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涛还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在这种时刻,如果他因为马小妮三言两语就赌气离开,就显得忒不够义气。
“她可以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他心里说。但他兜里揣着的甲基苯丙胺又是怎么回事?原本一开始,他就是在犯罪!
此刻,左涛那些哥们义气又填满了他的胸腔。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走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真实的马小妮,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爱情不是占有,他相信这一点;他同样相信,爱情就是占有,但应该是相互的占有。
马小妮到床边看母亲,仍然毫无动静。
“你要喝水吗?”左涛问。其实,他并没有明确地想到要下药。但他说出这句话时,他想到了这种可能。
马小妮说:“不,不用了,涛哥,谢谢你!”
她还是很客气的。来的都是客,特别是左涛好心好意来,她又怎能下逐客令呢,何况,以往的日子里,左涛的确帮了她不少的忙,包括到悬崖上为马小妮的父亲采药引子。
“水瓶在哪里?我想喝点水。”左涛说。
“厨房的案台上,你自己倒。”
左涛取了一个碗,倒了半碗水。他果断地取出了药粉,放了一点在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小口,有些苦涩。
良药苦口!左涛自言自语。他端着剩下的水,到了善玉的卧室,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左涛感觉精神振奋。说实话,在最郁闷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再次尝试这玩意儿,一是价格不菲,二是即使有钱也不好弄,三是他怕自己会上瘾。此刻,他心里很肯定地说,这玩意儿,的确不同凡响。
“有好转吗?”左涛轻声问。
“刚才我妈动了一下。”
“看来还是好药有用!”
“真希望我妈好起来!”
“嗯。”左涛应承着。其实他想着,要是善玉喝点兴奋剂,也许就彻底清醒了。
母亲终于睁开了眼睛。马小妮兴奋地说:“妈,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兰子,是你吗?”她把马小妮看成了马兰,也许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妈,我是小妮呀!”
“你不是刚和我说是谁害了你吗?”
“妈,你做梦了。”
“不是梦,兰子把一切都讲得清清楚楚。”善玉突然看见了旁边的左涛,问:“涛娃,你在呢。你说,那个人是不是长树?”
左涛没料到善玉会直接说出长树的名字。他知道善玉说的是真的,就没有当场否认。
“看来是了。”善玉自言自语。此刻,她出乎意料地清醒。
马小妮侧过头来问左涛:“是吗?”
“这个时候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用呢!”
马小妮说:“看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