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气道:“每次问你都是这个态度,你怕什么喔!我又没开口向你要钱!不吃了,气死了!”
她将筷子一摔,气呼呼的上床,面朝墙,背对着他!
他默无声息的收拾碗筷,放盆里去洗,洗好后,就轻轻上床贴在她背后,轻轻说:“别气了,好不好!我这个人真是完蛋了,感觉生活一片黑暗!
你的层次比我高,人又长的漂亮,舞又跳得好,已经出版二本大作了,而我虽然也喜欢写作啊,但那只是在网络上吐些苦水罢了!
哪能和你比噢!你是优雅美女作家,一天在公司里忙完业务回来,还要洗衣做饭,贤良淑德。
对我好到极处,你越是这样好,越是没有挑剔的善良啊,我就越感觉到自己的没用。
你天生一股优越的气势,也许得自你祖上的积德遗传啊,我和你欢爱后,感觉自己血液里都得到许多渡传了,唉,你跟我简直是吃大亏了,让我怎么回报你的美人恩呐!
说实话,我真的想逃避,觉得对不住你,你不应该跟我这种人生活在一起的,也许你爱我当初就是一种错误,你的优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让我很难受!
趁我们没有结婚,如果你反悔了,还来得及!”
她在那边低泣着,不理他!
他就在她背后絮絮叨叨的,刚觉得自己说的虽然是实话,但也是气话,觉得自己真是没脑子的人。
就尽捡她喜欢听的话去讲:“哎呀,你那时做记者时好威风呀!我都被你迷死了!
柯桥车上卖票时,你好清纯啊,我都流了不少口水了;
在科利化工时,你好优雅迷人呀,我都苍蝇见血一样,要扑你而去……
啧啧,你不但人美,还身材一级棒,那胸口的红晕啊,每见了就血液沸腾,还有你床上的表现真让我一辈子都想念啊……
啊……
我的耳朵,被你扯烂了……”
终于,她笑了,放下扯他耳朵的手,面对他,抚着他的嘴角,叹道:“你呀你,就会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
我却一点出息也没有,净听了你的话就开心得很,无法控制!
说到写作,我却是没有太多时间了,但每天还坚持写上一段。阿才啊,我对你的心灵和家庭很感兴趣呢,也许过几年等我不忙了,或等我挣够可以让我们几年不用为生存发愁的钱了,我就安心下来写我们相识相爱的故事,你说好不好啊!”
家才捧着她精致的脸,嘴唇触上去,被她柔指给推开了,她嗔道:“忙什么呢?说正事呢就不能办那事,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一动情就想亲!
其实啊,我也想噢,我也是个人噢,不过只在你面前色,告诉你,我下面湿了……
嘿嘿嘿,馋吧!
我现在有孕呢!不能让你进去了,你想也是白想,我就是要折腾你,谁让你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噢……”
他爱她的地方就是她的赤诚,就是她这开心的表白,他痴痴的表情让她心疼。
她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嗔的说:“哎,我这辈子完蛋了,鬼迷心窍的跟了你!看来真是前世的孽啊,你这家伙啊,前世一定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看我胸口的红晕!
我就奇怪了,放着那么多的帅哥我不想,偏偏想你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定有道理的,就是这一生,你来对我还情债来了!
这么一想,我就想通了,就释然了!
也不知是怀孕了还是怎的,脑子里老是回想我们相识的画面啊,想想,眼泪就禁不住的掉下来了——
那时在厂里,我是知道你那吃人的眼睛,但你那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样,我看了都生气!
如果,那时的你能有此时你的十分之一勇气,我们就不会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恨你,恨你!”
家才说:“恨吧,恨吧!其实,我都把以前的我恨死,此时有刀就想穿越时光回去,一刀将那个胆小却色心不死的我给干了!!”
月梅说:“我不做白领,我愿意跟你同甘共苦!我愿意创造奇迹!
如果不共苦,我就不会为买房的事烦恼,凭我这样的身价,嫁出去什么样的洋房没有呀!
可我就是愿意跟你,和你租房住,每天为买房的事,小心翼翼的节省着家用!
我图什么呀……”
月梅一脸的委屈和心甘情愿的神色,楚楚可怜,铁石心肠看了也心醉!
唉,这真是家才的撒手锏武器了,每当月梅气堵别扭时,他就在她耳边拿以前的美好记忆来说事,百用百灵,她一准会抹泪嫣然!
