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新宫殿屋舍、金玉大轿,仅他这一字半语,于她已是一生的承诺。
“主上当真在筹备娶嬴儿过门?”
“我何时欺骗过你?”邬麒神色闪烁,话锋一转,“天色已晚,稍后有几个山贼来对你动些拳脚,你别还手,受点小伤池玄冥才心疼。”
嬴鱼苦笑着低下头,邬麒手臂一勾将她拥在怀中,“不是情非得已,我岂会舍得让你受伤?”
“嬴儿不怪主上。主上在此多陪嬴儿片刻,嬴儿便满足了。”
“池玄冥眼看就到,你此时是他的女人,我不可多加逗留,以免露出马脚,误了大事!”邬麒冷冷将嬴鱼推开,转身步入大雪。
仅被他轻轻推开,她纵使身在人海亦觉孤单。直到看不到邬麒的身影,嬴鱼收拾起满月复幽怨,挖了一个大坑将荆棘花的尸首掩埋,铺上积雪掩人耳目。
“你便是邬大爷说的小荡.妇?邬大爷给咱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让咱们来教训你一番。”几名山贼狞笑进林,不怀好意打量嬴鱼。
嬴鱼浑身一震,如坠冰窟,“小荡.妇三字的确出自邬大爷之口?”
“你这标致的小妖精准是给邬大爷戴了顶绿帽,不然邬大爷仪表堂堂,决计说不出‘小荡妇’三字。”
“废话少说!收人银子便为人办事,办完事都速速给我滚开。”嬴鱼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半晌透不过气来,虽说不必向这些山贼言明她的身份,可主上为何要以这不堪入耳、毁谤清白的三字形容她?
“小荡.妇也配与爷爷大呼小喝!”一矮胖山贼拎起嬴鱼,一拳击在胸口,嬴鱼身子弹出撞在树干,滚倒在雪地,喉咙一腥吐出一口鲜血。矮胖山贼飞脚踹出,嬴鱼肋骨给踢断了两根。
嬴鱼身子蜷成一团,痛的眼中噙满泪花。模上发髻上的玉簪欲放毒针将山贼放倒,怎奈邬麒交代她不得反抗,一念及此手便缩了下来。
“别踢死了她!邬大爷交代不可杀她性命。”山贼头子厉声喝止。
矮胖山贼当即缩回了脚,谄笑:“大哥果然怜香惜玉,不像小弟是个粗人。”
“你既说大哥怜香惜玉,大哥便怜香惜玉给你看!”贼头子婬笑。
“收了邬大爷的钱财,便该按约办事,邬大爷可有让你们侮辱于我!”嬴鱼心生警惕,主上雇这些人前来动些拳脚,岂料山贼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此时更是歹心大起。
“邬大爷给咱们银子让咱们小小的教训你,如今本大爷善心大发,要大大教训你一场,就不另外向邬大爷收银子了!”贼头子解着裤带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