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边喝酒边聊着,不知不觉每人面前的一坛酒,皆已见底了,长卿也已然有了三分酒意,感觉周身燥热,有些热血沸腾,当讲到天月剑时,更是兴趣大起,记得以前不知是听谁讲过,自家的宝剑只能排第三,这天月剑才是宝剑中的上等上之珍品,堪称稀世。如若有幸能够得到这天月剑,佩于腰际,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所向披靡,这便是如虎天翼,夫复何求?想到此,自己欲得到此剑的想法更加的强烈了,好似一团火,在自己内心中,愈烧愈熊,不能自已。
这时,公羊尚德端着酒杯,起身移步,拽起身边的公羊华来到长卿的面前,对着长卿笑道:“都说不打不相识,看来你们也算是有缘之人呀!少侠莫怪我鲁莽,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合不合适,还望少侠斟酌斟酌!”
长卿见他如此客气,也忙站起身来:“尊长客气了,有话但讲无防,晚辈洗耳恭听便是!”
“少侠满饮此杯吧,饮过之后,我再与少侠讲述!”说完公羊尚德自己一仰脖,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进。
长卿见他如此痛快,也不敢怠慢,说了声“好!”自己也将杯中的酒倒入月复中。
见长卿饮完,老头竖起大拇指,对着长卿赞道:“痛快!自打我一见少侠之时起,我便看出少侠是个爽朗豪放,义薄云天之人,如今又武艺超群,便是堪当为人师表,今日我就豁出老夫这张老脸来,请少侠不吝赐教,收了犬子公羊华为徒。虽不指望他学得武功造诣有如少侠十分之一,但只学些皮毛,也够他此生享用了。不知少侠可还愿意?”
长卿一听,迟疑了半晌,他万万没有想到老头会突然有这样的请求,自己还是刚刚出得山门不久,何敢便在此草草收人家当徒弟,虽说不是自认为教不下来,只是这如若传扬出去,还以为自己是多么的炫耀,自吹自擂,一下山便急不可奈的收别人当徒弟,在师傅那儿也说不过去了,到时候肯定是要怪罪自己的。想到这儿,长卿便愣在那儿半天没说上话来,张大个嘴巴,看着他父子二人。
“唉,兄长,想个毛呀,这是个好事呀,你若是收了这个徒弟,到时候我们做什么事不是有了帮手,再说人家老大人都亲自敬酒相请了,你还好意思拒绝别人?”李贾快人快语,说完微笑着,眯缝的双眼,望着长卿,期待他的反映。
“是呀,少侠,我这个儿子虽说做事有些毛躁,内中缺少心眼,但他人不坏,是个老实孩子,到时候跟随少侠,帮你提马坠蹬,鞍前马后,定然听从使唤,决不敢有误。”公羊尚德怕长卿是看不上这孩子,或是之前的误会影响到长卿的心情,忙替孩子解释道。
“不!不!不!老尊长过虑了,我是考虑自己才刚刚下得山门,所学之技,也未得尽展,不知可否尽如心中所愿,如若叫我此时授徒,确实有些诚惶诚恐,不知所措,倒时候我累点事小,只怕是担误了公子,我到时是吃罪不起,为此不敢冒昧!”
公羊尚德坚持道:“少侠放心,我看人是一等一的准,虽说你年纪轻轻,初出山门,但以你的人品以及所怀之武艺,定然不会有差错,让你教便是不二人选了,还望少侠莫辞辛苦,不吝收授!”
紫若在一旁见状,也替长卿高兴,在边上劝道:“老大人说的对,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称得上勇敢呢!兄长不试试,如何知道不行,说不定收授之后,你站在师傅的角度,再来看你之所学,又是一番境界,或有所裨益呢!那岂不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