家才趁机右手弯搂着她的前面,贴上去,埋上去,听她的心跳,嘴里轻轻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和她就醉入那情感的融洽状态里,就很放松的躺在床上,静静让心跳动着,融合成热的洪流,觉得那白天操劳都一扫而光了。
家才又伏在她的肚子上,安静仔细的聆听她肚子里的响动,月梅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嗔道:“你好痴呀!胎儿没有成形呢!”
家才不解的道:“我怎么听到里面有响动,是不是他(她)在不安的晃动,或是想及早的来到世间呢!”
梅就笑了:“别急呀,到了十月怀胎,一定还你个活泼漂亮的孩子!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家才坚定的说:“一定是女孩,像你这么漂亮温柔的!”
梅说:“我喜欢男孩,不像你这样老实、迟钝,但要像你这样情深真诚的!如果你不在时,我见了孩子就如见到你的人一样!”
家才说:“嗯,我好焦急,等不及时,让他(她)早日出世吧!
来,我给孩子念《三字经》,演奏电子琴,这胎教得越早教越好,将来他一出世可能就是神童呢!”
此时,那家才早买了许多胎教的资料和图片,每晚都对着梅的肚子说话,逗得梅哈哈大笑,然后就和他面对面凝视。
当然了,家才也买了许多什么安胎素,寻找了许多催乳的配方,许多营养保健食品,搞得梅很是反对:“屋里放了这么多东西,一看就烦人!
瞧你,把当月工资都花光了,现在都是吃我的呢,还没结婚就吃软饭了!
唉,怎么说你呢?”
家才就嘿嘿傻笑的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吃惯软饭后不忘却其软……”
月梅嗔道:“真没出息!”
二人相拥而眠,那家才的手就游蛇一样在她的身上,她就说:“是不是想那个了!本来孕妇是不能那个的,看你猴急的样子,就浅一点……”
得了女皇蜜令,他就侧着心动,梅还是很舒畅的“嗯”一声,牙齿咬着被角。
她从来不敢放声呀,那夜色里的小区都安静的,灯光下只是城市一个小角。
不知什么时侯,王俊竟在离月梅隔二间的小区里租了房子,下班了就会很热情的来房里逗留,买了许多的营养品来看望月梅,月梅初时很拒绝:“此时,家才在外面去买菜了,你就快走吧,那东西也拿走!”
见梅这么绝情,王俊就放下东西闪身走了人。
家才提着菜回来,美美的给梅煮了许多丰盛的菜,炖了鸡汤喂着余躺床上的她,一瓢羹的喂着,梅的脸被热气薰的好红润。
待梅喝得差不多了,他就舌头就着梅含过的羹美美的吸着梅吃剩的汤,梅的眼里流波嗔然。
忽然见到那搁柜上放的许多滋补用品,家才就疑惑的问:“梅,这是你买的么?”
梅见家才很急疑的样子,也不忍心骗他,就说:“刚才王俊来看了一会我,这是他提的礼物,他就住105号,隔我们二间房子!”
家才一时火急如燎道:“他,他,追到厂里应聘还不算,竟然租到这里来了吗!啊,欺人太甚!”
梅也紧张的说:“那你赶紧提回去还他吧!”
家才心中那个火呀,恨不得就立刻给那王俊一巴掌:“太欺负人了,这口气不出,枉活天地间!”
一下寻到那王俊房前,抬手敲了敲门,门呀一声开了,王俊油头粉面的现身,见是家才,就吃了一惊,然后打哈哈道:“不速之客,来了非好事!”
家才一把将王俊送的礼品直接扔到他屋里的地板上,转身出去,那王俊面色一变,一下就从后面拍上家才的后背,制止道:“你是怎么回事?这礼是我送给月梅,她曾是我的好朋友,现在又是同事,你凭什么反对?
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扔在地上,快给我捡起来!”
王俊一付不捡起来就往死里整的意思,家才说:“月梅是我的女友,她现在有孕在身,你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骚扰她,识相的就安静的当陌生人,不然……”
王俊反唇相讥:“不然,就如何?吃了我!”
王俊见着家才那不识相的面孔,恰是新仇旧恨一齐涌来,那愤怒就电闪雷鸣在心中发酵,击穿他的心膜,他一拳闪电般的出击,擂在家才胸膛。
猝不及防下,家才竟被打跌在地,压碎了绿化带边的花盆。