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去朝来如弹指,礼佛祭天结束,皇帝銮辇浩浩汤汤回了京都姬城。
回去后,纳兰砚便被安排到景帝寝殿旁边的厢房,与其他御前侍卫一起居住,上官明月倒是也住在宫里,只是因官阶高,是以便有独居的屋子。
纳兰砚安排好住所,便托了上官明月,想要与欧阳燊见一面。只因在妙严寺发生辑芳亭那件事后,他都不曾找过自己,也就没机会让他协助自己安排下与爹爹的会面。事已至此,是时候让他知道自己入了宫。
上官明月答应的倒是干脆,只是在步到走廊尽头时,突然回身道了一句,语气平静沉稳的像是交代一件重要的事儿:可不要在宫里也闹出断袖的笑话。
气的纳兰砚跺脚。
因为同住的还有一名侍卫,她便只能穿着中衣就寝。因着清玉四月之大,原本正是喂女乃的时候。白日里她束了裹胸的白绫,很是难过。到晚上,更是不敢拆了束胸的麻布,晚上不得好睡,只能在夜半时分,出门寻一处偏僻的地方将女乃挤了才算完事。是以才过两日整个人精神就已经很是不济。加上无法沐浴清理,心中很是烦躁。
这一晚她终于是趁着同居的侍卫出宫,便弄了热水准备沐浴。月兑了外袍中衣,拆了裹在胸前已然女乃渍斑斑的丈余白绫,她才缓缓步入一人高的浴桶。
热水滑过如丝肌肤,甚是温暖,墨色青丝在水面上下沉浮,纳兰砚轻轻掬起捧水,细细撩过身体。原本涨了几日的身体也变得放松。
太过于舒适的沐浴,让她变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头歪在浴桶边上轻轻起酣。
“纳兰侍卫?你在么?”她突然被一阵叫喊惊醒,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浴桶里睡着。而且……原本今日出宫不回的同居侍卫竟然在门外喊她。
不知他回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喊过几声,她只觉脑内“嗡”的一声,如果被他人发现自己女子的身份,岂不是要被人拿了欺君罔上的罪名?
正当她慌乱间,只听门外上官明月的声音响起,差了那侍卫到御膳房给他寻点吃的。
纳兰砚长舒一口气,赶忙步出浴桶,穿了中衣,收拾了一下爬到床上。
待那侍卫回来,再次叫门她便起身开门,说是自己沐浴完后便觉疲劳难当,早早睡下,未曾听到他叫门云云。
第二日,纳兰砚收到上官明月的命令,却是让自己搬去他那屋子居住。
起初她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想到昨晚的情形,却觉得上官明月起码比那不知情的侍卫安全。虽然皇上同意他“欺君罔上”,可保不齐有人想借题发挥,连累了爹爹和一干人等,皇帝到时候定然也会铁面无私,假装不知。是以只好听从上官明月的吩咐,住进了他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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