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日在终南山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此人阴险歹毒,欲壑难平,且精于易容,是个极难对付的家伙。”长卿想起当年,不禁对大家介绍道。
见长卿说得如此细致,知其所说无虚,便呵呵笑道:“三十年前是如此,不想三十年后都近过百岁之人了,还是那么的为老不尊,遗臭江湖,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是为咱们武林人士所不齿了。听说她易容越发精进了,让人根本无法察觉,且其极好装扮成漂亮姑娘,鱼目混珠。”
“嗯,当年我见到她时便是如此,差点儿被她骗过。”长卿补充道。
紫若在一旁听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心想天下还有如此无聊龌龊之人,让人听之便生厌:“依你们如此一说,我们便无从下手,拿她没办法了吗?”
公羊尚德点点头,边捋胡须边说道:“对于她,是有点儿棘手,想从她手中拿到这豹符,无异于火中取栗,老虎嘴里拔牙,她面容一天一个样,无法辨认不说,就是她的武功修为,三十年前,便是整个江湖排名第二,经这三十年的涤荡积淀,怕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无人能及了。”
“这个老大人不用担心。”见公羊尚德逐说及此,长卿忙插嘴道:“之前我与这老妖婆会面之时,曾有幸跟她交上一段时间的手,对其门法套路已略有知暁,若再有幸与其相遇,虽不敢说能够直接取胜,但打个平手,还不算是勉为其难的,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公羊尚德一听,拿不敢相信的眼光再上下打量长卿一番,惊叹道:“唉呀,少侠不说我们还不曾知暁,你竟藏着这么高深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让人匪夷所思呀!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多去担心了。”
众人也都用惊异的眼神瞧着长卿,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紫若见识过长卿打斗,此时听他如此说,心想,依他所说,他之前所展露的伸手,对于他的基底来讲,十不及一了,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想到此处,紫若对他更加的神往了。
李贾听完高兴的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不想哥哥此去拜师学艺,一去五年,还是取到了真经呀,值得,值得,现在连这个天下第二都不放在眼里,那你现在定然是天下第一了,那我们还怕个球呀,有戏,有戏!”李贾越说越高兴,就差没有手舞足蹈起来。
“哪里,哪里,山外青山楼外楼,胜了那黄道婆不一定就是天下第一了,目前,江山倍有人才出,那老妖婆只是三十年前的天下第二,更何况时值三十年,人家年岁大了,我们将她打败,从情理上讲,也有些胜之不武,哪敢现在还到处自我吹嘘,兄弟说的有些过了!”长卿知道李贾有些口无遮拦,在老前辈面前及众江湖中人面前,认为还是多为内敛为好,因此,忙出言阻止李贾道。
公羊尚德一听,知道长卿见外了,呵呵一笑,劝慰长卿道:“少侠仗义行侠,多行仁德,武功休为大有精进,实乃我武林之福、江湖之福、天下之福呀!又何必如此的讳莫如深呢?此中在座都是仁义忠善之士,嫉恶如仇,除暴安良,乃是诸位所行的一贯之宗旨,对于鬼魅无影之流,大家莫不是欲除之而后快,食皮寝肉,方为舒心。所以听到刚才少侠之言,相信不单是李兄如此,所有的在座之兄弟,都是欣悦,内心诚服。”
听公羊尚德如此说,长卿心中稍安,见众人,也都如老大人说述,俱是忠厚长者,堪比朋党。便心中顾忌顿除,对公羊尚德也是敬重有加:“老大人说的是,这老妖婆号称鬼魅无影,时常是移形换影,每当对面我们尝且不能认得,我们如何得以从她的身上得到这枚豹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