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骑士见问,抱拳拱手道:“我等是扬州震远镖局的押镖之人,在下钟鸣,带领手下一帮弟兄,押此趟镖欲往滁州,途经此地,早闻此处响马遍地,劫匪猖獗,不想今日在此遇上,果真所言不虚,幸得有侠士相救,否则我等皆遭这些歹人的毒手。”
“实是巧遇,也是缘份!出手相救也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长卿客气道。
“不知侠士尊姓大名?”
“南宫长卿!”
“哈哈,人如其名,飘逸俊朗,侠义风范,南宫亦是一世家,在下早有耳闻,在江南一带,曾是威名赫赫,雄震一方!想当年,南宫家世藏一把工布宝剑,是江湖中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儿时听得前辈们说起,早已是心中仰慕之致,今日有幸得见南宫家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过誉,过誉了,只是先辈们创下的家业,到了在下这辈,也就逐渐辱没了,愧对地下祖宗,徒留让天下豪义之士见笑尔!”说起这些,长卿略带些许伤感。
“长卿兄过谦了。”见好似勾起了长卿的不痛快处,钟鸣也不好再往下说了,边嘱咐长卿坐下来休息,边吩咐手下清点人数,收拾物品。
手下一清点,同来的弟兄,共死五人,伤七人,货物一样不少,马匹被砍伤两匹。钟鸣吩咐手下挂彩的兄弟包扎好伤口,敷上自家随身带的上好的金疮药,其余人等,将死的五名弟兄找一处开辟处,合穴厚葬,找出他们随身携带的稍微贵重点的东西,捎回家中,以慰家人。
一切安顿妥当,马队整理货物,提起精神,开始出发。
钟鸣拉着长卿道:“兄弟与我们同行一道,到前面寻处酒家,咱们畅饮一回如何?咱兄弟不醉不归!”
长卿一看,前面一段行程正好一路,凭的多了这么多的行伴,也省得路途寂寞,且观钟鸣也是豪爽之人,快意之极,与其一道,定然可以开怀许多,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见其手下的兄弟们也都诚意相邀,长卿更是不好推辞,也就爽利的答应了。
众人钦佩长卿的武功,也从内心感谢长卿刚才对大伙的搭救之恩,因此,也救对其更显的亲切有加了,一路上欢声笑语,对长卿关怀备至,待若上宾。
长卿知道,这是钟鸣暗中有意吩咐的,然而在这种众星捧月的氛围中,长卿还真的不适应,所以每每弟兄们对长卿有额外照顾时,长卿都一一婉言拒绝了。见如此,手下的兄弟们越发的喜欢、崇敬起长卿来,个个惟命是从。
钟鸣见弟兄们都喜欢长卿,打内心里高兴,心里想这个朋友确实没交错。
“不知长卿兄一路行来,欲往何处去呀?”
“此一去终南山,寻一高人拜师学艺!”
“依兄的一身本事,虽不说是顶尖高手,也可立于中等之上,行走江湖抑或强身健体足矣,何谓孜孜以求,不终进取呀?岂不闻有句俗语说的好:都说人住高处走,然高处不胜寒;俱言水往底处流,却是低处海纳百川。武功逾高,不一定全然是好事,独孤以求败,高手得寂寞,想也是实然有之。弟是一不求上进之人,不知所述可否一二?”
长卿心想,钟鸣所说,也不是全然无所道理,然细想想自己的父仇未报,自己的武艺又若井里之蛙,夜萤自照,实不敢吹嘘自己对于武艺已然登堂入室,钟鸣观自己武功可能有失偏颇,才有如此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