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卿被树上滴落的露珠冰醒,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已不在光明顶,只身躺在一棵大树底下,周围树影婆娑,绿草铺地,鸟鸣婉转,远处还有水流叮咚之声,自是一番无比惬意的景致。
我怎么会到这儿,刚才不是差点被一清杀了吗,自己已然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一道白光过后自己便什么也不知了,莫非是被哪位高人搭救了,高人现在又在哪儿?为何要救我?长卿始终想不明白,越想越头疼……
看看不远处,自己的短剑也静静地躺在那儿,还有一个布包,长卿挣扎着爬过去,打开布包,却见是些许干粮及一些散碎银子。长卿心想,自己真是被别人救了,而且这个救命恩人看来是一个细心周到之人,连一些细枝末节都想到了,然而却为何他还不及我醒来便速速离去了,自己连恩人的长相面貌都没见着,日后要是报恩也找不着人了,自己岂不成了负恩之人。……
无奈,长卿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算了,多想也无益,恩人不见我自有他不见我之理由,或许他自己身有急事也说不定,待日后若是有缘,定然得见,到时再谢不迟。想到这儿,长卿又背靠大树,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把布包里的干粮拿出来,吃了些,才觉精神有所恢复,不似之前的虚弱无力了。
食毕,长卿又正身打坐,练了两遍《易筋经》,顿感气力充盈,才得以站立行走,体力基本恢复到正常状态,只是胸口沉闷,还不时的有些许隐隐酸痛。心想,一清那臭老道的一招“席圈天地!”着实利害,凭空距离那么远,过丈有余,自己却实实的被他掌风打上,以至吐血,若不是贴身有西乞老人送的景纹鳄月复环丝甲护体,可以消其三分功力,否则自己小命休矣!可见其内力深厚非同一般,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儿科了,枉自己以前好似井底之蛙,还自感满足,今日一见,真是自惭形秽呀,可见武功之高深莫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长卿又在内心深深自责一番,看来自己正如西乞老人之说,还是要去终南山,找那云中客宇文笑天,才能得以如偿所愿呀!……
休息良久,看看天色不早,自己得找个去处,长久呆在此处也不是个事儿,便起身用手掸去身上的泥土,捡起短剑,插入腰间,将干粮布包收拾停当,环顾四周,却也茫茫。
长卿辨别方向,向南行来。远远望见一座小村镇,人头攒动,炊烟袅袅,往来无有车马之乱,出入却闻狗吠之声,自是一番田园小镇之景像。
长卿悠然行至小镇之内,正值饭点之际,便进了一家小饭店,找了一空位坐下。
小二见有客至,忙过来招呼:“客官几位呀?要吃何等酒食?”
“就我一个人,随便上几个普通小菜,烫一壶热酒过来便是。”长卿也无心挑剔,随意道。
“好勒,尊客等着,马上就好!”小二对着柜内一声长吆喝,报上酒菜,里间应声而备。不一刻功夫,小二乐盈盈地把酒菜端上:“尊客,您的酒菜齐备了,您慢用,再有什么用的着小的,言语一声!”
“嗯,有劳小二哥,只这些足够!”长卿筛了一杯酒,边喝边问小二道:“烦问小二哥,此村镇唤作何名?”
“哦,客官是外地人吧!”小二本就健谈,今日生意清淡,无人闲聊,甚是憋闷,见问,便乐滋滋地回答道:“此处唤作马影镇!”
“马——影——镇——?”长卿边喝酒边细嚼此名字味道,甚觉新奇,似有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