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称是茶庄,但就其本质来说,茶,并非它真正的生意。
“姬娜,要记得蒙上面纱。”约翰好心的提醒着她,这并非是他多心,而是自从她在跳舞之后,来茶庄的人们是越来越多。
这对生意是个好兆头,但对她自己却是噩耗的序幕。
在底比斯,一些有地位的男人的身边总会有几个男仆跟随,而他们的用途与其他的奴隶却是不同的。
在雅典卫城,男性之间的欢愉并非是没有,只不过没有这里盛行。
茶庄里时常会发生让她失措的事情,但又无法不去面对。
“看那女孩的头发,她简直就是阿波罗神的赐予。”
“金发?这确实很美丽。”说话人模着下巴,颇有趣味的盯着那旋转不已的女孩,她就想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殿下……”男仆怯怯的唤了他一声,目光中似有喜悦又有哀愁。
他漫不经心的答,“恩,怎么了?”
一手却已揽过男仆的肩膀,三下五除便剥去了男仆不多的衣服。
他凑近男仆的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令那瘦弱的身子明显一颤,他用近乎邪魅的语调说道:“我已经好久没闻过女人的味道了。”
“殿下……”
“这是命令。”
对于一个奴隶来说,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对于一个爱上主人的奴隶来说,没有权利奢望得到主人的爱。
也许是因为蒙了面纱的关系,让人们对她的侵略感明显减弱了许多,眼里的婬秽被一种为神圣的敬仰所替代。而这一切都出自于约翰对她的保护,他尽可能的掩去她身上的光芒,但他也明白,任何名贵的珠宝都无法埋没一辈子的光辉,总有一天,它会被发现,甚至占有。
此刻那一袋的宝石就是所有预测的证据,然而,在底比斯能够拿出如此宝石的人一定是他不能得罪的。
“聪明的生意人,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是,她不行。”约翰将这袋满满的诱惑迟疑着退还给来者。
“最好识趣些,一个姑娘一袋宝石,就算是瞎子也懂得如何选择。”
约翰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那个人,他的衣物很明显是哪个贵族的奴隶,但普通的奴隶决不会有权力单独出行,除非……
“霍……霍德科尔殿下……”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如铜铃,千防万防还是躲不过这个王子的眼线,并且这个人是他永远也不敢得罪的。
隔天一大早,姬娜就被莫名的塞进了一辆马车,她见到了约翰眼底的愧疚,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这是她第一天来到茶庄后约翰就提醒过她的,而这一天似乎来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远处白云下的身影,深深凝望着向前方驶去的马车,指甲不知何时陷进了肉里,他压制着自己不去理会。
这一切都是惩罚……都是你欺骗我的代价……Anastasia……
下意识的去触模那枚曾经代表着永恒的指环,然而却迟迟没有模到。
他低下头看着修长的五指,眼里似怒火燃烧,是谁拿走了它?!爱葛妮丝吗?那个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