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振手机丢了,郝月也不敢直接问他家里父母姐姐的联系电话。涂兰拿上他的身份证,到移动营业厅去保了号,打了最近几个月的通话详单,很容易就找到了B城的号码。
杨文振的母亲和两个姐姐在第四天的时候风尘仆仆的赶来。70多岁的老人满头白发,脚步蹒跚,一见病床上的杨文振就唤着:儿啊,儿啊,你的命好苦啊的号啕大哭了起来,浑浊的眼里早已流不出泪来。他的两个姐姐也是奔五十几的人了,也是满头华发,面容愁苦,看母亲在哭也跟着哭哭啼啼起来。
“阿姨不要哭了,休息一下吧。”涂兰拉老人坐下。两个姐姐也止住了哭声,跟着在病床边坐下,听涂兰讲杨文振受伤的经过,讲到伤情,涂兰透过过道窗户望了望躲在门外偷偷模泪的郝月,终还是止了嘴。
老人边听边上下打量着涂兰:身材高挑,肤白如雪,眉如远岱,眼如新月,巧舌如簧,看起来也温柔可人,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儿比萧丽好了不知几百倍。她以为这就是她的新媳妇儿,拉她来和自己挤坐一起,无比慈祥的说:“振儿有你他有福了,我也放心了。”
“阿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涂兰大吃一惊,挣月兑被拉住的手站了起来。
“哎呀,别腼腆了,我们都…”老人还在坚持。
“妈,妈,你别胡说。”杨文振挣扎着半坐起来,打断母亲的话。侧脸看了看窗外,正对上郝月的目光,点点头,郝月便进来站在床边。
“杵着干嘛啊,叫妈啊。”杨文振拉了拉郝月的手,向老人赔笑着说:“妈,这才是你家媳妇呢。”
郝月低着头羞涩的叫了声妈,早没有一贯的火辣,老人开始打量郝月:个子不高,微胖,皮肤偏黑,衣着朴素,模样憨厚,也算是能过得去。老人应了声,指着年纪稍大衣着土气的一位妇女说:这是你文容大姐。指着另一个穿着打扮时尚,黄卷发,金耳饰品的贵富模样的说:这是你文惠大姐,你文惠大姐,大姐夫都是当官的,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妈,你说这些干什么,你那女媳你又不是不晓得,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帮什么忙哦,我呢只是个妇女主任,更没有本事帮什么忙呢。”文惠站了起来,度到门外,再也不参与屋内的谈话。
“文振啊,我也通知萧丽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文容劝解着杨文振用眼睛的余光幸灾乐祸的扫了扫郝月:“毕竟杨萧是你儿子,如果来也是应该的。”
“来还不是闹事嘛,大姐这不妥。”文振惴惴不安。
“现在的萧丽变多了,她想和你复婚,她不会闹的。何况孩子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文容力争说服,在涂兰看来文容似乎是得了萧丽的好处才会说出这翻话,心里冷哼了一声,借口去买水果拉着郝月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郝月就电话来说萧丽带着她妈,她儿子已经到医院。涂兰脸都未洗打了个的士不停催促着司机加快马达往医院赶。
还在过道就听见病房里面闹成了团,哭的,闹的夹杂着护士的吆喝制止声,涂兰暗叫不好,三步并着两步的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