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一席话,说得长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傅缪赞,更让徒儿无地自容了!”
三人客气一番,找了一块平石上坐着休息。
此时的长卿与紫若两人,均是又饿又累,嘴唇干裂,一坐下就再也不想动了。
宇文笑天看出二人的情形,伸手到怀中一模,掏出两个窝窝头,递与二人面前:“只有这么多了,你二人就先将就着吃吧!”
二人一见,如获至宝,也忘了谢谢师傅,拿过来便吃,如狼似虎,三、两下便把各自的窝窝头给吞下。
二人吃下之后,虽说仍不见饱,但肠胃中有些东西,人便舒服了许多,精神头也振作了起来,比起刚才,强似百倍。
见二人精神好转,宇文笑天也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只能救你们于此,经后的路还要靠你们自己走,万事小心为上,为师在此离去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长卿本想再与师傅相处一两日,但他知道师傅一向说一不二,所言无虚,见他如此说,想他必定是打定了离去的主意,也就不再勉强。切切地道:“徒儿本想在师傅身前伺候几日,以尽孝道,不想师傅这么快便要离去,下次相见还不知要待到什么时日,路途阻隔,还望师傅此去多多保重才是!”
“你在山中时日,孝道已尽,如今正该是你出去闯荡的时日,你在山中所学,只是架势,如待有成,还须平时江湖中多多历练,方有长进。在外除应保重身体,还须勤练武功,以前所学不可荒废。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长卿知道师傅语重心长,是为自己好,低头回道:“徒儿谨记!”
宇文笑天转身离去,刚走两步,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复又转身回来了。
宇文笑天从怀中掏出一块佩玉,递于长卿面前:“差点儿忘了,我观你以前有一虎形佩玉,与我这块一般大小,似有成套之像,此一玉且送与你吧,日后或有用处!”
长卿双手接过一看,却是一龙形佩玉。只是自己那块玉质乌黑,此一块却是质地金黄,飞于云端,自有帝王之像,其上纹饰精美,则更甚于自己身上的虎符,然细观时,又有许多相通之处,让人看之茫然,一时又难以极尽名状。
长卿以前也未见师傅佩带过,今日突然相赠,心知此定非寻常之物:“此物珍贵,师傅自当常伴身旁,这给徒儿让徒儿如何承受得起!”
宇文笑天笑道:“我已这把年纪,离大去之期不远矣,身边又们子嗣,要这身外之物,有何用处,倒是你留在身边,或有一用,即便没有,也可留作你我师徒一场的念想吧!你就莫要推辞!”
见师傅如此说,长卿也不再好说什么,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沉沉的把玉佩收起。
宇文笑天这才如释重负,长嘘了一口气:“好了,年轻人,上路吧!只要行得正,走得端,没有什么困难是能难倒你们的。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正是我辈做人以及剑术之极要宗旨,望你切记!今后除暴安良,造福一方,方不负你我师徒一场!”
长卿频频点头:“师傅字字金玉良言,徒儿一定谨遵师傅教诲,铭刻于心,永世不忘!”
宇文笑天用手轻轻拍了拍长卿的肩头,也是伤感有加,又微笑着看了看后面的紫若,这才返身,扬长而去。
“师傅保重!”长卿对着师傅离去的方向拜了三拜,口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