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丁去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见远远的引来一帮人,足有十来个,为首的一人正是雷霆。别看他人小,在人群之中个头最矮,但是别人位高权重,不怒自威,后面的人尽是俯首贴耳,唯他命是从。
十几个人在雷霆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从庄内而来。到十几步开外,那引路的庄丁便前冲两步,指着长卿他们道:“少主,便是这四位,请您验看!”
两位小伙计虽不认得雷霆,但听庄丁如此一说,便知是雷霸天的公子来到了,忙连滚带爬的双双跪倒在雷霆的脚下:“少主,我们是酒店中的小伙计,原来雷老庄主可怜见我们,收了我们,设为眼线,一直暗地里为庄中通风报信,如今我们得了机会,抓来两位贼首,特来献上,以报效雷老庄主的知遇之恩,还请少主验看!”
雷霆点点头,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行到车边,撩起长卿与紫若的发髻探看,一看果然是他们俩,心中大喜,抬头哈哈大笑:“你这两个贼人,在此行下不法之事,还以为能够逃之夭夭吗,方圆一、二百里的范围,尽皆是我雷家庄的势力所在,还怕你俩逃的快?插翅也难飞,我知迟早要把你们逮回来,哈哈哈——!怎么样,果不出我所料,你们还不是成了我的瓮中之鳖,掌中玩物吗?哈哈哈——!”雷霆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长卿见其如此得意,不禁说道:“小小孩童,乳臭未干,我本以为你有异于你父雷老虎,学些成人的本事,做人的道理,不想你与你父同出一辙,阴险狡诈之行犹为过之,实是明白聪明之人所不为。我们几次三番的到此,不为别的,只为惩恶扬善,为世间除此一大害,有许多事情,也许你还不清楚,你可知你父以前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又害死过多少条人命,欠下多少的血债?你可知你雷家庄所花所使的金银黄白之物,是你们理怕应得吗?那便是别人许许多多无辜的白骨与血汗!”
不提雷老虎则可,一听长卿提到他的父亲,那雷霆气就不打一处来,浑身的青筋暴出,拳头撰的咯咯直响:“贼人,还有脸说我父亲,深夜行刺,害得我父亲酒后惨死,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酱!”
说着冲上前来,对着长卿的脸上,便是一顿老拳,直打得长卿两眼昏黑,鼻喷鲜血,差点没背过气去。
一顿拳头之后,雷霆也打的手痛了,浑身也没有了力气,总算稍稍解了一些心头之恨,便停下来歇了一歇。
长卿啐去口中的鲜血,对着雷霆笑道:“哈哈,畅快,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孩子,打起人来都没劲,像模痒痒一般。来,再给老子来两下,哈哈,哈哈哈——!”
雷霆还待上去狠揍一番,被边上的人给拦住了:“少主,打死他不要紧,可别把您给累着了,还是带回庄中,再行发落吧,反正也跑不了!”
雷霆一听,也有道理,对着长卿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子,暂且让你多活一刻,待回到庄中,看我不好好让你享受享受,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小子只不要求饶才是!”
长卿虽刚才一直安慰紫若来着,但他自知此次必然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想到这儿,他索性将生死置之肚外了,心想横竖是一死,也要死的壮烈些,免得让这帮鼠辈耻笑,想到这儿,望着还在那儿怒火中烧道雷霆笑道:“你尽管放马过来吧!爷随时给你们候着!”
紫若怕长卿再受雷霆那一帮人的折磨,便用肩头蹭了蹭长卿,示意长卿不要再说话,顺便帮他蹭去了嘴角的鲜血。
长卿笑笑,淡淡的说道:“怕他们何为,他们还不敢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