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确实是匹好马,长卿一蹬缰绳,那畜牲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扬起四蹄,一路飞奔下来,身上驼着两人也没什么大碍,如同无物一般。在道路上,只见一缕尘烟,一扫而过,便再也看不清什么影子了。
紫若双手紧紧的箍住长卿,生怕被颠了下来,只感觉耳旁的风嗖嗖的响,两边的房屋树木唰唰的往后退去。
片刻的功,二人便跑出来有四、五十里地,有马跑起来就是快,二人都感觉刚才在街上长卿做的决定是对的。
看看天色几近正午,日头晒得正烈,看离那公羊镇已然远了,二人也要下马找口水喝,歇息片刻。长卿一嘞丝缰,喊了声“吁——!”那马应声而止步,款收四蹄。
边上正好有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偶几条小鱼在其中嬉戏,也看得一清二楚,水草荡漾,甚是幽静雅致。
长卿与紫若二人早已是口干难耐,跑上前去,蹲在河边用手捧起河水,便是一顿猛灌,久旱逢甘雨,二人感觉到是如此的畅快舒坦,这一通下来,直叫人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长卿喝的差不多,又将腰上的水袋解了下来,灌了个大满。回头看看那马匹也是跑的大汗淋漓,此时正抬着头望着这边,想是也饥渴了。长卿走上前去,手执缰绳,把它牵到河边。那马也是渴急了,一到河边低下头便海饮起来,“咕噜!咕噜!”直灌了个沟满壕平,抬头长嘶。
长卿看人、马都喝得差不多了,休息一阵,精神也都基本上缓了过来,便对紫若说道:“我们还是紧赶一阵路,看前方是否有酒家客店,找些饭食充充饥再说,我的肚子现在可是在打鼓了,想妹妹肚子也定然不好受!”
“哥哥说的是,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紫若见他如此说是,顿时感觉自己肚子确实也正饿极,月复内空空。
长卿将紫若扶上马,自己收拾停当,抬起脚刚要上马,忽然见远处烟尘滚滚,蹄声雷动,由远而近,有如战鼓一般,掩杀过来。
长卿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莫不是公羊镇的那帮恶徒追杀了上来。心中正琢磨,却见那滚滚的烟尘已然来到了眼前,却原来是一队骑兵,青一色的高头大马,足有三、四十人。
为首的一人,头戴金盔,身披金甲,手中托着一把金龙大砍刀。胸前胡须摇摆,见其胡须头发花白,看样子也不下五十多岁了。一脸的威严,双眼炯炯有神,面目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色,让人眼神一碰到他的眼神,便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深感自己的卑微与对方的高大。
再往边上一看,便是刚才长卿在街上将其踢下马匹,摔掉门牙,至今还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他站在边上,一看见长卿与紫若,便认出来了,用他那关不住风的牙齿,佯装委屈的对身前的尊者说道:“父亲,便是这两个贼人,擅闯我公羊镇,打伤孩儿,并抢走了我们的马匹,如今躲在这儿逍遥来了,父亲,快杀了他们,他们是细作!特来探听我们情报的,可不能放他们回去呀!父亲大人,杀了他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一见到长卿二人,便是一通的宣泄,恨不得父亲立马出手,将这两个外来之人,立时劈为几瓣,方才舒心。
长卿见了他,也是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想,这个阔少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追到哪儿,鼻子比狗还要灵,一路行走,竟然被他追踪至此,早知道刚才在街上,就应一佛指镖将他解决掉算了,以免得此时的许多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