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运用轻功,轻点地面,身体便如燕子般的一跃而起,飞向对面光明顶,只听耳边冷风嗖嗖作响。行至一半,在空中,行将降落之时,用右脚脚尖轻踏左脚背,一发力,做了个加速动作,便再窜上一个高度,将将到达对面绝壁之上,才徐徐降落,不偏不倚,正好在光明顶的边缘之上,还多出一两步。
长卿退后两步站定,凝神静气,稍作修整,对对面还在惊愣之中的一清莞尔一笑:“承让了,道长有请!”
一清本想见见他出丑退却的样子,抑或是他死要面子硬撑,强行过去,半空中跌下山崖摔死也好,省得我多动手脚。打着如意算盘正得意间,却见长卿如此干净利落的就轻松跃过去了,毫无半点托泥带水,实是惊诧。
如若说长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练家子,运用轻功,一跃而过,他到是不会奇怪,而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却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白面书生,文文弱弱,总这么大,练功能有几年?然而却过去了,漂漂亮亮,确实让他始料不及,应此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张嘴张在哪,足有半天没合拢。
一清暗忖道,看来这小子实非等闲,还不能小觑,大意失荆州呀!
思索间,长卿已在对面崔促了,一清这才回过神,也不好推托,一拱手:“贫道来也!”飞身纵过绝壁,上到光明顶。
长卿见他轻过绝壁,如履平地,知其轻功了得,加之前面观内感受其内功深厚,想其亦非等闲之辈,必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暗叫自己要着实小心,疏忽不得半点丝毫。
长卿虽心中小心,却也不显山露水,面无半分惧色。抱拳拱手,说了声“请”,提剑在手,亮出自己的门户……
一清看他如此猴急,知其不知剑道所在,已输了三分在剑道之上,心中暗喜,自己也不苟同,也不理睬,慢条斯理,缓缓取下腰间佩剑……
长卿眼亮,一看他手握佩剑,便识得,正是自家父亲十年前所失之祖传宝剑——工布剑。虽时隔十年,少时父亲又让自己睹之甚少,但凭长卿的聪慧记忆,这把剑的外观模样,已深烙脑海,即使在黑夜,即便是闻也能闻出自家剑的味道。
十年的梦中萦绕,父亲在梦中的殷殷嘱托,不就是这把剑吗,现在它就在眼前,就在自己仇人的手上,把玩炫耀,是欺侮?是戏弄?直让人肝肠寸断,怒火中烧。长卿心想,我今天一定要把这把剑带走,想尽任何办法,使尽混身解术,就是死,也不能让自家祖传宝剑再在仇人手上呆上一天!
长卿盯着那剑,眼冒凶光,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一清老道老奸巨猾,一眼便洞穿长卿的心思,心中大喜,知其在剑道剑势上又输了两分,心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上道伐谋,我要让你在我面前,不战自败三分,省我点气力,想跟我斗,年轻人,你还女敕点!
想到这儿,一清不觉有些洋洋得意,喜形于色……
站到长卿的面前,一捋胡须,举起手中的剑,说道:“南宫少侠,不错,这正是你家祖传的工布剑,十年前,你父亲技不如人,拱手送入我手,我当时稍胜一筹,却之不恭呀!说到底,我也还是帮你南宫家保管,这十年了,我细心收藏,呵护倍至,还不是待你今天来取吗?哈——!哈——!哈——!”一清老道一阵狂笑……
长卿心中愤慨:“你这贼老道,既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看我打败你,不将你碎尸万段,方消我心中所恨!”
想到这儿,南宫长卿提剑,便对着一清老道当胸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