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雷霆率领众人将长卿与紫若二人押回庄内,本欲就地处死他们,但转念一想,明日是父亲死后的三日之期,不如留待明日祭奠父亲亡灵,以慰父亲在天之灵,何不更好?
想到这儿,雷霆对手下的庄丁道:“且将他们押下去,好好看管,没有我的命令,外人一率不得接近,待明日祭奠父亲之时,我将他们的心肝挖出来祭灵!”
手下的庄丁明白,一窝蜂的拥上,七手八脚的将长卿与紫若二人托下,关入一地下暗室之内。
长卿与紫若二人此时皆已疲惫之极,一天的折腾,且滴水未尽,嘴唇都早已干裂,嗓子如着火般的干痛。
紫若用手轻抚长卿的脸庞,看他脸上被雷霆打处早已肿起,面无人形。“哥哥,你受苦了!”紫若无比痛惜的说道。
长卿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不碍事,小菜一碟,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原来也不过是这两下子!对我就跟挠痒痒一般。”
紫若怜惜道:“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明日他们要处死我们,你害怕吗?”长卿不经意的问道。
紫若略一思索:“只要有哥哥在身旁,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害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时本与哥哥无关,害得哥哥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实是紫若这失!”
长卿一听,忙道:“妹妹快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哪有彼此之说,恨只恨我们的计划百密一疏,终遭暗算,且是为自己人所为!实为不甘心!”
“嗯,我何尝不是这么想,亏我平日里对他们不薄,不想今日反得他们出卖,作为他们原来的主人,想起此事,我更是痛心不已。”
“看雷霆的性格,及雷家庄这帮恶徒,那两个小伙计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会死在你我二人之前。”
“我也这样认为,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理所应得,怪不得旁人了!”紫若说及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两小人死在自己的眼前。
两人在暗室之内你一言我一语,聊一些互相安慰的话语,好在里面阴冷潮湿,虽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可稍稍缓解二人的干喝之盼,不至于太过难受。
经这阴冷的空气一敷施,长卿脸上的瘀肿也渐渐好了许多,好似没先前那么的疼痛了。聊了大半日,或是由于劳累的缘故,到半夜,两人尽皆沉沉的睡去。
次日上午,他们还睡得正香,忽听得“咣当!”一声,大铁门一开,一群恶奴冲及进来:“起来,起来,时辰到了,我家少主要送你们上路了!”说完不由分说,便将二人从暗室之中架了出去。
来到院落中,长卿见场子已然摆好,当中是一副大棺材,红漆衬底,描金走线,画得甚是排场,显然是厚葬之礼,想那雷霸天是早已入殓。
雷霆披麻戴孝,已是一身素服的打扮。众手下及家人也尽皆然。人人脸上都挂有忿然之色。
家奴将长卿与紫若拉及院中,往地上一丢。
长卿抬眼扫视着院中的各色人众,最后看了看雷霸天的牌位,来到他的灵前,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