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也是一对夫妻,夜深了那边也传来很重的喘息声、床的摇晃声,甚至对面放屁的声音也是震耳如雷!
梅为这屋子的隔音之差而变色——没办法了,受这声音的刺激,她也情动难忍,身子深处里有无数蚂蚁咬着,又痒又渴望,但咬牙忍着。
实在不行,就咬被子,被子咬破了,家才就会伸过手臂让她咬,哪怕咬出血来,他也强忍着,甚至觉得疼痛后,却传来伤口处的甘甜——是不是梅的香味,进入了他的血管,让他成了“香血人”?
哎呀,美的他!
这样的场景是有点搞笑,那边是欢天喜地的畅爱,这边是撕心裂肺的忍受。
夜里小解时,是梅最难受的,她坐在小桶上,一点一点的滴下去,平时一气呵成十几秒的事,此时要二分钟才能完毕。
就是怕那声音被隔壁听见呐!
这房里没有单间卫生间,大解就在屋后的简易草棚里,简易的男左女右分开。
厕里,横着一根木头,下面挖了一个小坑,不分男女的蹲在上面,那坑里的陈便臭味钻鼻欲晕。
关上门后,那门缝已经破绽,门前一尺站着的人,能瞧见里面人的动作。
是故,每天早上大解时,美女都扯上家才,让他在门口把风,如那古代将军守护公主一样。
而早上人太多都是排队的,家才就早早下来排队,那些女的就推开他:“去去,这是女厕,你一个男的发什么神经,混进来排队!
信不信,我们报警!”
家才灰着脸说:“我是替我女朋友排队的!”
那些女的说笑了:“没结婚就同居,就不说了!还这么乖的替女友排队,结婚后准是吃软饭的!”
家才一听就气了,骂道:“你们说什么呢!嘴上留点德!”
那些妇女叉着腰,口水就要喷到他脸上:“说你呢?有没有男子汉气概?有这么爱女朋友的吗?”
家才挺着腰杆反击:“我乐意!我跪搓衣板,我欢喜!”
梅刚好捂着肚子出来,听了家才的话,却是欢喜。此时刚好轮到她,梅进去后,他就撑开双手成一字形,挡住所有人的目光。
有些中年妇女就嗤一声:“哧,怕人看么,有本事别解呀!”
梅在里面委屈的泪眼汪汪的。
后来她赌气不解了,忍着到厂里,一进那窗明地净的卫生间,宛如进了天堂。
常常家才骑着车载着她,那是一辆新式的自行车,不过跟街上都是摩托车载妞的爱情现实是差了点,但梅不介意。
常常,美女忍不住肚痛,在车后面扭动时,家才就很难受的劝道:“梅,忍忍吧,很快就到厂里!”
如果遇到下雨天,那梅就受罪了,她的衣服常常会淋湿一小块,很注意形象的她会很不开心。
家才使尽气力的骑车,如果半路车胎爆气了,或路上泥泞了,而梅又肚痛的蹲在地上,终于止不住了。
月梅就丧气的说:“裤子脏了!”
家才笑了,掏出袋子里的女式内衣,递给她:“我早预备好的!”
梅就羞涩的一笑,躲到林边草丛里去换,以后学乖了,实在忍不住,他就扶着她躲进远处林里,守着她清空积存。
梅有时就微微的报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出租房还这么差的卫生条件,我实在受不了了!下次,一定抽时间找间好点的房子,贵点不怕!”
家才就点点头,内心恨恨的骂:“这讨厌的房子,可气的房东!”
不过没办法呀!得好好工作,挣点钱,尽管未来是多么的黯淡,还得咬牙坚持吧!
到第二个月发工资时,家才特地请假二天,在更远一点的北苑小区租了间700块一月的小套间。
里面除了一张能睡二个人的大床外,还有挺宽的空间,北面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那时梅在里面蹲着时,便感觉已经是天堂了!
她一扫那担忧的神色,回来后常常满脸春色,躺在床上,吻着家才的耳朵说:“家才啊,租房在这里真是天堂的感觉呀!”
