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劲的躲,躲无可躲,就一下潜到水里,悄悄游到她脚下,给她脚底揉了一把,就潜开了。
月梅呀的叫起来,开始以为是吃人的大鱼,一见水面没有他,就知道准是这家伙在玩戏了。
静静等他浮上头来了,然后就游向家才喊:“别被我抓到,不然叫你淹个半死!”
家才拼命的游,她轻松的追,但刚才被家才抓的脚底麻爽爽的,太舒服了,她甚至想追家才让他再模一次,嘿嘿!
终于,追上家才了,她不老实拖住他的脚朝水下拖,直到家才在水中灌水冒泡,她才扯出他来。
被灌水的家才浮上水面,如抓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她的身子,她一把就推开他,嗔道:“作死!戏弄本美女,你今天别想上岸了!”
她觉得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就先上岸,换下内衣,穿上裙子。然后把他的衣服给搬走,游累了,家才先上岸换衣服时,左找右找都没有,急得大叫了。
月梅扬着他的衣服说:“在我这呢?快过来,换吧,不许躲开,我要看看你的身材啊!”
见到他满脸难堪的样子,就大方的扔给他衣服,转过身去,说:“你换吧,我不看就是了!”
他还是躲到草丛里换了,月梅悄悄从背后吓他一跳:“我看到了!”
他立即朝她追来,她在前面大喊:“要人要强我啊,救命!”
二人在山上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却也其乐融融!
耳边又听到梅的提议:“现在天还早,那边的清风山是个旅游胜地,我还从没有来过,今天不如顺便去游览一番如何?”
家才正为如何多拖一点时间,梅如此一说,正中下怀——感谢上帝!
更主要的是,游了泳后的梅比平时,更多出一股说不清的韵味,能留在美女身边多一刻,是无穷的享受啊。
他高兴的说:“太好了,今天就把山给游个够吧。”
他们就一前一后的清风山走去。
从高处观望,街道、房屋和人都缩小成一个沙盘一样,他和她就站在沙盘前指点江山。
家才和林月梅只在塔下立了一会,两个人便有些暧昧有些兴奋的朝山后的树林中走去。
他们一前一后只管向树林深处走;似乎他们已经有一个明确的去处——实际上,是两颗心不约而同把他们导向一个更为静谧的地方。
穿过大片低矮的树林,穿过黄墙红梁的槛宇寺,游走在花坛和碑林遍布的秀和公园后,来到山顶最边沿后面的一个松针里。
嘈杂喧闹的各种声音马上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世界,四周围静悄悄毫无声息,只听见一两声山虫的鸣嘀,小鸟的啁啾。
松林里到处都是长在树底下的各色小花,长满了茂密的青草,松针在林间铺了厚厚一层,仿佛天然的地毯。
家才和林月梅走过去,先后在树荫下,在针叶毯上坐得很近。
两个青年的心在狂跳着,脸都红腾腾的——他们大概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仍然都没有说话。
太安静了!
静得叫人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一阵凉爽的清风吹来,松树的枝叶在他们头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月梅顺手在树脚下花丛中摘下一朵浅白色素玉兰花,举在眼前微笑着细细瞅着,似乎那上面有什么美妙的景致,有什么怡人的内涵。
她的秀发束着却已不自觉的散开,发梢飘动,发香散溢出去,迷醉了家才。
让他神魂颠倒,色眼眯眯,却又柳下惠一样局促不安。
他注视起眼前的梅来,眼前的她没说话,却是这么美丽无方。
家才两只手抱着膝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斑驳的松树皮,皮上有只可爱的螳螂,在张牙舞爪的表演舞蹈……
梅的身子靠得很近,体香阵阵诱人。
家才身子已经发软,心砰砰的跳得厉害,心里有点控制不住。
梅呢,看着花的样子也有点目光迷离,她想动一动身子,却觉得周围有许多世俗形成的隔力,无法冲破去靠近自己内心的渴求。
她偷偷瞄了家才一眼,见到家才也是低着头。
梅咳了一声,家才惊动的抬起头,碰到梅水纹润动的眼睛,就呼吸急促起来。
梅慢慢的挪子,头朝那个炽热的方向靠去。
她的樱唇很艳鲜,她的目光很柔致,她的身子很柔曲。
可林间却扑啦飞起了一只麻雀,梅和家才都同时惊醒,回到现实的定位来。
家才很失望,没能吻上梅,唉,真窝囊废!
