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了山寨,沿着官道,也不赶忙,信马由缰的走着。
长卿坐在马上,边走还在边思索着那天晚上看的“天月宫”的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挺让人费解的,这到底是个宫殿还是只是两块墓碑,抑或只是两块刻字的石头,以前也没有听过,这用内功也打不开,叫人挖也挖不开,到底里面藏有什么秘密,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再回来看看,解开这个谜团。
长卿边走边思,也不发一语。
李贾看他这般,以为他还在为与张建分别而郁闷,打趣安慰道:“这张建也真是,这相送跟娘们儿一样,啰哩啰唆,得得没完,看得我好不烦人。”
“嗨!”长卿叹一声,似回答,也似自语。
这秋日的天气,甚是干爽,起点微风,又有些许的凉意,变得也快,刚刚还有些日头,乌云一起,又有点要下雨的势头。
两人一看要变天,便打马扬鞭,催促着往前赶,在雨下来之前,找到一个落脚处,否则,定淋一个落汤鸡。
紧赶慢赶,还算幸运,果真来到一村庄,雨也刚好淋下,分毫不差。
两人落脚一个农户家中,那农户也还实在,话语不多,只把他俩当远客来待,吃喝用住,服侍的妥妥帖帖,让人说不出二话。
吃过晚饭,入夜,长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点之声,思绪一下被拉到了十数年前……
那时南宫长卿还是个孩子,在家里,母慈子孝,因祖上习武,父亲也得了这个传统,爱好武艺,平时耍枪弄棒,自不在话下。
曾祖曾是个候爷,功高爵显,家底荫厚,曾得到一把宝剑,名曰“工布”,据说是世上无双的一把好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一般不轻易示人,只是自家把玩,一代传一代,直至父亲手上。
父亲也是当成镇家之宝,藏之甚深,连长卿也只是偶然见过一、两次。当时,见过之后,从外表看也不觉与普通的宝剑有何不同,父亲要如此爱惜。父亲见他如此,便摇头道,“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这剑的妙处了。”
然而有一天,突然有人送信来,说是有人得到一把比工布剑更好的剑,约父亲出去比剑,父亲带着些许的不服气,也想见识识这把更好的剑,便带上这把剑欣然而往,前往比剑。
一连去了半月有余,回来时,却不见带剑回来,只是空手而回,只见父亲脸色阴沉,也不说话,沉默不语,家里人也不敢细问,只道等他心情好了再说。
但自从那日起,父亲便始终郁郁寡欢,时不时长吁短叹,至最后茶饭不思,终有一天,一口气没回旋过来,一口鲜血吐将出来,一头栽倒在祖上牌位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