家才也亲吻着她,此时,家才会变着花样的和她亲,这是他(她)甜蜜时玩出的花样,知道以什么姿势和深浅度才能更体贴对方,“花浅式”“水浪式”“朝阳式”……
只有爱,只有爱,才能体贴对方的感觉,知道心灵交流的最佳的方式。
这个月梅呀,怎么说她才好呢?也太爱讲卫生了,每次亲吻前,必须拉着他去刷牙,搞什么叮咚嘛?
自然,由于月梅的克制,二人**却燃不起来,每当家才控制不住想进去时,她的手就坚决推开他。
有时用力过度,会将他推跌床底的!
躺在地上的家才,会不停的哼着:“死了,死了,没过门就要谋杀亲夫吗?我骨头断了,好痛!”
梅躺在床上,星眼微眸,嗔道:“假装的吧!”
家才在地上哼得更狠了:“真的断了,尾椎倒数第三节,肋骨第三排第二根……”
见他说的这么详细,不由得梅不相信。
她就披衣起床,下地去捡视他的伤处:“哪儿痛呀,给你揉揉!”
他就牵着她的手指引,说道:“这里,这里,对!”
然后一个转身,扯倒她,她就摔在他的怀里,他哟一声喊道:“本已骨断,你再一压,真是断上加断,真是一怒为红颜,粉身碎骨何能报!”
月梅压在他身上就笑了:“你这臭嘴,胡说八道!”
家才说:“我的嘴很……”
话说到半截,就被什么给堵上了,他的声音如闷罐一样,却酝酿着甜蜜!
原来是月梅那香甜的唇印上他的唇,将他的嘴堵的牢牢的,比那什么封条还结实呐!
家才就翻一身,主动去亲她,可怜,月梅的内衣都被地上的污尘弄脏了。
直到地上的水桶被二人滚翻后,二人才分开嘴唇。
此时,月梅正坐在他小月复上,举起粉拳,宛如涂着口红的武松,作势要打那伪装成人的虎,却声音娇脆让人心醉:“你服不服?不服?瞧我三十六路美女拳!”
哎哟,他在地上却是无处可躲,又不忍心弹开那身上的美人,只好老实的承受那可以“开碑裂石”的粉拳!
那拳头带着美人的体香,如雨滴点在空间里撕开速度的封固,以肉眼看不到的超音速击来!
瞧那拳势,跟鼎鼎大名的“七伤拳”有得一拼!
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张无忌和崆峒五老之一的宗维侠比武时,曾阐述了“七伤拳”的拳理:“所谓‘七伤’,未伤人先伤己,伤人后便伤皮、伤肉、伤骨、伤心、伤筋、伤脉、伤魂……”
瞧这美人拳的轨迹,家才闭上眼睛,不想伤了自己,更不想让美人自伤,嘴里叹道:“不要……”
无数的拳影在他的叹息里,化为一朵兰花,是她化拳为指,成为兰花指,轻轻抚在他的脸上,嗔道:“不要什么呀?”
她的手好温柔,柔到他的心里,却是那春风里调蜜一样的享受。
轻轻的睁开眼,应答道:“不要权势、不要金钱、不要青春、不要生命,只是为了要你……”
美人仍坐他的身上,咯咯笑的莲花绽开,然后野蛮的拉他起来,嗔道:“不跟你疯了,瞧,我刚买的内衣,花了不少钱,名牌呐,就这么和你在地上滚,脏得野猫的花脸一样,你,你,得马上给我去洗!”
家才低头认错道:“OK!我洗,我洗,我洗还不成么,只要不罚款就行!”
美女一瞪美目,嘴角却弯月一样的在笑,装出的生气道:“你倒想的美!罚你——下个月房租一个人全掏!”
家才的脸都绿了,蹑手蹑脚捡起月梅月兑下的内衣,进了卫生间,末了,回过头怯怯问一句:“刚才你说我臭嘴?不会是真的吧?”
她拿起地上鸡毛掸子,作势要扔,嗔道:“如果你嘴臭,本小姐怎么会和你亲吻!”
他抚胸自叹:“也是喔!”