梅理了理额前的柳海后,站起苗条曲柔的身子,轻声说:“才啊,我想回去了!”
家才就起身,跟在梅的身后一前一后的下山去了,只是山间的蜂儿飞在身畔,却总是那么的无精打采。
梅心里有说不出的遗憾,眼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主动!
虽然二人同处山顶,四周环境这么安逸,却没有激动人心的举动发生—哼,这心像被什么给凋空了,找不到支撑希望的所在……
二人在南大路和青云路交叉口分手,走了一会儿。
接下来这几天,梅没有来找家才,家才拒绝她的爱意,让她很伤心,梅不想理他!
话虽这么说,但第五天她还得来找家才,因为她要给他发工资了呀!
家才梅见来了,就高兴的迎出来说:“梅,我好想你呀!”
梅背转身气道:“骗鬼!呐,这是你的工资!”
家才接过一数,高兴的说:“一千五百块!怎么涨工资了吗?”
梅转过脸来,还是欣喜的说:“是的,是的,我们的联合报道在全市引起很大的反响,现在我们的读者很多呢?都把我俩当成了那路见不平的侠客呢!
再说了,这个月我们的发稿量也比以往多的多,所以你的工资高也是劳动所得嘛!”
家才说:“梅,你太好了!”
梅一笑道:“别谢了,我们去采访龙塘一家地下黑砖厂,听说那里关押有几十号外地员工,在打黑工呢?不知你可有这个胆陪我去闯龙潭虎穴呢!”
家才说:“刀山火海奉陪!”
梅抿嘴一笑,牵着家才的手出发了。
到了厂门口,没受什么非难就进去了,结果跟上次一样,被老总请到办公室里天南海前的聊,不想这个砖厂老总是上次化工厂的老总,上次报道了他公司的排污,被罚一大笔款,责令停业整顿。
此时相见真是冤家路窄呀!
老总像没什么事一样,过二个小时后,把他们请到公司餐厅里,继续海天海地的胡喝。
当晚就请他和她在厂里住宿,第二天没有请他们出去,到了下午梅觉得不对,就对家才说:“才,我们走吧,这个老总也许想黑我们!”
当他们到了厂门口时,却被门卫拦住说:“你们不准出去,老总说没有他的出入证,谁都不准离开!”
梅火了:“我们是记者!”
门卫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牌货!”
梅掏出记者证在他眼前一晃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不想那门卫一把抢过梅的记者证,吼道:“没收!”
家才一看也火,上前去喊:“你小子把证还给她!”
门卫说:“不要说还,你的证件也掏出来,全部没收!”
他说着,那手就伸着家才的口袋去掏,家才扭住他的手,他后退一步,朝家才大吼着冲来挥拳猛击,梅一旁见了大叫:“家才,闪开,不要和他蛮斗!”
但已经没有办法了,家才反击了,一拳击在他的胸口,将他击倒。旁边也冲出几个拿棍子的人,不停的朝家才挥打,终于家才寡不敌众,被他们强行打伤了,梅也被他们拖到宿舍里,关押起来。
各自被关押在独立的单间里,黑暗常常让二人思念对方,受到这非人的遭遇,真是让二人更是心伤。
家才和梅被分开着,好几天都不能见面。等家才身上的皮肉伤好了后,有几个人将家才带出去,到砖厂里劳动,家才说:“凭什么抓我劳动!我可是记者!”
一个黑脸的带班的说:“屁记者,你是我们抓回的逃工,老总说,你可得给我老实的干活!”
