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瞳作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丞相府,见着了爹爹,爹爹忧伤的眼神看着她,正想对她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一个人越
过她走向爹爹,而爹爹看见跟前的人,眼里尽是宠溺的目光,怜爱替她绾着有点散乱的发丝,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样貌,
可是发髻上分明别着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滴血一般的红刺痛了她的眼。
发髻上的红玉珊瑚簪子分明就是她所捡的那支,蓝姮?爹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语毕欲要上前看清的那脸,
却发现爹爹连同那个人逐渐模糊起来,伴随着他们的消失,莫名的不安涌上心扉,挣扎着却醒了过来,额上竟是冷汗,原来一
场梦,但是她却感到身子一凉,自己竟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而床的内侧居然有个男人看着自己……而那熟悉的摆设
便提醒自己此时身在月蓝殿。
和自己同在一张床榻的人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
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怎么,爱上我了?”蓝洛看着眼前不断扫视自己的人,更本没有他预料之内的失控时,一丝好奇在心中萌生之余鄙
夷的眼神同时也回望着她,看来这就是姐姐急于唤他回来的原因了。
只是两人都觉得对方怎么越看越似曾相识,回过神来两人皆异口同声道“是你?!”“是你?!”
“是你把我抓来的吧,够龌蹉,月兑了本宫的衣服。”裴雨瞳冷笑,看来是有人声东击西,意不在于蓝姮和毕以轩,而
是引她入套,亦或者他们就是设套的人,自导自演,只是无论是那种事实,自己现在恐怕是百口莫辩了,眼下只有试试能不能
赶走这个人才是解月兑的关键,毕以宸见了自己,最多也就是个不请自来而已。
“不惜和本宫一起背负私通罪名?看似不像为爱而来,否则那人要看了我们,恐怕计划都得毁了。”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看看娘娘如何自圆其说。”蓝洛邪魅的笑着,提示已经洞视对方的想法。
裴雨瞳噤声,白皙的双手已握紧散落在衣物一旁自己带着的红玉珊瑚簪子,翻身,转眼已钳制对方的喉,眼见就要伤
及动脉。
“离开这里,告诉那个人,本宫等着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蓝洛的瞳孔微缩,一丝邪魅的笑挂在嘴角,不知怎
的,裴雨瞳总觉得他的笑让人发窘,然而接下来才发现自己不顾遮掩,和这个男人动作极其暧昧。
肌肤间的接触传递着两人温温的气息,一抹红晕爬上裴雨瞳的脸颊,但是不得不保持挟持的动作保持自己的优势。
“呵呵,再不放开我,就来不及了。”适才扛着她来到月蓝殿,她的衣服是早已待命的嬷嬷换去,现在如玉般的肌肤
展现在他眼前,一股燥热自内涌出,莫名地使他紧张起来。
其实早在他来到月蓝殿看清她的模样时,嫁祸罪名的计划早已失败,她和他相识,是在她从濈国下嫁出城的那日,
濈国牢狱收押着来自縆国的死士,得知他们其中有人已经拿到兵符样本却被濈国揭发。
入狱后,为了兵符能够到手,他化成囚犯进入厦国,兵符到手后身份随之被发现,抓捕他的人已经布满整个厦国,
后来得知她下嫁的是恒国国主,一躲避追捕负伤时,躲入了送嫁的喜轿当中。
依稀记得那大红嫁衣下映衬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
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虽然震惊,但却没有声张,为他包扎了伤口,他沉声询问时,听到回答却是:“你身上的
玉佩,是他的。”
她知道胸前的那块墨绿中带着深蓝斑驳的黑耀玉是毕以宸的,临行前让他带走以便濈国死士帮助自己拿到兵符,这
也表明毕以宸与她也有着某种联系,是以,才会替他帮助自己,虽说她是被送进了蠲国,他也以为和她也仅有一面之缘罢了,
却想不到竟和她在这种情况下再见,怎么说,他能回縆国复命,亦是她的相助。
眼下的钳制对于他而言仅是小巫见大巫,稍一用力回掌捏住裴雨瞳手腕,簪子随即倒在一旁,她反被钳制,微蓝的双
眸此时已是无措。双手托起裴雨瞳身子,将她和躺在床榻的自己换了位置,“还你人情。”随手便掀下明黄帐的纱帘。
裴雨瞳看着刚刚扬言不惜赔了自己也要看她中套的人,此刻改变初衷想必是想起那日的恩惠,只是他要怎么还?
此时,门外也传来声响,算好了时间,她醒了,他便也到了。
-----题外----
蓝洛要怎么帮女主解围呢?而他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嫁祸罪名给女主的呢?毕以宸看着房内暧昧的两人,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