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上官明月却一个未忍,噗哧笑出声来,又恢复一脸的流水溅玉,眸子也顺带着晶亮亮的弯了一弯:“这事儿,果真是你才能干的出来。”
然后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头顶滑了一滑。
“我……”她咬着下唇,因着他这略微熟悉的动作,一句话都无法完整了。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斜眼瞅了欧阳燊:“王爷你倒是会做事,劫狱时那戏演的跟真的似的。”
欧阳燊愣了一下,继而也笑了起来,瞪了一双桃花眸,呼扇两下紫竹扇道:“如若不是我演戏演得好,今儿这狱你还能劫得出来么?以你的心性,纳兰师傅两句话,准保就让你放弃了劫狱的想法。”
“我……”纳兰砚再次咬上下唇,再次被戳穿后全无刚才与明月生气那股子劲儿了,噤了声呆在一旁。
纳兰信看的这两个人中龙凤的男人,将将在女儿一左一右,心下一紧,转回刚刚商量的话题道:“王爷这法子倒是个很好的法子,只是寻镖总归是个大事,如果我躲在这王府里头,着实不妥。”
“爹爹放心,这镖自然由我去寻。”纳兰砚这才回过神,义正言辞的说道。心下却想着爹爹今生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到这时候,自己必然要站出身来,为他挡了腥风血雨。
“砚儿!”纳兰信一跺脚亦是站起身来。“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人踏足江湖险恶?以前押镖已是让我觉得对不住你死去的娘亲……”
“镖局不能再开,我看就着程钰回去达莫城遣散了各位镖师。纳兰师傅跟我入府暂且避上一避,待镖找到后再作打算。纳兰的安危自有我来周全。”欧阳燊终于端了王爷的架子,一锤定音。
一旁的上官明月斜了眸子将目光在欧阳燊和纳兰砚身上流连了流连,终是没有说什么。
最后打了两盏茶功夫的商量,也只能如此。否则纳兰信再次入狱或者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没有机会寻镖,甚至是要家破人亡。后来纳兰信又想起已打探到劫镖之人十之八/九是紫面圣君这茬,便告诉砚儿可先去青州的杜仲山寻一个叫做东方璃的人,问清原委,是否知晓劫镖之事等等。
因着纳兰信逃狱之名已经传开,所以去王府断然不能大摇大摆,欧阳燊便回去安排了下人悄悄接了他到王府小住。原本想连带纳兰砚也一起带了回去,无奈她说有话要问于明月,坚持不走,最后只能作罢,留下她和上官两人,在这一处无人的院子里大眼瞪着小眼。
临走前桃花还一番煞有介事般瞪着上官明月:如若对纳兰有什么非分之想,看我饶你!
搞的一旁的纳兰砚脸上脖子又是一红,气气的转身进了前厅,躲了这朵烂桃花。
经过一番折腾,已然太阳落山,天光渐渐暗了下来。可纳兰砚面对上官明月却不知如何开口,隔了一柱香的功夫,倒是他那边珠玉落盘,软善又带些伤感的口气问道:“清水阁的梧桐,怕是开了吧?”
“前几日回去,早已开了。一串串的紫色让人甚是欢喜。”
对面的人突然又噤了声,抬头望顶,似乎隔着什么在看那清水阁里的梧桐花。
“伤可大好?”
“早已好了。却是悄无声息的离开,觉得对不住你。”
“那……那夜里闯了我爹爹的房间,又是因为哪样?”她终于问了出口。
……
“藏宝图?”
“我说是与不是你心里都是存着芥蒂和怀疑的。何必再问?”他叹了口气,甩了衣袍一角,“在这里等我,我去寻点吃食。”
然后只给她一个坚决的背影。
我说是与不是你心里都是存着芥蒂和怀疑的。何必再问?
纳家兰砚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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