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不想这山娃小小年纪,竟如此乖巧懂事,略显老成。见他要去做事,自己看了于心不忍,便对老人家道:“我也一道去帮忙吧!”
“不用,客官只须宽坐,山娃可以做的好的。”见长卿坐不住,老人家忙制止道。
山娃也忙说道:“客人无须动身,只管陪女乃女乃在这儿聊天,山娃去去便来!”
长卿见他们都如此说,也只好作罢。坐在椅子上边品茶,边与老人闲聊着。
“老人家此一病,想是在床上躺着有些时日了,可曾请医生看过?”长卿见老人半躺在床上,关切的问起。
“谁说不是呢,已有一、两年了,请过数个朗中瞧过,都无济于事,说是人老了,也只得如此了,看我老太婆只有在这床上,了此残生了。”
“老人家说哪里话,改天遇着个好的郎中,再取两副好药,说不定一下子病就好了,也说不定,老人家还是不要恢心才是。”
“我到无防,这么大的年纪,死也便死了,只是苦了山娃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受尽了苦楚,跟着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如今我这生病之身,反要他来照料。”
“山娃父母呢?莫非不在身边?”
听道问起,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也是命呀,在前年的一场山洪到来之时,他父母二人正在田间劳作,被山洪卷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了,我这可怜的孙子呀,自此便与我老太婆两人相依为命了。”老人边说,边露出无比伤感的神情。
长卿怕老人过度伤怀,便安慰道:“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看山娃这孩子伶俐懂事,乖巧勤快,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之人,到时候老人家便可放心了!”
“哪指望他能有什么大的出息,只要身体康健,平安度日便可,如此,我便在心中日日为其祈祷了!”
听老人如此说,长卿知道老人爱孙心切,祖孙俩相依为命,两人互相怜爱,却实让长卿感动不已。
“听客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沉凝片刻,老人打破寂静,问长卿道。
“老人家明查秋毫,我的确并非本地人士……”长卿见老人家身体虽有不适,但头脑精明过人,说话条理清晰,心思缜密非一般常人所可比拟,自是世外高人。便也不隐瞒,将自己与紫若一行的始始末末,都一一与老人家讲述了一遍。
老人不听则可,一听完长卿讲述,不禁责骂道:“肯定又是那一帮害人精在做怪,这些人没有一日的安宁,需待有人将他们铲除干净了,方才自在!”
听老人家如此一说,长卿心中大喜:“莫非老人家认得这帮人?”
“客官放心,你的同伴定是被这些人掳了去,且没有生命危险,你只管在我家安住,待来日天明,我唤孙儿领你前去要人,保管你的同伴无虞!若不是我卧病不起,我定要亲自教训教训这帮不懂事的畜生!”老人家越说越气,恨不得自己要起身,亲自却处理这件事。
长卿见状,也只得安慰道:“不急,不急,且待明日吧!”既然见老人家说得有些眉目,长卿便稍许放心了,必竟现在已有了方向,不再似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想到此处,心中渐为释怀不少。
此时,山娃已将晚饭备好,请长卿到前厅去吃。长卿也不见外,叫山娃将饭食搬到房间来,与女乃女乃一同吃。山娃一听,心中欣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饭菜全部取来,置于一小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