,你阴阳怪气笑什么呢!”
就因为发了一声冷笑,马小妮就改口叫左涛的名字了,左涛觉得,这马小妮始终把他当敌人,于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愿意呀?”
“不是,妹子,你看这么大的木头,得拉锯呀,总得找个人一起来吧?”
“没事儿,我和你一起来。”陈一说。
两个人拿了斧头和锯子到地坝里,还搬出一个木马,把枯木放在木马上,两个人就你来我往地拉着锯子。
“陈老师,听说你和巧儿姐就要办喜事了呀!到时候可别忘了给大家发喜糖呀。”
来者不善!陈一想,该怎么应对左涛的这个问题呢?
“怎么,老师不会连几颗喜糖也舍不得吧?”左涛咬住不放。
“你听谁说的?”陈一认为自己和杨巧儿的事情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老师,我们村也有不少人在城里呀!你和巧儿姐手拉手大街上走,就不准别人看见吗?”
手拉手?这样的事儿只是在夜晚散步的时候,杨巧儿拽过陈一的手,走了那么一百米的距离,而且就一次,这就被人看见了?
陈一不能反驳,只好说:“喜糖的事儿还早呢!”其实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和杨巧儿的关系结束得那样突然,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也是,现在的人不讲形式,重要的是实质。只要实质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要那个红本本干什么?老师,你说是不是?”
看来左涛是有备而来。陈一只管拉锯,没有回答。想到这两天的事儿,心里有些乱,锯条歪斜着嵌在木头里,拉不动了。
陈一松了手。左涛也松了手。端出火炉来生火的马小妮问道:“你们这是咋了?木头还没锯断呢!”
左涛说:“我问陈老师要喜糖吃呢,他的思想就跑偏了,锯子也跟着跑偏了。”
马小妮刚才依稀听见两人谈话的内容,就说:“左涛,你小时候吃糖没吃够呀!妈,屋里有一包好糖,你把它打开,左涛想吃糖了!”
这小妮子硬是不与老子作对不安生!左涛愤愤地想。不过,他因此更加兴奋,能与马小妮斗斗嘴皮子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事情,也是很开心的事情。马小妮处处践踏着他的自尊,这反而更强烈地激发起他征服她的斗志。
“哦,好!”善玉答应着,真就去把一包名牌女乃糖拆开了拿出来。
善玉还没拿着糖走出来的时候,左涛笑嘻嘻地问:“妹子,我要吃的是喜糖,你这是喜糖吗?”
“我这就是喜糖,请你吃。”马小妮拿过母亲拿出来的糖,塞了一把给左涛。
“谁和谁呀?我这喜糖不能吃得不明不白呀!”左涛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
“杀年猪的喜糖!你和猪的!”
左涛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尴尬地笑着说:“嘿,没想到我和你家的猪还有缘分!可惜呀,猪已经死了!今晚上我怕是只有吃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