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圣诞节,无论多么不愿意,学生们还是纷纷回到了学校。沉寂了一整个圣诞假期的城堡又开始变得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毕竟虽然发生了几起袭击事件,但学校还没有宣布停课,邓不利多与老师们还掌控着大局——至少大部分学生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面也有安德烈的一部分功劳,那天他在餐桌上对密室的分析不知被谁传了出去,结果被迅速添油加醋衍生出了数十个版本,传遍了整个学校。他的名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走在路上都经常有人向他问好致意。
安德烈和秋并肩走在走廊上,他们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去。
“安德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秋突然问道。
“怎么了秋?”安德烈奇怪地反问,“有什么事情显得不正常吗?”他微笑着向一个路过的同学点头,那个男生刚刚朝他挥手打招呼。
“不,是一个人。”秋说,“你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在图书馆看到赫敏了吗?”
的确,赫敏大概是整个霍格沃兹城堡里面最爱学习的人,以至于她在图书馆都拥有了一个大家默认的专座。那是一个靠着墙边的座位,紧临着城堡的窗户,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禁林。赫敏就曾经对安德烈说过,她最喜欢这个位置,因为窗户外的风景可以让她觉得轻松愉悦,顺带还能放松眼睛。
然而,自从圣诞假期结束之后,他和秋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在那个专座上看到过赫敏了。
“你说得没错!看来赫敏应该是有什么麻烦了。能让她顾不上泡图书馆,这麻烦可不小。不过,应该不会是遇袭,否则学校里面早就传遍了的。我找个机会问一下哈利。”安德烈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他根本用不着问任何人,就知道赫敏现在大概正被复方汤剂的效果困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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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课下课后,安德烈就来到医疗室探望赫敏。秋有变形课要上,而且安德烈也隐隐能感觉出来赫敏对秋的那种排斥,所以没有叫上她一起——似乎在和芙蓉剖白心迹之后,他对女生心理的把握能力一下子跃升了一个台阶。
“赫敏,我是安德烈,我来看你了。”安德烈走到庞弗雷夫人指出的赫敏的床边,却发现拉着帘子。他没有去贸贸然地拉开帘子,而是开口问候,表示出对变形药剂出了问题的可怜女孩的充分的理解与尊重。
“安德烈?是你?走开!快走开!”赫敏听到他的名字后立即激动起来。“我不要你来看,快点回去!”她从里面紧紧地攥住了帘子的下端,好像生怕他从外面强行扯开帘子。
“赫敏,没关系的。我听庞弗雷夫人说了你的情况,很快就能恢复的。况且,我们可是朋友!你认为我是一个只看朋友外貌的人吗?”安德烈无奈地温言抚慰赫敏,他对付小女生的办法并不多。
赫敏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拉开了帘子。
现在的她并没有安德烈之前想象的那么丑,脸上的毛大部分都已经褪了下去,基本恢复了原样,喝下复方汤剂之后猫一般的金色瞳孔也已经恢复成了原先的棕色,头上的小耳朵更是消隐无踪。
“没什么不同嘛,赫敏。说实话,看起来更可爱了!”安德烈笑着说。他倒是没有说违心的话,赫敏的脸只保留了一点点猫的特征,很有些猫女的意思存在,的确很是招人喜欢。
赫敏脸上红了红,发现他的语气异常真诚,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哎,这是什么?”安德烈眼见,发现赫敏枕头底下露出金色的一角,好像是一张卡片。
“一张康复卡,没什么的啦。这都能被你发现!”赫敏认命地抽出来丢给了安德烈。“想看自己看去。”
“致格兰杰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关心你的教师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哦,梅林在上!这到底是一张康复卡还是一张名片?”安德烈拍了拍额头,长叹一声。
“谁知道呢!洛哈特总是这样,不是吗?”赫敏也调皮地笑了。
“我可是记得,赫敏你把所有黑魔法防御术课都用心圈起来了呢~”安德烈决定逗一逗她。“否则怎么解释你要把这张康复卡压在枕头下,天天睡觉枕着它呢?”
“才没有!”赫敏涨红了脸,总不能告诉他是怕他看到才把卡临时塞进枕头下面的。“你管这个干什么!你管秋就好了,反正她一点都不喜欢洛哈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在发泄着胸中的酸意。
“嘿嘿,慕艾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安德烈仿佛没听到她后半句话似的。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装傻本领越来越高了。
赫敏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他模着鼻尖傻笑。
“对了,赫敏,你们有没有从马尔福那里打听出什么消息来?”安德烈突然问道。
“没有……安德烈,你在说什么!”赫敏刚刚还沉浸在纠结与酸楚之中,突然反应过来。“你竟灰诈我!”
“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们在配复方汤剂,好几次和你一起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时候,你的长袍上就能闻出复方汤剂的味道。那东西我九岁起就开始调配了,熟得不能再熟。我都能闻出来你非洲树蛇皮加得太多了!”安德烈耸了耸肩。“你的样子是复方汤剂使用错误导致的吧?”
“没错。”赫敏深深地把脸埋进了双膝之间,脸颊红得都快熟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去向马尔福打听的?”
“这还不简单!霍格沃兹圣诞不回家的学生没几个人,除了马尔福这个斯莱特林有重大嫌疑,你们还能去问谁?”安德烈冷哼了一声。
“但我们什么也没得到。哈利扮成克拉布去的,马尔福却说他也不知道。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赫敏抬头看了安德烈一眼,小心翼翼地说。
“好吧,赫敏,不要多想了,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也会帮忙操心的。”他拍了拍赫敏的头,然后离开了医疗室,当然没忘了顺手拉上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