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擦干嘴角的血,淡定回答她:“我是不小心救了你,要不我把你扔下去,然后去变王八。”
“你敢!”白云挣开金的怀抱才发现,自己乘在一只金色怪物上,转头问金,“这是什么怪物?”
“我不知道,你问它。”金倾身模模金色蜉蝣的头,“兄弟,千万别跟她说话,她很凶,会吓到你。”
“混蛋,又趁机吃我豆腐。”白云抽出云形化作千丝万缕绑住金,“给我安分点,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东西一直在发光,黑暗中太碍眼了。”金指指绑住自己的云形。
“会比这东西碍眼?”白云指着金色蜉蝣说。
“白大小姐,难道不会张开结界?竟然伤成这样。”金仔细瞧瞧她身上的伤,笑得暧昧,“这么惨烈,真亏你还有力气揍我。”
“去死!”白云狠狠地赏了一巴掌。被云形绑住的金,动弹不得,任白云毒打。“你这张嘴真不是一般的欠抽。”
“今天真的大出血了。”金无奈地说。
祭坛已经分崩离析,沈雾和卢味奇在剑光的保护下不致受伤。他们被卷入下沉气流,坠入未知的黑暗。
蜉蝣城完全被黑暗笼罩,裂开的地面之下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的尽头有什么?”沈雾的眼里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冷峻的脸上难得有笑容,眼中尽是冷酷的决绝。这样的一个男人,竟对自己如此柔情的浅笑。
“有我,你的世界已满。”卢味奇的眼里是那个倔强的女子。倔强不懂屈服,冷傲不知情深,这样一个烈性女子,竟会为自己屈膝在国人面前。
“不对!”沈雾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这不是我的感情。”
“刚刚怎么回事?”卢味奇也清醒过来,终于看到沈雾的模样。
黑暗的尽头,刺目的白光一点点扩大,他们被气流抛进了光芒中后失去了意识。
这世间被雪覆盖,唯有一座城,不沾半片雪。雪花纷飞在这天地间,美得不似人界。极目望去悬崖绝壁的雪地上躺着的几抹色彩。
一阵寒风肆虐而过,树上的积雪坠落,给这宁静的仙界增添了几分生气。一只金色的巨大蜉蝣掠过纯白的世界,划出一条优美的金色弧线。
“这是什么地方?!好冷啊!”乘在金色蜉蝣上坠落这里的白云大喊。
随着她一声大喊,她身后的雪山崩塌,金色蜉蝣飞向更高的天空。
“晴国。”金蜉蝣看着这茫茫白雪回答。
昏迷在悬崖雪地上的人影从巨响和寒冷中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沈雾和卢味奇同时醒来,还无法反应眼前的情景。
“这是?”白虎长老站起身看到白雪世界里的那一座城,“晴国!”
卢味奇一回头,看见一同被卷进这里的其他人。浮光剑已入鞘,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卢味奇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仍与沈雾的手紧握在一起。
沈雾反应过来立即松开,右手的掠影剑也已经消失。卢味奇的手依然停在空中:“先起来吧,雪地很冷。”
沈雾摇摇头,自己慢慢起身。卢味奇只是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晴国居然在蜉蝣城下面?”被纵横搀扶的玄武走近白虎。
“果然是晴国。”朱雀长老走到悬崖边上,“青龙就沉睡在这里了。”
“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卢味奇白虎。
“这里就是晴国?”晨儿抓一把地上的雪问。
“怎么可能,虽然晴国被历史抹杀,但后人至少知道晴国是从不下雪的国家。而且这哪里像一个国家了?”烈焰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这里是晴国,”白虎记起曾经的那个少女,感慨道,“这是一个少女对晴国的诅咒,一场永远不会停止的雪。”
“叶冷慈?”卢味奇记起画中的女子。
“是,不过为何晴国在蜉蝣城下,我也不得而知。”白虎长老捻着胡须,体会其中因果。
“我知道。”一个声音传来,三位长老的心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金色蜉蝣雪中飞来,那个被蜉蝣族敬为神的男人立于之上。身后是一白衣女子,在不染尘埃的白雪世界中,自她身上散发出一股俗世的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