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姜家村三里之外伫立一座五十多亩的废弃工厂,据说这座工厂是县政府招商引资来的,结果不小心引狼入室,被人设了一个空套,套取了县政府的几百万扶持资金,直接卷铺盖跑路了,热闹的工厂立即停产,由于一直没有确定工厂的具体用处,就一直以县城府的名义占着那里的土地资源。
呼呼!
一阵狂风刮过,半边悬挂的铁门发出者吱呀的摩擦声,门两边悬挂的木头牌子,经过风吹雨淋暴晒,上面的字体早已经看不清楚了。
厂房内处处都是半膝高的杂草,笔直的杂草间清晰的显示着一道汽车轮印记,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停靠在厂房的门口。
厂房钢制结构上四处安装阻挡风雨的玻璃,早就被当时受骗没有拿到工资的村民,当成了泄愤的对象,可谓支离破碎,偌大的厂房内,到处都是铁锈斑斑的机床,几只肥硕的老鼠,带着子孙们,悠哉的穿梭在机床间嬉闹着,传授着祖辈遗留下的丰富觅食经验。
厂房顶端的作业区,地上胡乱的摆放着啤酒瓶和盛着剩汤的泡面碗,三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扑克。
“炸弹。”一个前胸刺着猛虎下山,瘦的皮包骨头的年轻人,兴奋的打出了四个二,得意的看着剩余两个吃瘪的模样,得意的伸出手:“拿钱。”
“啪!”
龅牙年轻人,猛地吸食了一口嘴里叼着的香烟,懊恼的把手里剩余的牌甩在了地上,空出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肩膀,用力的挠了几下,烦躁的说:“尼玛,这种破日子还得持续多长时间,我就这点血,都给蚊子做贡献了。”
“这个还不取决于她了。”
披着一头长发,打扮的跟艺术家似的年轻人,苦闷的挠了挠腿,他的腿上,突兀的冒出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疙瘩,让他一阵头皮发麻,斜着眼,兴奋的舌忝了舌忝舌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机床上绑着的女孩。
女孩手绑在背后,双脚被麻绳绑了起来,双眼被黑布蒙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头发十分凌乱歇靠着躺在机床上,精致的脸蛋上留下了两行眼泪,女孩明显是哭累了睡着了。
“虎哥,到底准不准呢,都等了一中午了。”
长发男抓起半瓶啤酒仰头了喝了几口,对着刺着猛虎的年轻人说道,迷离的眼睛直视着躺在机床上睡着了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婬*荡的笑容。
“要了二百万,是不是太多了。”
龅牙男也担忧的看着虎哥,绑架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也就越容易出错,根据小女孩的打扮,也不像大富大贵家的女孩,怎么可能弄到二百万呢。
“他们家的古董至少都得这个数,公子已经详细的告诉过我了,就等着收钱好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虎哥无聊的一下下的洗着牌,显得十分的自信,没有一点担忧,宋飞像来提供的情报都十分准确,这一次应该也错不了。
“虎哥,我们打牌是不是太无聊了。”长发男舌忝了舌忝嘴唇,忍不住搓了搓手,终于忍不住了建议道:“我还没开过这么小的苞呢,想必一定很紧。”
龅牙男眼睛也是一亮,看着躺在机床上的女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跃跃欲试的看向了虎哥,贱笑着说:“都打了一场牌了,你一直赢弟兄们的钱,这么热的天,也得让兄弟们泄泻火不是。”
“这个……”
虎哥为难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宋飞让自己绑架的时候,特别交代要保全女孩安全,可保全女孩的安全,到底包不包括不被开*苞呢?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轻快的手机铃声急速响起,打断了虎哥的思考,看着来电显示,急忙恭敬的按了接听键:“公子,什么事情。”
“一定不能够伤害人质,钱应该很快就会到了。”电话一端平静的嘱托着,声音十分的低沉。
“放心好了。”虎哥斜着眼看了一眼躺在机床上熟睡的女孩,犹豫了下,小心的问道:“公子,兄弟们闲的实在无聊,能不能够把那个小女孩……”
“老老实实拿钱,拿完钱,二百万足够你们尝遍世界各地的女人味了。”声音一下变得冰冷了几分,严厉的告诫道:“谁受不了,不是有手吗。”
“好好。”
威严冰冷的声音让虎哥打了一个冷战,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然后挂断了电话,看着长发男和龅牙男期待的眼神,不满的白了两个人一眼:“受不了,去跟机床的铁管搞。”
“一群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宋飞脸色阴寒的把手机卡从手机内取了出来,郁闷的叹了口气,拧动钥匙发动了车,看着副驾驶位上鼓鼓的手提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决定在去姜怀中家看看,姜怀中那个犟老头,一定很期盼自己前去吧,我宋飞想要获得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呢。
宁波开着车,早已出了市中心,经过半小时的路程,汽车拐进了,一个竖立着姜家村牌子的路口,汽车在村庄颠簸的土路上行驶着。
“我们尽力做工作吧,姜老头实在不出手,我们也没有办法。”
江援气馁的撅着小嘴,这种对人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瓷器,持有者最难出手了,而且从上一次的接触中,江援看得出姜怀中对瓷器的感情很深,这种感情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相信我们的诚意一定能够打动姜老头的。”
江浩安慰着信心不足的江援,也十分想见识一下姜老头,到底倔强到了什么地步!
