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忙活,大夫将一块子鸡的女敕皮植上了紫若的胸口,用针线缝好,边上再敷上上好的药膏,包上布条,这才算摆弄完。
这一套搞下来,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大夫身上的衣服里外都被汗水浸透了,腰也挺得直不起来了。边上的几个丫鬟早已吓得躲得一旁去了,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血肉模糊,让她们远远的看了不寒而栗,要不是夫人还在外厢坐着,她们早已跑了出去,在这儿看了简直是受罪。
夫人看里面处理的差不多了,缓步走了进来,看了看紫若,还在昏迷之中,没有知觉,大夫站在一旁收拾工具,已是满头大汗了。
“大夫幸苦了,等下到外面喝杯茶,休息一阵,晚点到柜上多领些银子,以为劳资。”
“不敢不敢,这是小可应该做的。”
“这小姑娘为何此刻还不曾醒来?”
“哦!幸好暂时不曾醒来,要不,小可刚才的救治,只怕要难上十倍、百倍,还不一定有如此的顺当,伤口处理的有如此完好。她不碍事,待小可开几贴药,稍后熬好,将其喂进,片刻功夫便能醒来,夫人不必过虑,此时正好让其再多休息一会儿,对伤口复原大有好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有劳大夫了!”夫人频频至谢。
大夫喏喏,叫丫鬟取来笔墨,开了副药单,辞谢而去。
见大夫离去,夫人命春桃拿了药方尾随大夫去抓药熬制,自己坐在紫若床侧,看着床上无比虚弱的紫若,心生无限恻隐之心,心想,这个小姑娘也是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回,小小年纪,白白女敕女敕,如果这次真的不治身亡,真是莫大的罪过呀,她家中的父母该有多么的伤心呀!菩萨也不会原谅的。想到这儿,又双手合什,默念着阿弥陀佛……
待春桃回来,熬好约与紫若灌下,不到片刻的功夫,小姑娘还真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是更加的虚弱,脸色更加的惨白。
夫人见其醒来,大为高兴,口中边感谢佛祖,边凑近紫若,帮其掖好被子,安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到小姑娘几日未进饮食了,命秋菊快去准备些稀饭汤粥之类的,待小姑娘饮用。
紫若醒来,只感觉身上胸口更加的疼痛,痛入钻心,见夫人始终坐在自己床头,手持佛珠,慈眉善目,对自己呵护有加,知其不是坏人,便放下了戒备之心,目露感激之情。
夫人知其无力言语,心领其意,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轻拍着其脚下的被褥,以为宽慰。
紫若这在床上一躺便是两月有余,幸好天天滋补药膳,营养饮食,左右下人悉心服侍,如同这家主人一般,夫人也时常前来探视,嘘寒问暖,有如亲人。使得紫若好似又回到父母身边一般,温暖之致。
在夫人来探望之余,小紫若忍不住问起事情的原由,自己怎么会病倒在夫人家中,只记得当时在山间喝水,忽地被尖锐之物刺中,便不醒人事了。
见小姑娘问起,夫人也不便隐瞒,轻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事说起来,还要怪我们家老爷,失手之过,差点儿葬送了你的卿卿性命。那天正值他五十岁的寿辰,老爷说需去打些鲜活的野味,晚间与亲朋好友共同分享,以示庆贺。那日正好秋高气爽,适宜外出游猎,我本是信佛之人,不忍动此害生之念,我言语阻止,然而不济事,他径直率领家中仆众,挎弓携箭,骑马冲出庄园。“
“本想平安出去,平安回来,也就罢了,不想回来时,他单骑而回,双手抱着你,满身鲜血,说是射麋鹿时误中了草丛中的你,当时你失血过多,业已昏迷,无有知觉。到得家中,唤来大夫,嘱其全力救治,务必把你救活过来。”
“那日老爷急切之甚,也是我这么多年见所未见,所伤者,如其家人,如其自己。后来你治伤期间,他因自己失误,也愧于见你,不好意思自己来此看望,只在我回去之后悉心探问,每次我来之前多多叮嘱。看来他也是真心悔过呀!”……
“是谁在背后讲我坏话呀?……”门外一个如雷吼一般的声音,随之门帘一挑,一个大个儿黑影从门外踏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