家才不服,却十几个人拿棍虎视。
家才没办法,只好穿着脏衣服干那和泥搬砖的活。在干活期间认识不少被拐骗来打黑工的工人,他们有些是贵州的,有些是云南的,来了这家厂打工都一年多了,工资都没有发,只有每天一百多块的生活费。
而每天却劳作十几个小时,做着牛马一般的生活。
家才边干活边采访,渐渐掌握了许多第一手的材料。
有时回到食堂吃饭时,他能见到月梅在厂食堂里洗碗里,他想走进厨房里,却被拦住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他眼睛看着梅在厨房洗碗的难堪,写了张字条塞进吃了一半的面包里,梅洗碗里时,见到那面包外面用指甲刻的“梅”字,她撕开馒头,见到家才的字条:“梅,你瘦了,受了不少苦吧!我想你啊!”
梅却无法给他递字条,过二天家才又给梅传字条:“梅,我已经把这个黑色砖厂的情况模透了,我明天就越墙逃出去,然后报警将你救出去!”
第二天上工时,安排家才将烧好的砖块拉到空旷处去堆好。家才早就看到一处围墙矮一些,此时见四处无人,就悄悄翻上墙头,跳到墙下,急步就跑,心喊:“月梅,等我报警救你!”
不想后面去追来十几号人,拿着棍棒追:“抓逃工呀!”
家才只好拼命的跑,好容易跑到公路处,却被他们追上了,领头恶狠狠的说:“让你逃,我们有监控的,有这么好逃吗?”拼命朝家才打,打得他身上一阵的火痛,还有拿棍子击打他的大腿,他听到骨头断的声音,知道自己的腿被打折了。
此时,公路上刚好来一辆警车,公安下来后,他们说:“这个我厂的逃工,偷了厂里的钱想逃!”
他们反咬一口呀!公安不理他们,说:“我们将他带回局里审查!”
那十几号人说:“不行!我们必须带回厂里!”
公安说:“你们没有王法吗!”
他们说:“我们老总的话就是王法!”
公安的车子被他们扣住了,开不动。他们叫嚣着,要抓出家才,公安气急之下扬空鸣枪,他们才吓跑了。
回到局里,家才把所有情况都报告公安,他们掌握证据后,就带队进了厂里,解救出月梅来,一大帮黑工人也被解救出来。
但黑心老板却仍是逍遥法外。
家才躺在医院病床上养伤,月梅天天都来看望他,她含着泪说:“家才,真是让你受苦了,你腿都被打断了,我好难受!”
家才此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望着月梅无限真心的说:“梅,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梅,你太侠女了,以后可不可心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了,你可以去报道那些平安颂德的事迹呀!”
梅说:“我不后悔,这个世间有许多不平事,我就要去报道!家才,你不要想太多了,安心养伤吧!”
这段时间内,月梅常常来探望家才,柔情款款的服侍,恨不得他立刻就好起来,再一起去报道生活,并肩战斗。
这期间,家才也搬出医院来了,月梅给他租了一间民房,让他安心养伤。
家才养了三个月的伤才能走路了,不想此时那个王俊却偷偷来探望自己了:“家才,你腿断了,好了吗?
唉,你真是一个蠢人,你不要再让梅和你一样去冒险了,梅是多好一个女人啊,被你带成了这样。
你想想,你和梅有未来吗?你准备和梅结婚吗?你有房子吗?能给她幸福吗?
而梅已经23岁了,是一个女人要结婚的年龄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她想想吧!
现在,你腿断过了,而且你也没有正式工作,你难道继续拖着梅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受伤甚至死亡在采访战线上的!”
家才冷笑道:“王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要劝我离开梅吗?”
王俊说:“是的,我喜欢梅,而我有房有车,有正式工作,梅需要一个家的感觉,我全部能给她,我有安全感,能给她一个男人最大的依靠。
告诉你吧,你真以为你是记者吗?你不过是长在梅身上的寄生虫!”
家才大叫一声:“什么!”
王俊说:“告诉你吧!你的记者考试通不过,你的记者证也是梅向总编求来的,总编说你算是特约记者,不发工资。当然写稿会有稿费,但就凭你每月发的那些稿,养命都不够。
你的每月工资其实也是梅自掏腰包发给你的,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了让你有一份上进的信心,让你有发挥的空间,就这样陪你做记者,倒贴自己给你发工资。
而你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真了不起吗?”
