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纳兰砚看那桃花这几天甚是正经本分又沉默寡言,全然不复在天漠和秦城时的花枝乱颤,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问他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
桃花终归是桃花,见她端坐马上,一脸担忧的问着自己,终于恢复往日里的那一脸子乐呵,道:“我当你只为了寻镖,忘了身边将将站着我这么个活人。”
“说的哪里话,我再是急躁也无他法,现在这状况你也见了,毫无头绪。”她淡淡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欧阳燊眨了眨眼,继续道“只是你不见往日那种皮实的样子,我着实有些不适应。”
“那纳兰欢喜不欢喜我往日的样子?”他勒了勒缰绳,将马匹靠近她的一些,一张脸就那么凑了过来。
纳兰砚伸手推他,“就你这一脸桃花招摇样,我倒是不甚喜欢。”
“嗯,你只欢喜那沉静又清冷的性子,专门喜欢无声无息的人。”他话里有些吃味,却也让纳兰砚明白他指的谁。
她偏了头噤声。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欧阳燊以为她不会再理自己,正想着也许是自己话说的重了些,合该男子汉大丈夫先道个歉的时候,旁边那人幽幽开口,“是福是缘终有定数,我也只是失魂落魄中了邪蛊。”然后打马,一阵踢踏越来越远。
欧阳燊怔愣一下,继而眼角溢笑,然后也打马追上前面那道马后尘烟。
回到青州,欧阳燊拽了纳兰砚到得一处院子。
原来竟是他派人买来专门用作这些时日居住和打探消息之用的。搞的纳兰砚心里别扭,说欧阳燊他这堂堂王爷忤逆父皇陪着劫狱也就算了,还整天无所事事陪着她这么个劫狱逃犯满天下混迹,委实让人怀疑,也着实不妥。
桃花倒是不以为意,潇洒的撑开扇子摇了两摇:“朝堂上的事情自有父皇和太子殿下操心打点,我既然有机会享受,便断不能把自己锁在那无趣的朝堂之上。纳兰你说是也不是?”
脑口气义正言辞,煞有介事。
只是往日一双桃花眼里,多了些落寞和无奈——这是纳兰砚盯着他那双桃花眸子得出的结论。
纳兰砚被安排在院子最后面的一间厢房里,倒是离欧阳燊不远。
是夜子时,却只见院子里飞来两个人,飘然落在了书房那厢。
两个人进得书房,见书案前端坐着的人,提袍跪拜:“属下赤衣、青音,见过王爷!”
“起来吧。”欧阳燊站起身来,一身玄色外袍,满脸的冷静和庄重,却全然不似往日在纳兰砚面前那副子桃花模样。慢慢踱步至书案前面,立定问道:“可是有查到什么?”
“属下一路查来,倒不曾有任何讯息指示纳兰信与紫面圣君有什么瓜葛。”
“哦?”他斜了脸看着跪拜的两个人,沉声问。
“不过倒是听过一桩奇事。”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
“说来听听。”
“纳兰信二十年前到的达莫城,是以只能查到他二十年来创办镇远镖局的事情,却全然查不到二十年前纳兰信的任何信息。”
“再细细查一下,纳兰信和东方璃到底有何关系。顺便查一下这东方钺三年前离开杜仲山后,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这月余才在江湖出现,扰乱视听。”他吩咐道。
“赤衣、青音遵命。”然后就见两个人退出书房,再次消失在幽黑的天际。
又过了两日,欧阳燊派出去的人经过一番查探,却只听人说的确是有位戴了紫色面具又穿着紫衣的人出现过,却不知又去向何处了。
正当纳兰砚愁眉不展,掰着手指头数那爹爹定下的三月之期时,竟然听门框上“嗖”的一声钝响,待纳兰砚开门出去,哪里有人?回身间,发现门框上一只飞镖,扎了一张字条。她用力拽将下来,打开字条,只有六个字的蝇头小楷,书明:紫面圣君南州。
纳兰砚急于找到紫面圣君问个清楚,对此突来的字条虽有疑惑,却觉得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也要一试,便寻了欧阳燊与他讲了南州的事儿,两人又决定去往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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