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与紫若正在谈论着云中客宇文笑天,苦于无处寻找,秋眉不展,忽听得身后有人冷不丁的说道:“少侠可是要找那云中客宇文笑天?我到是有办法去寻觅!”声音脆亮,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回身定睛一看,你到是谁?原来是店中小二刁建。
刁建本是进来添酒加菜,听得二人说起云中客宇文笑天,且秋眉不展,知不是一般的事儿,有心帮他们想想办法,为此特意在身后这么说了一句。
“哦,小二哥说有办法找寻此人,可是真的?”长卿见是小二,急切地问道。
“听少侠讲这位云中客是早年间的老人,想是有上百岁的年纪了,这样大年岁的人,我们这一辈人当然无从知晓了。但我知有一人,他或许知道一、二。”
“谁?”听刁建这么一说,紫若也大为感兴趣,急忙问道。
“这些时日,有一个白发老者,老来我们店里讨要茶水吃。这老者须发皆白,想是老大年纪了。应该阅历丰富,传闻多知,问问他说不定便有分晓了。”
“这老者现在何处?”
“应该在离此不远处,昨前日还来我们店中来着,不过……”
“不过什么?”见刁建吞吞吐吐,紫若有点儿不耐烦了。
“不过这老头儿似乎有点儿异常。”
“有何异常?”长卿问道。
小二有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似乎老头儿脑子有点儿异于常人,这大雪天的,屋外遍地大雪覆盖,树木皆朽,不见草叶,唯见白雪,这老头儿却独自骑一头牛出来,说是放牧。这么大冷天,人都冻得不想出门了,别说牛了,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怎么想的。”
“你说的是他?”长卿听他这么一说,站了起来:“这人我在路上也曾碰见过,与其答了几句话,却是前言不对后语,恍若对牛弹琴。”
“谁说不是呢!他嘴里还老嘟囔什么:‘莫问前途无知己,只道今生笑与癫,行却天下莫愁路,但知身在云中游!……’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他也不说,每次来之后,也不要吃食,只讨碗茶喝,喝完便走人,再无他话。”
“这样的人了能问得出他的话,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紫若有点儿没好气的说,听刁建想的这个馊主意,就知道不靠谱。
“主人不要见怪,小的认为现在只有死马全当活马医了,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如果能找到那老头,我想问问也无防。”刁建见紫若不高兴,赶忙解释道。
“可以试试!”长卿知小二也是在为自己想办法,不想紫若怪罪他,那样自己太对不住他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这老头儿何处去寻。上次我途中遇见他时,也曾向他打听来着,他只是不理,如果我们再次找到他,也不知他能不能跟我们说些什么?”长卿还是有些担心。
“他到我们店中喝过几次茶水,也算是滴水之恩吧!我想只要他不是神智不清之人,总会有点儿感念之情吧!”小二自信地这么认为。
“只是现在如何再寻得到他,他独自骑着牛,行踪飘乎,要找寻他,恐也非易事!”长卿心中还是不无担心的说。
“这个不怕,这里通往终南山只有一条道,再无叉口,我们沿着这条道两旁找寻,定能找得到,且他骑牛缓慢,几日路程,定然不会行至太远,相信,不需到达终南山,我们必然把他找到。”
紫若见刁建如此自信,便接过话茬道:“刁建既如此说了,哥哥无需担心,只管饮酒作乐,来日我俩陪哥哥去找寻到问来便是,哥哥且放宽心了。”说着端起酒杯再敬长卿,又吩咐刁建再去准备几个菜,与长卿继续痛饮,自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