家才听了王俊一说,联系到和梅做记者的点点滴滴,顿时明白了梅的苦心,他浑身爆炸一样:“梅,你太好,让我怎么报答你的美人恩呢?”
他朝王俊大吼:“你给我滚!”
王俊狼狈逃走了。家才躺在床上,想着梅的好,心酸而感激,泪流一夜。
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成全月梅婚姻的幸福,自己只能走,走得远远的——
最好回到老家里,到凭祥去,而月梅就和王俊开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梅啊,我太喜欢你了,今生注定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也许来生再续缘份吧!”
这么想后
,那心就碎了,他把记者证撕烂了,决定从此不再写文章了,这只会让他的心更加受伤!
在走之前,他想再看她一眼,最后一眼,然后就百无牵挂了。
几天都找不天家才的梅很是担心,这天她在自家后园的花园里,坐在椅子上,拿着绣花针,绣着鸳鸯戏水图,想着和家才那湖里游泳的点点滴滴,无限柔情涌来:“家才,你来吧,我叫人找你,我把这绣成的刺绣送给你,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远处那彩蝶纷飞,花朵争妍。
家才悄悄的走到她的后背,欣赏她的柔美脖颈。
梅感觉到了,就转过身来,见是家才嘤咛一声:“才,你来了,我好想你啊!你的报道我也看了,写的真好,真痛快,你真是一名合格的记者了!
呐,这是我绣的鸳鸯戏水图,女孩子送男子这刺绣,在我们这,就是以心相许的意思了!”
梅如此直白的表爱,让家才心惊肉跳。他那已经定下的心又开始狂跳了,此时的梅眼睛注视着他,能含情脉脉。
家才不敢直视,转过头去,故作平淡的说:“喔,是吗,你送我的东西我会好好收起来了的。”
梅高兴的说:“啊,是吗?我好高兴,才,你变得善解女人心意了!”
家才说:“就让我把这绣藏在远方一生一世吧,见绣如见你!”
梅浑身一震:“什么?你要离开吗?”
家才故作平淡的说:“是啊,我不想做什么记者了,和你这一年来的采访是甜蜜的,也是危险的,特别是在砖厂逃出,被打断腿后,我对这样危险的记者工作已经厌倦!”
梅听家才这灰心之言,脸色大变道:“家才,求求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一定要坚持下去,你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你是我的偶像!”
家才冷笑道:“林月梅,你别装了,还要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撕开了吗?你骗我做记者,你给我自掏腰包发工资,你这样子,以为我就感激你吗!
你知道我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你这样全方位的宠着我,让我怎么伸展自己的志向?
我活得太压抑了,受不了!而王俊这么爱你,你却对他不假辞色,这不公平!
我走了,要回老家了,在浙江的萧山已经伤透了心,再也伤不起了!
梅,你好好保重,祝你们幸福!”
梅惊道:“家才,不要走!”
家才冰冷的说:“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我最受不了你这付装出来的虚伪!我全知道了,知道你是怎么骗我做记者的,连工资都是你掏腰包给我的!
我再不能活在你的阴影里了!我必须走!”
梅悲伤的说:“没有挽留余地了吗!”
家才说∶“我是一定要走的,铁了心的走,我在这里只有伤心……”
梅背转身子,胸部起伏,泪眼模糊,知道挽留不住家才了。
转过脸来,那泪水已经悄悄拭干,她强颜嫣然道∶“家才,你要走就走吧,但愿你不要忘了我才好!”
见到她的柔情丝缠,他心软了,强装的冷酷全都轰塌了,拭着泪,哽咽道∶“梅,不会的,不会的,一生一世我都记得你,我们是知己,是朋友,是亲人,你要和王俊在一起,记住……”
家才狠心的走了。梅一坐在地上,无限伤心,流泪满面。
晚上,她咬着被角难眠:“死家才,说走就走了,我恨你,恨你!你叫我跟王俊,是让我入狼口啊,既然你想我受罪,我就如你愿,和王俊一起。
看你,开不开心!”