宁波开着汽车,娴熟的从小巷混乱的村子中拐着,最终停在了一扇朱红色大门前,门口蹲着两座狮子,雄赳赳的昂首挺立,迎接着客人。
宁波从汽车后背箱内拿出了两瓶陈年汾酒,直接推开了半掩的朱红色大门,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姜老头,我又来看你了,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喝的酒。”
江浩跟着走进了院内,不由得眼前一亮,宽敞的院内铺着灯笼形的精致花砖,显得既精致又一尘不染,院内摆放着很多硕大的花盆,花盆内种着各种常见的花草,而墙壁上盘符着各种蔬菜的藤条,整个小院显得很是别致。
哐当!
堂屋的门被人用力的拉开,一个身材瘦弱,头发花白的老头,双眸通红的打开了门,直直的瞪着提着酒笑嘻嘻的宁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敢再来,你给我等着。”
姜怀中说完话情绪激动的从新折回了房间。
“我还没用跟你提买瓷器呢,怎么就不理我了。”
宁波没用觉察出什么异样,就要朝着屋内走去,却被眼疾手快的江浩拉住了胳膊,摇了摇头提醒道:“情况有点不对,姜老头的情绪很反常。”
“的确是有点怪怪的。”
江援也觉察出了气氛的异样,接着就听到了霹雳咣当的声响,其中夹杂着慌乱的哭闹劝阻声,还不等宁波反应,姜老头双手提着两把铮亮的钢制菜刀,风风火火的从屋内就冲了出来,他的目标正是不明所以的宁波。
姜广急忙跟着父亲跑了出来,一下就抱住了情绪激动手举双刀的姜怀中,着急的规劝道:“爸,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够随便伤人。”
姜老头如发了狂的猛兽,奋力的挣月兑着儿子的手臂,手里的菜刀在空中乱轮着,嘴里大叫着“谁敢抢我的敏敏,我就跟他拼命。”
“这是什么情况?”
宁波诧异的看着舞动菜刀的姜怀中,愣住了,不就是买瓷器吗,至于抡刀吗?
姜广紧抱着舞着菜刀奋力挣月兑的姜怀中,神色愤怒的说:“你们还来我家干什么呢,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一个满眼通红,哭的稀里哗啦的,头发蓬乱的女人被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从屋内搀扶了出来,嘶声裂肺的喊道:“你们还我的孙女,你们一定会遭受到报应的。”
“什么跟什么呢?”
江浩郁闷的拍了拍发胀的脑袋,至始至终他都处于混乱状态,求救的看向了一旁模着脑袋不知所以的宁波,希望宁波能够清晰的解释一下眼前的状况。
宁波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他也正处于迷惑中呢。
江援突然响起,上一次来的确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联想起哭的悲痛女人的话,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担忧的小心征问道:“小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我们能够帮到什么,我们一定义不容辞的帮助。”
“一切不都是你们设计的吗,不就是为了购买我的瓷器吗,想不到你们的手段如此卑劣。”姜怀中双眼通红,愤怒的瞪着疑惑不解的江援,心痛的说:“为了瓷器绑架我的孙女,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绑架?”
江浩的心头猛地一震和震惊的呆住的宁波对视了一眼,立即明白了姜家人为什么如此反感自己一方了,一定是误会自己一方绑架了他们的孙女,不过还真不能怪别人误会,实在是自己一方的确有重大的犯罪动机。
“我求求你们,瓷器我们可以无偿的送给你们,求你们把小敏放了吧。”哭的跟泪人似的女人,扑通一声给江援跪了下去,拉着胳膊江援的胳膊,江援咬着红唇,眼睛都已经湿润了,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江浩。
“我们如果绑架了敏敏,肯定不会自投罗网了。”江浩敏锐的觉察出,这一次的绑架绝对跟购买瓷器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瓷玉行如此的卑鄙,用这种恶毒的方法逼迫姜家人,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姜家人,郑重的承诺道:“不管到底是谁绑架了敏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帮助你们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