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砚一路上躲躲藏藏,挑了很多小路行来,将将比正常的路程多行了了两日。到得南州,仍旧回了那处木屋,却见东西未有人动过,仍旧是她走时的模样,看来上官明月并不曾回来。
她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虽然总是告诉自己欧阳燊、上官明月与自己都是真心相处,此时却也不敢大意。丢镖这事儿,皇帝老儿一道圣旨却再没过问,那边自己却被太子下了媚药**于他人;爹爹入狱也入的委实蹊跷,逃狱也逃得太轻松了些。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自己只能以静制动,坐等那些个人再次出手。
这天漠、达莫城一行,又耗去许多时日,已不足半月,就是当初爹爹定下的三月之期。可皇帝那边倒是仍旧没甚动静。何况,皇帝不急,只要爹爹安然无恙,自己便不能着急。
这木屋内的存粮也只够三五天的量,加上之前的几日居住,眼看就要吃完,她自不能随便去南州城内购置,以免欧阳燊找到自己。在木屋里转了个圈儿,她以手支颌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房梁上挂着的一个藤篮上。看来——只好自行解决,丰衣足食。
那一大早,纳兰砚携了个篮子,往山上走去。
这座山不高,却绵延数里,围着南州城成为城南的一道屏障。这时候的山林,虽然没有什么结果的果树,倒是有松柏下的蘑菇可以食用。她便想采来些晾晒干了。
兜兜转转也没注意脚下的山路,竟然晃悠到山顶。站在山顶望去,南坡底下是一座城,满城都似乎有淡淡的紫色,掩映着城墙屋瓦。
她一时兴奋,竟然忘记自己是在那山顶之上,也更是没有注意过,旁边接近的黑衣人。
待她看够南坡远处那紫色烟霞回身之时,便是见到那四个黑衣人一身劲装蒙了脸面,离自己只余数尺。她扔了篮子甩出栖情软剑做出一副应战的样子。四个黑衣人便换了换方位,正好东南西北将她围个水泄不通。
然后就见那四个人一齐运气将刀砍了过来,纳兰砚一人不敌四手,却又毫无内力可言,顿觉自己为鱼肉,那四个黑衣人就像刀俎,自己任人宰割。
却不知自己到底为何,原本没有内力却仍旧流畅的招数此时也变得沉重起来,三五招下去已经气喘吁吁招架不住,本拽了一个黑衣人的腰身,却力气不敌男子,对方一招反扣,她一个趔趄,将将的从山顶滚落下去。
滚落之时,手里却多了一块从黑衣人身上抓来的腰牌。
可巧的是在,这山的北坡挨着南州,多常年青绿的松柏,南坡这边,竟多是齐膝的茅草,毫无遮挡却松散绵软得很。
她这一路滚下去,最终在一处突出的卵石处,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