老实进了里间,打开水龙头,将衣服倒进桶里,倒上半包洗衣粉,揉一揉,那桶里全是洗衣粉的泡泡。
月梅悄悄踅到他的身后,一见这样洗衣服就忍不住喝道:“呀,我的衣服!被你倒这半包的洗衣粉进去,全烧掉了!以后怎么穿?
唉呀,你的脏衣服也月兑下来吧,瞧你这样洗,还不如我自己亲自洗!
你,站起来,给我出去!”
唉,谁叫人家洗衣服水平高明呀!没办法,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吐!
他只好将脏衣服递给她,让她在里间仔细的洗衣服去了,一时坐在床缘,听闻她那哗哗的倒水声、揉搓衣服的搓搓声,就联想到那“贤惠”二字上,眼睛就湿润了!
她洗好衣服后,扭干了,展到他面前,得意的说:“干净吧!跟新的没两样呢?晒干了又是跟新买一样,幸亏本姑娘英明,没让你的魔爪去洗,不然这衣服不但洗不干净,反而被你揉破的!”
家才一个劲的赞她:“呀,你好厉害呀!比那个什么洗衣机还高明!天下女人都像你这样,那洗衣店得关门,洗衣机得滞销!”
月梅咳了一下,笑道:“这恭维话,怎么听着就完全变了味呢?好像不是捧人而是损人嘛?
看拳!”
家才已经领略过她的美女拳威力,此时岂能再度吃亏?
赶紧,躲到床上才是上计!
可惜,她的身法也好快,竟随着他的身影,如影随形的进了被窝,她嘴里温柔无限的说:“这下改招式了!美女拳变招,七十路空明拳!
噢,错了,那是老顽童的招式,咱是大美女,在反盗版的主流社会,更应该坚持原创!”
家才说:“那你改成什么招式呀?”
美女咯的笑了:“最最温柔的七十二路美人抱!”
此时,她已经抱着他,无限的温存!
当他在最激动的时侯,想进去她女性的里面时,她咬着牙反对:“不行,这得坚持原则!”
家才叹了一口气,翻身过一边,她也背过身子,却是一时无话!
第二天上班时,二人没有见过面。
晚上,月梅给他打电话:“阿才,快来新新酒店门前接我!”
他赶紧骑着自行车到新新酒店前,却见她喝醉了,脸红如芍药,那老总在旁扶着她劝道:“月梅,你不要太倔强了,我用轿车送你回去吧!”
月梅推开老总的搀扶,见家才来了,就迎上去,嘴里说:“老总,谢谢你的心意!我,我不要你的车送,今晚我是喝的有点醉了,我很想阿才,就想坐他的自行车回去!
有夜风吹来,我觉得这酒能醒得更快的!”
老总没办法,只好叹口气钻进车里开走了。
月梅快乐的坐在家才的自行车后座上,手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任他将自行车骑得飞快。
此时,夜风习习,星光点点,城市街灯五彩闪烁。
他连骑车边吹着口哨,是那优美的《星晴》,那歌词是这样的:“
带领你我环绕大自然
迎着风开始共度每一天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背着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是否听的见……”
她的脚却一晃一晃的,随着节奏快乐着。
一时到了那梅林边,她觉得胸口涌上酒味,作势要呕,赶紧伸手掩嘴。
而肚子也痛绞莫名,她猛吸一口气将那涌意吞下。
然后开口说:“家才,停车!我要到林里去!”
家才急速停车,扶着她进了林里,她哇一声就吐在树根上,他就双手抚着她的背,轻轻给她按摩,嘴里安慰:“轻点,这样可好?”
他想伸手去模她的额头,试看烫不烫!
月梅转过脸,不让他模,含糊的说:“人家吐得脸都红了,不想让你见到我的丑样!”
她吐了几口后,伸手推开他:“你出去,出去!”
他十分不情愿:“干嘛,干嘛!”
她轻声说:“我要那个!”
家才好奇;“那个?噢,大还是小!”
她声轻如蚁:“小!”
他就退了出去,离林子有十几步远。月梅侯他离远了,就寻一根巨大的树下,解开衣裙蹲下,正畅意间。
忽然,那眼睛被一双手给蒙上了!
刚心惊,忽想:“一定是家才背后偷袭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