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提示果然很有效果,甚至好到让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安德烈,昨天我的寝室被人入侵了!”第二天一早,哈利就跑过来找他,把他拉到了一个空教室里面。
“入侵?什么意思?”安德烈意识到这肯定是金妮·韦斯莱听到自己的话之后采取了行动,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果决,可见她已经被那本笔记本迷惑得相当深了。
“昨天我回寝室之后,发现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书和衣服什么的都乱成一团,好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哈利说。
“那有没有发现丢了什么?”安德烈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有,就是那本笔记本!”哈利挠了挠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特意跑去偷这个东西,在他的概念里面这东西的功能大概也就是一个随时待命的QQ。
“可是,哈利,你要知道,能进入你的寝室的人,只有格兰芬多的人,别的学院的同学可不知道你们的口令。”安德烈当然知道谁动的手,可他绝不可能告诉哈利。
“说得对,一点都没错。可是那个人偷这个有什么用呢?”哈利也认同了安德烈的推测。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清楚那个笔记本有什么用。好啦,哈利,还是好好准备考试吧。别多想这些了,反正也不是你的东西。”安德烈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他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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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安德烈刚刚结束草药课,从温室里回到了城堡。赫敏突然兴奋地跑了过来:“安德烈,快跟我过来,我想我找到答案了!”她一把抓住安德烈的手朝图书馆跑去,浑然不顾他才上过草药课,来不及洗手,手上还沾满了泥土。
到了图书馆,赫敏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危险神奇生物详解》,哗啦啦翻了起来。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
“安德烈,我敢肯定,斯莱特林密室里面的是一条蛇怪!”她兴奋地拍打着书页。
“蛇怪,一种危险的神奇生物,拥有悠长的生命,一般是由一只癞蛤蟆从公鸡蛋里面孵出来的。它不但使用毒牙作为武器,而且瞪视也具有令人死亡的力量!没错,赫敏,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除了哈利没有人听得到那个奇怪的声音了,因为那完全就是一条蛇怪的声音,除非还有第二个人拥有蛇佬腔!”
安德烈不得不佩服赫敏。他拥有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储存着,所以他可以淡定地面对一切情况。而赫敏只是凭借着仅有的一点线索就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这种逻辑推理能力更加令人惊叹。
“你说得没错,赫敏。但是蛇怪那么巨大的身体,是怎么隐蔽在城堡里的?它可是躲在密室,可它袭击学生的时候,不可能会来无影去无踪吧?”安德烈很完美地扮演着捧哏的角色。
“管道,它一定是利用管道来行动的!”赫敏小脸上神采飞扬。“哈利好几次说过,他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发声音的人。他原来以为那个凶手总在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面,但事实应该是,那个袭击者就在墙壁里!借助管道,它可以出现在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并随时撤退!”
“那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是被石化了呢?”这也是安德烈当时安抚人心时的一个佐证,来证明袭击者并不想杀人,只是希望制造恐怖气氛而已。
“因为他们都没有直接面对蛇怪的瞪视!”赫敏肯定地说。“洛丽丝夫人是通过地面上积水的反射看见的蛇怪;科林是通过照相机看见的蛇怪,所以胶卷烧焦了而他没死;纳威是通过差点没头的尼克看见的蛇怪,而尼克不能再死第二次!所以,他们都没有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赫敏,”安德烈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之前的推论都十分精彩,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蛇怪不对他们补上一口,而只是石化之后就放过了他们呢?置人死地制造出来的恐怖气氛不是会更加强大吗?”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正在想的事。”赫敏很肯定地承认了自己的局限。
“没错,这是一个大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蛇怪在袭击人了。哈利也说过,海格的公鸡都被人杀了,这也是密室里面是蛇怪的一个佐证。”安德烈挥了挥手,“只要确定是什么东西,我想我们的恐惧就可以消去很多了!”
“好吧,安德烈。我再在这里查会儿资料,你先去洗手吧。秋还等着你去吃晚饭呢。”赫敏适才兴奋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情绪也低落下来。
“好吧,赫敏,我先去吃饭了,你也早点去,别看书就忘了时间了。”自情人节事件后,秋仍然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安德烈,这让他感觉非常内疚。每天只要允许,几乎所有课余时间都陪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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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怎么现在才过来?”秋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放着几盘切了片的面包和舀好了的菜汤,正在等着他过来一起用餐。
“没什么,赫敏发现了一些事,对密室有了一些猜想,刚刚拉着我去查了点资料,现在还待在图书馆里面呢!”他坐下来,把汤移到秋的面前,又开始切黑椒牛排。“要多吃点肉,否则营养要跟不上的。”
秋眯着眼睛吃着他递过来的面包和牛排。对安德烈这样习惯了贵族用餐礼仪的人来说,之前很少这样关怀过女友,这让秋感觉异常的幸福,暗暗庆幸自己情人节那天选择柔情攻势的正确性。
她虽然是一个性格温婉的女生,但从不软弱,这样关乎一生幸福的大事,当然要努力争取。只是她作为华裔,深谙中国传统的“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道理,选择了柔情攻势。果然极见成效。
整顿晚饭期间,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享受着这种相互关爱、宛若家庭的氛围。只是当他们结束晚饭、走出餐厅的时候,才发现走廊上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斯图尔特,怎么了?”安德烈拉着秋的手挤了进去,拍了拍室友的肩。
“又有两个人被袭击了!”斯图尔特·阿克利转过脸来,脸上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