为什么?深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生活啊生活,真残酷的分出了等级,经济收入和物质拥有的层次,就能左右爱情的决心了吗?
白雪公主永远要嫁给白马王子的,这可是开天辟地来就铁定了的,善良如月梅也逃不过这定律吧!
家才走的日子定在25日,提前告知月梅了。
临走那晚,月梅请他在萧山最豪华的酒店里,点最好的菜,作陪的还有王俊。
席间她和王俊含情脉脉的,还多次当着家才的面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他伤心的别过脸去!
啊,这就是他当初想要月梅幸福的样子呢,怎么如今达到这效果,他怎么又心碎了呢?
看来愿望和心增常常是矛盾的啊!
那男友红光满面的和家才碰杯:“谢谢你啊,家才,梅说了,你给她说了,建设她选择原来的男友,让她选择我,我真是太感激你了。
我们已经商定了,今年年底就结婚了,你到时一一定去喝喜酒呀!”
家才的酒杯咣一声掉了,梅在一旁拭泪,弯腰柔款替他捡起地上碎玻璃,楚楚含情递给家才新杯子,安慰道:“家才,你回去一定要混出样子来,我和我男友都会想你的!”
家才哽咽着说:“谢谢你,梅,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猛将酒干掉,却呛出眼泪来了……
家才终于走了,而梅却跟在后面,扯着他衣角,不让他走。
她请求家才从大门处回来,坐在酒店一楼大厅沙发上,很伤心的说:“家才,你终于还是要走了,我好想你,如果你能留下来的话,我会放弃现在拥用的,会接受你!”
家才苦笑道:“梅,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心意,我只是怪自己命运太悲惨了,不能配得上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自信的选你!”
梅听了家才的话,控制不住的,伏在家才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此时,王俊下楼来了,看见梅哭了,就扶起她,训斥家才:“家才,怎么搞的,把梅惹哭了,我饶不过你!”
梅一下子就挣月兑王俊,推了他一把,喝道:“你怎么跟家才说话的,你走,你走,让我和家才安静说一会话!”
王俊想不到梅这样对他,就十分不情愿的走了。
梅等王俊走远了,很悲伤的说:“家才,不要理王俊,既然留不住你,我也不强留你了。
明天你走了,我就不送你了,怕伤心控制不了,家才,你走后我会想你的。
要常打电话啊?还有,不能停止写作,有好的作品一定要让我欣赏啊!”
家才听着梅的深情叮嘱,一一点头答应。
家才对梅说了声:“梅,我要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一定要幸福啊!”
转身欲走了,梅却扯着他的衣尾不舍,轻轻的请求:“家才,你就要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你,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梅说完也羞红了脸,却闭上美丽的眼睛,那沾着泪光的睫毛在灯光下如此醉人,她的樱嘴娇艳如花。
家才叹了口气,慢慢弯腰,贴近她的香唇,却想起这一幕如果被王俊知道,那不就是在梅以后的婚姻生活中埋下了定时炸弹了吗?
他再叹一口气,手背轻轻在梅的唇上碰了一下,就急速抽回来。
梅睁开眼睛,满意的看着家才,家才假装舐舐嘴唇。
家才对梅扬扬手:“再见了,梅,一定要保重!”
说完,就迈步走在霓虹灯下的路上。
梅叹了一声,追出来,却赶不上他那快速的步伐。
这就是家才和梅最后一次的见面吗?如果没有奇迹,没有山高海深的爱,没有上刀下火海的决心,那他和她今生也许都再也见不到面了。
第二天,他上了火车,梅没有来,家才安慰自己:“唉,这就是人情啊,当初一个人来,如今寂寞的走,很公平啊!”
然而心里的失落却沉重重的,感觉月梅对他的爱也不过如此,走了就走了,却带走了无边的惆怅!
月梅啊,在老家的我也许会有别的女孩,但你始终是我此生最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