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老人见长卿愿意学他的独门绝技“佛指镖”,大喜过望,心中一块久悬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心想此一年轻有为的年轻人,经后定能将此一绝技绵延存续,以致有所发展。
紫轩见状,也跑过来,笑道:“恭喜爷爷开门授徒了!我以后是不是要叫长卿哥哥为师弟呀?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山中幽幽的林谷。
“小灵精莫要开玩笑,日后仍需以哥哥相称,莫要自大!”老人面色严肃,正言道。
紫轩一看,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躲到边上去了。
长卿暗觉好笑,这轩儿真是够淘气够幽默的,着实可爱,难怪老前辈平时宠爱有加,但此时见前辈表情森然,又不好乐出来,只低头无语,作思索状。
西乞老人见他两个一个淘、一个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不再似之前的严肃,转而微笑,“这小丫头,真不叫人省心,似个假小子一般,看以后嫁得出去!”
“谁说要嫁了!嫁不出去更好,以后就陪爷爷在飞鹰谷住上一辈子,哪儿也不去!”轩儿撅着嘴巴道。
“哈哈,你这小灵精,说说你还喘上了!”老人边笑边摇头。说笑一阵,看天色已晚,几人也不再闹了。“来,我们抬上黑熊,回家爷爷给你们烧熊肉吃!”老人看着丰盛的猎物,高兴地与长卿、紫轩道。
长卿哪敢用前辈动手,走上前去,抓住黑熊的一条前腿,往上一提,拉至半空中,自己一猫腰,钻入其前后腿之间,把黑熊整个往自己肩背上一搭,扛起便走。
老人一看,频频点头,真是年轻人呀,手脚麻利,简短明快,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头整有两百多斤的大黑熊,撂于自己肩头,且不用别人帮忙,动作利索,实出乎于西乞老人的意料之外。
就这样,长卿肩扛黑熊,紫轩头前引路,老人拿着打猎物什尾随,三人按原路返回。回至家中,老人一阵忙活,一顿丰盛的黑熊宴摆于桌前,轩儿抱来自制的黑葡萄酒,配此佳肴,三人开怀畅饮,欢乐盛情,更是无以复加。
几杯酒过后,老人微醉,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这骆驼为驼峰最为美味、鹿为鹿茸最为滋补、猴为猴脑最为稚女敕,你们可知这熊身上,哪部分肉最为好吃吗?”
长卿与紫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长卿思索片刻,猜测道:“这熊后腿之肉,结实而健壮,肥美而多汁,味甘而不柴,久食而不腻,论滋味者,当属全身肉之冠也。”
西乞老人见说,摇头并摇箸道,“非也,非也,此庸人之见识者也!”
“那爷爷说是哪儿的?”紫轩最听不惯这些之乎者也了,急道。
西乞老人站起身,得意道:“昔古圣人孟子曾云:‘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兼而得之’,可见,熊掌乃是人间真正的美味!而今日却满盛你我的盘中,尽情享用,可谓人生一大快事矣!哈哈哈……”,老人一阵爽朗的笑声。
长卿心想,这人呀真是一遇酒便话多,以前没见老前辈会有如此多的之乎者也,古圣先贤呀!
“老夫十数年前,也曾有幸吃过一次熊掌,你们知是在哪儿吗?”
长卿木然。
“十数年前,那是在无级会,也是在一次遇然外出任务时,也是用我的‘佛指镖’,射杀了一只棕熊,那只棕熊比这只大多了,足有三百五十斤重,凶猛异常,我当时把镖囊中九支阳‘佛指镖’全数打尽,才得以制服,回帮中之后,至尊乾坤子大加赞赏,青眼相加。鼎食棕熊之时,至尊将四只熊掌分发四位护法,自食后腿之肉,其说法与少侠刚才之说,同出一辙,然我们四人均知熊掌实乃人间美味,难得之致,我们尚知,至尊岂有不知之理,其如此推却,至尊实为有意让之,其意为我们四大护法日后需鼎力无级会,掌控全帮,互为手足,其深意若此,谆谆情笃,今日若临呀!”
“不想无级会四大护法,在至尊驾鹤之始,尸骨未寒,便分崩离兮,互为掣肘,以至整个无级会,堕入奸侫之手,其伤其恨,无以复加!”说罢,两行热泪滴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